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在阴间勤勤恳恳地打工。
终于,在我死后的第二年,我攒够了给阳间托梦的钱。
我左思右想,去看看谁好呢?
谁想,攒了两年的冥币只够兑换半小时。
到底是谁搞的汇率???真是钱难挣,屎难吃,我不活了!!!
地府梦官:你本来不就被拖拉机创死了???
接着大手一挥将我送进了前男友的梦里。
我:喂???你搞错了啊!
1
两年前,我单方面和林禹阳闹分手。
我自顾自跑去乡下散心,结果被村民开着失控了的拖拉机给创死在大马路牙子上。
我早没了呼吸,灵魂跟一缕烟似的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周围田地里正在干农活的村民们听见动静,急急忙忙丢掉手里的农具。
三三两两汇聚在一起,刚好围住了我的尸体。
反应快的村民率先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死了,却仍然有种社死的感觉。
“这丫头,瞧着这么年轻,人就没了。”
“唉!真是苦命啊!”
“老张,这是谁家的丫头啊?”
“不知道啊,瞧着面生的很。”
“大伙儿快别围着了,赶紧帮帮忙吧。”
我无父无母,自幼在福利院长大。
后来,在读大学的时候遇到了林禹阳,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几个真心朋友。
现在想想,我活得好像是有点失败。
整天只知道围在林禹阳身边。
算啦,死都死了。
我的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自己布满血迹的肉体。
我想,大概没人给我收尸吧。
没过多久,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警察们陆陆续续地下车,向村民们了解了大致的来龙去脉。
接着,他们抬走了我的尸体。

2

没等我跟着警车一起飘去警局,我就被地府派来的黑白无常拦住了去路。
“小姑娘,阳寿已尽,别在阳间逗留了。”
“就是就是,快随我哥俩去地府吧。否则我哥俩可是要被罚款的,好不容易拿到编制。”
我深知考公考编的艰辛,二话不说就跟着黑白无常来了传说中的地府。
黑白无常兴许是头一次见这么干脆又听劝的鬼。
一路上,居然和我唠起了家常。
“姑娘,看你这么年轻,可以考虑考虑留在地府当差哦!”
“我们这儿的待遇可一点也不比阳间差,每周上五休二,每天朝九晚五,福利待遇好,还有奖金拿呢!”
“还有还有,除了清明节比较忙,其他节假日正常休呢!”
“每个月,可以挣这么多呢。”我看着面前的黑白无常举起了手,张开了一只手掌外加另外三根手指。
淦!比我活着挣得还多,这些死鬼,在下面吃这么好。
说实话,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一想到我在阳间那每个月0.3W的工资,我就想笑。
没错,被自己给穷笑了。
我当即拍案,“两位大哥,能给我走个后门吗?”
“我这人什么都能吃,就是吃不了苦,可以给我安排个轻松点的吗?”
幸好没带镜子,不然我此时满脸的阿谀奉承样能把自己恶心到。
你看我,我看他。
黑白无常闭上了嘴巴。
留我一人原地苦哈哈。
OK,给姐玩儿沉默,你算是赢了。
这一刻,我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我恨!恨自己在地府没人脉!!!
我耷拉着脑袋飘在黑白无常的后面,看来还得自己找工作,还真以为死了就轻松了呢。
没过多久,我看见前面出现一个类似于大门的东西,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渐渐地,耳边嘈杂起来。
“滴!刷卡成功!”
“欢迎来到阴曹地府~”
我抬手扶了扶额头,什么鬼,好阴间的设计。
“走吧,小姑娘,到了。等会儿还要去人事部门登记呢。”黑白无常催促着我。
我跨越过这道门,心底似乎有不甘心的情绪,从胸口某处旋生上来。
这份情绪抵达鼻腔,直击大脑去。
眼里涌上一股温热,湿润了眼眶。
我与人间的这一扇门,就此是关上了。
万一,会有人给我收尸呢,我想。
你会来吗?

3

“姓名?”
“黎禾。”
“年龄?”
“二十七。”
“小姑娘这么年轻就下来了?”人事登记处的鬼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诧异。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啊?”这些鬼都这么欠的吗?
登记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投胎还是留在地府工作?”
“孟婆汤好喝吗?”我反问了一句,搓了搓手,好喝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投胎转世。
“你凑近点,我怕被听见。”面前的鬼东张西望地转了转头,又抬了抬手示意我过去,“不太好喝,她最近老是发明些奇奇怪怪的味儿。”
我脑子里突然蹦现出一个画面,一个阴森的老奶奶一手拿着铲子,一手端着一大碗绿油油的汤给我灌下。
我打了一个寒颤,算了算了。
“那我不投胎了,我就在地府找份工作,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行,小姑娘挺上道的。”人事登记处的鬼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去哪儿照个相,过两天再来领身份证。”
我抬眼望去,我擦嘞!
还有这么多鬼混等着拍照呢,这可排到猴年马月去。
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要不要想个法子插个队。
“姑娘,看在你是被拖拉机创死的,给你走个后门。毕竟这年头,像你这么惨死的也不多了。”
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拖拉机,还真是沾了你的光,听我说谢谢你,不客气。
我伸手接过了登记处的办事鬼递过来的插队特权卡,“你真是一个善良的鬼。”

4

“下一个。”地府梦官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新淘来的手串。
我递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和存折,“梦官大哥,这些够去多久?”
地府梦官放下了手串,伸手接过。
“黎禾?”
“是我。”
“这么点儿,哪够啊?”地府梦官咂了咂嘴,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嫌弃。
“大哥,你仔细数数上面的零呢。”我贴心的指了指存折。
地府梦官拿起桌子上的放大镜,“1,2,3,4,5,,,,6,,7,,,。”
“才七位数,A7在我们这儿就是撒撒水啦,也就够去半小时。”地府梦官把我的存折搁在一边,满不在乎,“第一次见这么点儿存款的。”
我:???
这么点儿?!我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攒了两年才这么多。
我一天打几份工呢!
我活着的时候都没这么富过。
你和我说就换半小时???合着我上去一趟,在地府两年来的活儿白干了呗。
想起两年来上的阴间班,一股牢底坐穿的感觉,我轻轻的碎掉了。
一口老血哽在心头。
我有点不死心,刚准备给梦官还口价,多宽限我几分钟。
一抬头,地府梦官亮出了他的存折。
我定睛一看,妈的,零多得都要挤出来了,好想偷两个放在我存折上。
没看出来,梦官这个职业油水这么多。
“哥,别炫富了,我尸体有点不适。”
地府梦官皱着眉道,“行了行了,到底兑不兑换?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我一咬牙,“换!”
七位数的存款就这么水灵灵地没了?心在滴血。
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喂!我还没说去谁的梦里呢!”
别给我搞到前男友的梦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