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76年的秋天,我怀揣着提干的喜讯踏上归途,满心欢喜地想与未婚妻分享。但是,命运总是出人意料,一场久别重逢,却成了最后的告别。

01

秋雨绵绵,我站在赤峰军区机关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握着那份期待已久的文件。透过雨雾朦胧的玻璃窗,我看到远处的训练场上,一队战士正在冒雨训练。这情景让我想起三年前,我也是这样风雨无阻地训练,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小张,恭喜你提干成功了!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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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你带领的通信班在师里一直是标兵,去年的军区比武,你也拿了第一名。这次提干,可是实至名归啊!"

我深深鞠了一躬,心中激动难抑:"谢谢连长,这都是您和战友们的培养。要不是您手把手教我业务知识,我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行了,别客气了。"连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假条,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父般的笑容,"给你批了三天探亲假,回去和家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吧。这可是大喜事,你爹娘肯定高兴。"

接过假条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份来之不易的提干通知,终于可以带回家给父母和阿娟看了。想到阿娟,我心里泛起一丝愧疚。自从三年前订婚,我忙于军务,很少回家。每次通信,她都说想我,说村口的槐树又开花了,说院子里的葡萄又结果了,可我却总是以训练为由推脱。

记得去年冬天,阿娟托人带信来说她病了,我却正在准备军区比武,连请假回去看她一眼都做不到。后来她又写信说没事了,让我好好准备比武,可字里行间总觉得带着一丝失落。

"连长,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我迫不及待地问。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连长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不过路上小心点,这几天天气不好。对了,你的提干证明和正式任命书还要等几天才能下来,先带着这个通知回去吧。"

我回到宿舍收拾行装,特意把那身新军装换上,又把皮鞋擦得锃亮。战友老刘帮我整理领口,打趣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提干了吗,乐得跟个孩子似的。"

"那当然高兴,这可是大喜事。"我笑着说,"等正式任命下来,你们可得请我吃饭。"

"得,等你回来,我让战友们凑钱,好好给你庆祝一下。"老刘说着,又帮我理了理帽子,"去吧,替我们向嫂子问好。"

我背起背包,踏出营区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而我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坐上回家的班车,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面的景色,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年前与阿娟订婚的场景。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春天,阿娟穿着红底碎花布衣裳,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羞涩地站在门口等我。她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小张啊,你是个好后生,我们把阿娟交给你,就是看中你这个人。虽说当兵不能经常回来,但是我们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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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那天,阿娟偷偷塞给我一个她亲手缝的十字绣香包,上面绣着"平安"二字。她红着脸说:"你带在身上,我就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那个香包,现在还放在我的军装口袋里。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被售票员叫醒,已经到了县城。雨还在下,我冒雨往家的方向赶。乡间的土路已经泥泞不堪,我那擦得发亮的皮鞋很快就沾满了泥水。

02

到家时已是深夜,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看到堂屋的灯还亮着。母亲坐在灯下纳鞋底,父亲在抽旱烟,烟雾缭绕中,是他们日夜思念儿子的身影。

"儿子,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回来了?"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拿来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掏出提干通知,递给父亲:"爸,您看。"

父亲戴上老花镜,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通知。他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内容,突然站起来,激动得说不出话:"好啊!好啊!我儿子要当军官了!当年你参军时,村里有人说'张家的傻小子,放着好好的生产队不待,非要去当兵',现在可好,你爹我总算扬眉吐气了!"

母亲也凑过来看,看完后眼里噙着泪花:"这是大喜事啊!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阿娟?她肯定也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但想到这个好消息,我顾不得时间太晚,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往阿娟家跑。一路上,我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记得上个月阿娟来信说,她在大队的缝纫组当了组长,每天都很忙,但更想念我了。信中还说,村里老张家的儿子从城里回来,开了个副食店,几次托人来说媒,都被她婉拒了。

阿娟家的灯还亮着,这让我松了口气。我轻轻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开了。开门的是阿娟,她穿着粉色碎花棉袄,头发随意地扎着,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阿娟,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兴奋地说。

她的表情却很平静,只是淡淡地说:"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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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进屋,发现她爹娘也还没睡。阿娟爹正在看报纸,阿娟娘在整理明天要卖的针线。

"叔叔阿姨好,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阿娟爹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报纸:"没事,坐吧。"

我掏出提干通知,递给阿娟:"你看,我提干成功了!以后就是军官了,待遇会好很多,而且......"

话没说完,我发现阿娟看通知的表情异常平静,完全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欣喜。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把通知还给了我。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连阿娟娘整理针线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娟,你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印象中的阿娟总是开朗活泼的,即使在信中也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可今晚的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阿娟爹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我:"小张啊,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走出阿娟家的院子,秋雨还在下。我站在雨里,回头望着那盏还亮着的灯,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阿娟的表情,还有她那句淡淡的"嗯"。记得去年春节,我好不容易请了假回来,阿娟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我去看她种的花,还给我织了一条围巾。那时的她眼睛里闪着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今天,那种熟悉的温暖和亲近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03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是阿娟的母亲来了,她站在院子里,脸上带着一种为难的表情。

"阿姨,您这么早......"我赶紧迎了出去。

还没等我说完,阿姨就叹了口气:"小张啊,阿娟想和你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