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干部家庭,从小家里的条件就相当不错,于是就让我的性格比较张扬。

但幸好我父母管教严格,我虽然张扬但本性还算良好,顶多就是说话冲点,做事莽撞点,倒也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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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上高中时,我父亲已经是教育局局长了。虽然我家在县城,但以我的成绩,其实不足以上重点高中。

也就是由于我爸是教育局长的关系,我还是那么自然地到了一中,而且还分在所谓的重点班上。

开学之前的最后一天,父亲把我叫到跟前上了一场思想教育课。

主要就是回顾自己初中的成绩那么差,如今能上重点高中,全靠父母的声望。但高中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全凭成绩说话,成绩差就没有大学上,只能当社会青年了。

父亲的意思很简单,让我痛改前非,好好学习。慑于他的严威,我倒也答应得很爽快。

开学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确实也记住了父亲的叮嘱,在班上在学校都是夹着尾巴做人,除了老师之外,应该是没有同学知道我局长儿子的身份。

在学习上,我也开始有所进步,不再那么率性了。

毕竟如果没得大学上,三年后就成了社会青年,虽然我很羡慕那种快意江湖的人人物,可成为一个街流子是我所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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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去惹是生非,总有那么不长眼睛的人往我身上撞。

大概是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完后,我破天荒地考了个班级前十。这可是我读书十余年来的第一次,回到家也受到了父母的表扬,还给了一百块钱让我犒劳一下。

回到学校,我就请了几个同学去喝饮料。当时的校门口就有一排的商店,服务的对象当然就是我们这些学生。

我带着五六个同学浩浩荡荡来到一家熟悉的商店门口,手里挥舞着那张钞票,趾高气扬地对老板说:老板,健力宝来一箱,还有什么好吃的你看着上,不要怕我没钱。

也怪不得我这么潇洒,那时候一百块钱确实能买一大堆东西,就算一般的家庭,一年四季也难得看到几次大钞。

老板对我这个土豪顾客自然奉为上宾,脸上笑得开了花,点头哈腰地向我推荐有哪些好吃好喝的,甚至还问我要不要来点啤酒。

因为头上有父亲的“紧箍咒”,在学校喝啤酒的事我可不敢做,只是故作大方地说:哥哥我不喝酒,其他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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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们这么胡闹时,耳旁想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呦呦,哪里来的土 包子,在这里装大尾巴草猪,你有钱是不是请我的客?

抬头一看,一个痞里痞气的男青年,身后也跟着三五个小弟模样的人,要不是他们身上也穿着校服,我肯定会以为他们是社会青年。

如果对方的话说得好听,我其实并不介意让他揩点油。但听那语气、看那表情,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一时间就火气上冒:没你什么事,来凑什么热闹,哪里来的哪里凉快去。

我虽然没有说什么太刺耳的话,但语气中分明流露出太多的不屑。

对方一听就火了,冲过来走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我说: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么?

我当然不认识他是张三还是李四,再说了,作为县教育局局长的儿子,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用得着去认识你是谁?

于是,我瘪了瘪嘴呛了回去:我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本大爷没有兴趣,识相的就别惹我。

我这话一出,对方身后一个跟班就冒了个头朝我喊:好小子,在一中还有不知道坤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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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个跟班直接就站到了我面前,一个大拇指朝后翘起指着刚才那个男青年说:这就是坤哥,校长的侄子知道么?坤哥都不认识还想在一中混……

如果对方不说眼前这小子是校长的侄子,说不准我还记得父亲的叮嘱不惹事,但对方这个身份让我突然暴走:

瞧对方这脾气,分明就是惯犯,平常肯定有很多身份普通的同学吃过他的亏。既然遇上了我,肯定是老天爷让我来伸张正义的。

于是,我装作一副害怕的表情对身后的几个同学说:你们认识坤哥吗?是哪座庙里的菩萨?

身后几个同学其实有点紧张,好几个都拉着我的衣襟,有的还开口劝我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刚要顺坡下驴,校长的侄子却不干了,手一伸就揪住了我的手,而且刚好还是我拿着钞票的那只手。

其实,他的本意应该只是想抓住我的手而已。但我脑子里马上就冒出来一个主意,嘴里大喊道: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抢我的钱。

一边喊,手里可没停下,脚下一勾就把对方勾了一个趔趄,我随即又是一个肘拳,被叫做坤哥的校长侄子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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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只脚轮流给他一顿猛踢,对方那几个跟班围上来想要救人,我便围着地上的坤哥转圈,还是不是踢两脚。

倒是跟我一起来的同学没有一个动手的,他们平素都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相对更安分一些。但也是虎视眈眈,如果我落了下风,相信他们肯定会出手把我抢走的。

就那么一折腾,商店门口很快就围了很多人。

没多久,旁边不到两百米的派出所就来了人,把我们几个都带到学校保安室。稍微问了几句,得知是校长的侄子,就把校长也请了来。

校长一来,看到自己的侄子被人打了,刚要发火,看到“凶手”是我,脸上当即就尽是尴尬。

校长也不和我说话,转头就和警察商量起来。最后总算杯当成校内风波,只要我们两个当事人自己没有意见,就交给学校处理了。

我和坤哥被带到校长办公室,校长一脸的威严大声呵斥了我们几句,让我们站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双方三面对六眼,互相确认了经过之后,校长就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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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就不处罚你们了,今后谁都不能再闹事,再出事我把你们送去派出所,让你们去黑屋子里喂几天蚊子再说。

但坤哥显然不服气啊,校长也不喊了,直接就喊:叔叔,你这校长怎么当得这么窝囊?我在你的地盘上被人打了,你不帮我出口气不说,还让我们就这么算了?

校长伸手就给他一巴掌:好小子,翻天了,我的话都不听,那你打电话给你爸,让他来给你出气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嚣张的坤哥,一听说要让他爸来处理,马上就蔫了,声音马上低了八度说:好叔叔,别告诉我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切都听你的。

于是,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校长让那个坤哥先走,单独留下了我,弄得我心里又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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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当然知道我的身份,刚才能够大义灭亲,肯定是知道我爸能管到他这个校长的缘故。现在留我下来,难道是想让我在我爸面前说好话不成?

正在我迟迟疑疑中,校长说话了:你以为我今天批评小坤而容忍你,是害怕惹你父亲不高兴对不对?

说这话的时候,校长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弄得我赶紧收敛自己的表情,尽量不露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