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昨天是公元两千二四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冒着超冷的严寒,在我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却具备五种功能的鐵甲堂上用心用情用思想画下了這幅《世界中心的岗仁波齐神山》。

好多事真奇怪!就是今天,上个世纪1987年的12月23日,我刚刚完成在北京天安门广場由北京市人民政府举行三级保卫组织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的盛大入城式之后,与2004年被认证为“世界纪录”的“四川妇女自行车摄影考察队”的队员们一起回到成都就立马在一些单位和个人的接力帮助下,用上下两个世纪的时间,力助我完成了应该是全球仅有我才能完成的又一项“世界纪录”……

在上个世纪的1978年,我一口气就拿下了两项世界纪录,现在想起来,还真带劲!

有此事,真神!

当我和车队的姑娘们把别人赞助的加重自行车从山底推上秦岭山顶时,所有人都把车甩在碎石的公路上,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大口大口地端着粗气……

其实,這不算什么,我们在老山前綫经历的那埸12,2战斗那才是在以命相拼。

由成都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共青团四川省委和四川省青年摄影家协会共同组织的“四川省赴老山前綫摄影团”是第一支到达前綫的摄影团,就连文澜,延光,治义他们由总参组织的摄影团也比我们迟到了一天。

由于我们在一綫,前敌总指挥廖锡龙将军派一个排保护我们,当地埋雷太多,人们行走真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后面踩着前面脚印走,排着队行,一位战士告诉我们,前两天一个大学生慰问团也排着队行走,一位走在后面的学生想撒尿就走出队列去找地方,不想,没走几步就踩上地雷,“轰”的一声……

我们团里的一个团员要拉屎,6个战士,6个方向背对着他端着槍盯着前方,因为在一綫,敌我双方都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当然,在这种严密的保护措施中,他肚里的屎最终没有被他拉出夹。

我对火綫的认知就是从老山,者阴山上得来的。每天烈士洗消处丢下的担架,我都去数,让我知道又……

我到战地医院去采访12,2战斗中第一位冲上山顶的战斗英雄,去的路上我脑海中想象他一定满身沙布!?谁知,一见面他身上竟然连丁点擦伤也没有?!

你说奇怪不?

英雄告诉我,在前綫,冲前跑后都享受着同等待遇,因为敌方用的是开花弹,炮弹打在天上,撒下的就是一遍弹片之花,兴许,跑在最后……

每天要穿越两次八公里的空地都被敌人的直描火炮紧盯着,针对敌情,我们的精明的团长作出一个聪明的决定,他让两台吉普相隔半公里,一前一后去闯這个鬼门关,两台车比一台车好打,所以,直描火炮对我们就没响过一次。

最危险的一晚是最后一天,那时,离开了保护我们的部队,我用主席权力否决了团長的原路返回计划,偏要去河口。

上午,人来人往,招待所停满各式车辆,我们以为這是后方,就很放心地上山去了一趟,回来的路上,从一辆后面开来的吉普紧急刹车声中跳下一个军人,他急冲冲问我们团里与我同为团员的一位在成都军区是他同事的军人说,您们怎么还不走?!

回答到,我们住下了。

哎呀!這是战区,小河对面就是敌人!這里的机关下午都要撤到二十公里以外去!

我们大吃了一惊。

急冲冲回到招待所,原本挤得满满的停车埸上只剩下我们的两台吉普孤怜怜。

天以将晚,招待所告诉晚间路上更不安全。何况我们的车都还没有加油……

另一位当着摄影团副团長的军人决定去找驻军帮助,因为我们身上带着的太多胶卷里面难免会有些军事秘密。

接待他的军人告诉他,没关系,一有情况,你们就鸣槍示警向我们靠拢……

我们長槍短炮背得太多,但却只有收得进来打不出去的功能。'

部队首長听说我们竟然都没带槍,大吃一惊后说,那今晚多给您们派几个游动哨……

那个难熬的晚上,我至今记忆清清楚楚,我们把关健东西都“坚壁”了起来,又把能杀敌的武器都拿了出来,包括削水果用的小刀。

没有一个人有丁点睡意,都不出声,数着天上的星星,。眼睁睁地盯到天亮。

上战埸前,全团都给家里留下了遗书,但没用上,竟让我为世界纪录的創造至今都还在努力折腾。活人就要多做活人的事,是我二十年前为《摄影报》写的一篇杂文。

据说,岗仁波齐是世界的中心,除天,地外,那里还有太多的过往神灵……

明年,我们CPL就要在那里干一埸历史上还没有在那里出现过的事情。

那又是一件会出现多项第一的“世界纪录”会在天地之间诞生。

人生只有两三万天的时间,用好它,就是一门顶级的艺术!

您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