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激战前的平型关,十分的平静。

上午7时许,日军板垣师团第21旅团的辎重和后卫部队进入了伏击圈。只见100多辆汽车满载着日本兵和军用物资率先开道,200多辆骡马大车跟随其后,压阵的是骑着大洋马的骑兵。山沟里,汽车的马达声,马蹄声,大车的轱辘声,响成一片。车马连成一线,把整个沟底公路堵得满满的。由于战争开始以来,国民党军队大多一触即溃,所以日军骄横、麻痹到了极点,甚至连两侧的警戒都非常松散。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里竟埋伏着八路军的伏兵。

随着日军全部进入伏击圈,林彪下达了攻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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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685团团长杨得志大喊一声。顿时,步枪、机关枪“哒哒哒”吼叫起来,向日军喷吐着复仇的火焰,炮弹、手榴弹带着啸音飞向敌群,炸得日军鬼哭狼嚎,血肉横飞。整个山沟里硝烟腾空,尘土弥漫,简直变成了一条烈焰腾腾的火沟,车撞车,人挤人,马嘶鸣,人号叫,乱作一团。

林彪、聂荣臻站在指挥所前,用望远镜观察战场态势。

“敌人很顽固啊!”聂荣臻发现日军利用汽车作掩护,顽固抵抗,连忙跟林彪商量说:“这块肥肉块大,不好一口吃掉,得分而食之。”

林彪回应说:“是啊!部队得冲下沟去,将敌人切成几段,分段吃掉它!”

他们果断命令部队出击,并指令686团团长李天佑派1个营,冲过公路,抢占老爷庙制高点,两面夹击敌人。

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肉搏战开始了。

“冲啊!” “杀啊!”指战员们端起步枪、举起大刀,高喊着,冲向公路,和敌人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八路军斗志昂扬、神勇无比,日本兵也抖擞精神、负隅顽抗,甚至双方的伤兵也扭打在一起,互相用牙齿咬,用拳头打。686团副团长杨勇在激战中负了伤,仍继续指挥部队作战。平型关一战,没有俘获日军一名俘虏,足见战斗之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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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争夺的焦点在老爷庙。这里是一个制高点,战斗开始前,由于怕暴露目标,八路军没有预先占领。战斗开始后第686团第2营迅速抢占老爷庙及其以北高地,与公路东侧部队构成对敌夹击之势,继而将敌压缩于狭谷之中。日军在6架飞机掩护下,疯狂地向老爷庙连续反扑,企图突围。686团第2营的指战员,和具有优势装备的日军展开了决死的战斗,连续打退敌人多次反扑,不少干部、战士负伤数次,仍坚持不下火线。其中第5连2排的干部、战士直至全部壮烈牺牲,也没让日军踏上阵地一步。

日军第5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得知部队在平型关遭到伏击,急令其在蔚县、涞源的部队向平型关增援,但被第115师独立团、骑兵营阻击于灵丘以北和以东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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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至13时许,战斗胜利结束。十多公里长的山沟里,到处是日军的尸体、被击毁的汽车和大车、各种各样枪支和物资,还有负伤的日本兵在挣扎、呻吟。

当时,八路军战士仍然用过去对待白军的办法来对待日军,以为日军被击溃后一喊“缴枪不杀”就会举手投降,其实不然。686团团长李天佑回忆说:“1营的一个电话员,正沿着公路查线,看见汽车旁躺着一个半死的敌兵,他跑上去对那个敌兵说:‘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没等他说完,那家伙扬手一刀,刺进了电话员的胸部。有的同志想把负了重伤的敌兵背回来,结果自己的耳朵被咬掉了。更有的战士去给哼哼呀呀的敌兵裹伤,结果反被打伤了。”

据战后统计,在激战和打扫战场过程中,八路军伤亡400多人,其中牺牲的200多人,他们大多是经过长征的老战士,令人痛惜不已。

当日黄昏,第343旅向东跑池日军展开攻击。由于国民党军未按计划出击,致使该敌由团城口突围。杨得志回忆说:“按照预定计划,国民党军应和我们同时出击,在我们消灭公路上的敌人以后,转向东跑池,配合他们全歼板垣师团。不料想,我们和兄弟团队跑到东跑池包围了敌人,却不见一个国民党兵的影子,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击。国民党军队的怠战,使该地的日军未能被歼,平型关战斗的战果未能得到扩大。”

平行关战役以八路军大胜日军的惨败结束。这次战役共歼灭日军精锐第五师团第21旅团一部1000余人。机毁汽车100余辆,马车近200辆,缴获步枪1000余支,轻重机枪21厅。29式步兵炮,一门炮弹2000多发以及大量物资。平行关大捷是全国抗战以来第一个歼灭战的胜利。这一胜利在政治上具有重大意义,他打破了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表现出中国人民确有战胜敌人的勇气和力量。使全国人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希望所在,从而极大地振奋了民心士气,提高了共产党和八路军的声望,赢得了国际舆论的称赞与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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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关大捷,震惊中外,喜讯传到延安,毛泽东很高兴,9月26日他致电朱德,彭德怀庆祝我军的第一个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