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邓稼先的妻子许鹿希,在北京60多平米的老房里平静地度过了95岁生日。她从邓稼先去世后就再也没过生日,拒绝了所有的鲜花和宴席,仅有侄子送来的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九三学社同志创作的祝寿字画。
在现在很多人眼里,两弹元勋邓稼先的成就举世瞩目,他的奉献永远被后人所铭记,而许鹿希则是作为邓稼先的妻子而被世人所知。但许鹿希本人却并非毫无建树。在她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北京医学院学习、任教,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在邓稼先在两弹研究上攻坚克难时,许鹿希在北京医学院里为培养年轻教师和研究生而兢兢业业,克服诸多困难开展教学和研究。
她嫁给邓稼先时,自己也才刚从大学毕业,两人情投意合,过了几年蜜里调油的生活,事业上也蒸蒸日上,可谓意气风发。
然而在邓稼先调任之后,许鹿希只能独自担负起照顾孩子和老人的重担,还要忍受长久见不到丈夫的思念和煎熬。几年没见过邓稼先几面,不止亲戚朋友对邓稼先有意见,他们的孩子也都和邓稼先闹起了别扭。
在所有人的不理解中,许鹿希依旧对邓稼先一往情深,还教育自己的孩子说:“你们父亲是去给国家做奉献了,为国家做事,是光荣的,你们不该怪他,他在外面也很牵挂你们。”
60年代时,北京一个小区终于建成,他们可以搬新家了。不过邓稼先那时还在大漠里做研究,很多都是许鹿希操办的。
一家人搬到这个房子后,就再也没动过地方,里面一切都非常简陋,只有基础的家具用品。此后虽然住的久了,但这个房子被许鹿希维持的很好,乍一看并不陈旧。几年里,这个房子只有许鹿希和孩子的生活痕迹,邓稼先未曾出现,也没有音信。
慢慢地,这个房子增添了很多许鹿希和丈夫的痕迹,她在这里等待邓稼先回来,和邓稼先一起聊天吃饭,又一次次送邓稼先离开。
许鹿希没有问过一次邓稼先的工作,也没有说过自己一个人的苦累,但邓稼先却对妻子非常愧疚。
那时候,许鹿希安慰他说:“我知道你做的是大事,是在为国建设。我也是搞研究的,也想要国家更快地进步发展,我支持你。”
这对聚少离多的夫妻在各自的领域奋斗,志向从未改变,对对方的牵挂也一直萦绕在心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时,许鹿希在照顾邓稼先的母亲,那时候老人已经病危,只是在强撑着想要见儿子最后一面。许鹿希听着广播,莫名觉得那就是自己丈夫一直在做的事情。
邓稼先因为辐射患直肠癌晚期时,许鹿希也在边上默默照顾他。许鹿希没有怨恨过邓稼先,她只是为两人感到遗憾。
在邓稼先离世后,大家都担心许鹿希想不开,然而许鹿希摇摇头说:“他已经圆满,我也得继续加油。”
许鹿希在邓稼先去世前几年一直在神经免疫细胞化学技术上进行学习,后来一直进行神经系统的相关研究。哪怕是年纪大了,也一直承担着解剖教研室的重任,为祖国医学教育事业做出极大贡献。
许鹿希怀念邓稼先,但她会为此耽误自己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她对邓稼先的怀念体现在日常小事上,比如在邓稼先去世后,她说:“我以后就不过生日了,你们不用为我庆祝。”
比如,许鹿希用了很长时间,整理了邓稼先写的文稿,编成了《邓稼先文集》,让世人了解邓稼先。
后来,许鹿希的年纪大了,住在没有电梯的楼上不方便,国家想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但她一方面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另一方面也为了在老房里长久地“陪伴”邓稼先,她始终不肯搬走。
她的侄子提出要帮她修缮木门时,她也拒绝了,理由是那缝隙在邓稼先在世时就存在了,就让它一直存在吧。
她身患哮喘,又走不动了,在八十多岁后就再也没下过楼,每天就在自己家里走走。到2023年,许鹿希已经95岁高龄,过一年就少一年了。
因此,许鹿希虽然不准备过生日,但她的侄子许进依旧联系了记者,希望能为她记录这一天,并给她送来了来自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和九三学社一些同志的字画,上面都提着大大的“寿”字,寄托着他们对许鹿希的祝福。
作为寿星,许鹿希家里没有什么人,也没打算做好吃的庆祝,只有几个外面买来的包子和香蕉,看起来简单极了。
许鹿希的晚年十分平静,但她并没有十分孤独。为了时刻关注国家大事,不要跟不上时代发展,许鹿希还学会使用触屏手机,使用微信,和外界保持着一定的沟通。
许鹿希和她的丈夫邓稼先,为国家无私奉献,都是令人敬佩敬仰的研究者,更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习追寻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