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梅萍,我会报答你的。”李青海轻声说。

月光如水,照亮了院子里的13具尸体。梅萍含泪握住他手,浑然不觉指间的血迹。

谁能想到,这个为父报仇的男人,竟用十年时光折磨仇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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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1984年的一个深秋,湖南新邵县青山村飘着绵绵细雨。李青海站在屋檐下,看着母亲提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直到母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村口的青石板路上。

父亲李谟初蹲在墙角抽着烟,烟头的火光在暗处一明一灭。“儿啊,以后就咱爷俩过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那天起,这个破旧的土坯房里就只剩下父子两人。李谟初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晚上回来时,裤腿上总沾满了泥巴,背心也被汗水浸透。

李青海常常一个人在村里晃荡,听着其他孩子喊“娘”的声音。村里人都知道他家的事,有时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更多时候,他被其他孩子嘲笑“没娘的野种”。每到这时,他就会红着眼睛跟人打架,但总是寡不敌众,常常鼻青脸肿地回家。

家里穷得叮当响。李谟初省吃俭用,但还是常常入不敷出。有一次,李青海发烧到四十度,父亲背着他走了十里山路去镇上看病。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父亲的背上全是冷汗,但还是紧紧地抱着他。

李青海渐渐长大,性格越发孤僻乖戾。他开始和村里的混混厮混,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家。李谟初不知道该如何管教这个失去母爱的儿子,只能一次次地打骂,却总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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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十八岁那年,李青海因为偷窃被抓进了监狱。铁窗内的生活并不好过,但他很快就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白天,他默默地干活、读书,表现得很是乖巧。夜里,他常常躺在床上想着父亲,想着自己该如何改过自新。

狱警看他表现不错,渐渐对他也和颜悦色起来。“李青海,你这两年进步很大。”一天,狱长拿着他的表现记录说道。李青海只是低着头,安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每个月的探视日,父亲都会来看他。李谟初带来的永远是最普通的东西:几个馒头、一些咸菜,但李青海知道,这些都是父亲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青海,你要争取减刑。”探视时,父亲总是这样叮嘱,“爹在家等你回来。”李青海点点头,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然而,在服刑第三年,父亲突然不来了。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狱警打开牢门,说有亲戚来探视。李青海忐忑地走进会见室,看到的却是堂哥李明。

“青海,你爹…他走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李青海所有的期待和希望。他颤抖着问:“怎么回事?”

李明叹了口气,道出了真相:李子文兄弟因为偷东西被父亲发现,动了杀机。那天夜里,他们趁着月黑风高,用一把锋利的柴刀割断了父亲的喉咙。

更让李青海愤怒的是,李子文兄弟在法庭上声称是正当防卫。而他的叔父李谟银,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给他们作了伪证。最终,凶手只判了无期徒刑。

李青海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从那一刻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要报仇,要让害死父亲的人血债血偿。

他开始认真改造,表现得更加顺从。每天干活时都保持沉默,像一个毫无威胁的囚犯。但夜深人静时,他总是睁着眼睛,一遍遍地在心里盘算着复仇的计划。

两年后,李青海提前获释。他站在监狱大门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处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极了父亲遇害那天的光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身份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今天起,他就叫“李天仇”了。这个名字会时刻提醒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回到村里的第一件事,他去了父亲的坟前。跪在坟前的李天仇,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要用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策划一场完美的复仇。这场复仇,不仅要让凶手付出代价,更要让所有帮凶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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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初夏的黄昏,李天仇远远看见梅萍在村口的小河边洗衣服。她蹲在河边,不时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这个曾经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如今已被生活磨去了锐气。

李天仇放慢脚步走过去,故意发出声响。梅萍慌忙擦干眼泪,低着头继续搓洗衣服。他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几道青紫的痕迹。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李天仇蹲下身,声音里带着关切。梅萍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摇摇头说没事。

从那天起,李天仇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梅萍的生活里。他帮她挑水、劈柴,甚至在街上买了些小零食给她带回来的孩子。村里人私下议论纷纷,但他们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李子文在监狱里还有二十年的刑期要服。

一个月后的深夜,李天仇听见隔壁传来哭声。他推开院门,看见梅萍抱着孩子蜷缩在墙角。原来是李子文的父母又在责骂她,说她不安分,给李家丢人。

“嫂子,你别怕。”李天仇轻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梅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不知道,这正是李天仇精心设计的陷阱。

一周后的夜晚,李天仇带着梅萍坐上了开往深圳的长途汽车。车窗外的月光惨白,照在梅萍憔悴的脸上。她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李天仇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手指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火车票。那是两张去往广州的单程票。他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切,等待着这只误入蛛网的蝴蝶。

“梅萍,等到了深圳,我们就能过上新的生活了。”李天仇柔声说道。梅萍点点头,眼中噙着泪水。她以为这是通往幸福的列车,却不知道即将驶向的是一场噩梦。

车厢里响起了广播声,列车即将到站。李天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这个天真的女人,终究会成为他复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十年后的那个血腥之夜,当梅萍看着满院的尸体,她才明白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样的帮凶。可那时,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