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宋栀年辗转难眠。
他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在烈士陵园看到的那道身影，心绪难安。
那个人，真的不是向晚意吗？
李清浪，李清浪，李清浪。
他念着这个名字直到六点，终于忍不住爬起来给秘书发了条消息。
窗外天色渐明，他下楼想出去转转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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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向司屹。
两个眼圈乌青的人一对视，就知道彼此是为了同一件事烦忧。
看着一地烟灰，宋栀年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满是疲惫。
“以前，向叔叔向阿姨三令五申不许你抽烟，现在你一天抽这么多，小心抽坏了身体。”
向司屹被呛得咳嗽，握着烟的手指轻抖了几下，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悲怆。
“晚意不在了，没有人会管我了。”
宋栀年心里一酸，泪意涌上来。
他偏过头，提步往外走去，步履匆匆。
向司屹捻灭烟头，随口问了句去哪。
宋栀年恍惚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只是本能地想逃离这座满是回忆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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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去透透气吧。”
说完，宋栀年就开着车出门了，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一路上，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又到了昨天那条巷子里。
这是个老小区，周围有很多小商铺，卖早餐的店铺早早就开业了，蒸笼里的包子馒头热气弥漫。
隔着雾气，宋栀年看到了李清浪。
她戴着帽子优哉游哉的下了楼，随手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买了一笼包子又回去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宋栀年却愣住了。
等人都走了，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跟上去。
路过垃圾桶时，他瞥了一眼就要走。
刚走五步，长时间没休息的迟缓的大脑突然转动了一下。
他退回去，看到桶里没系口的垃圾袋里露出来的蜡烛，眼神一下就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