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思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

她道:“曾经有,但如今已经没有了。”

“为何?”

“经年痴心妄想,如今已然醒悟。”虞瑾思声音淡淡:“皇叔,我已经长大了,也明白感情无法强求。”

她知道傅舟渊对她从来就没有爱,只是出于责任的保护而已。

虞瑾思想起曾经她第一次对傅舟渊表明心迹时。

他还以为是玩笑,不轻不重地哂笑着斥她:“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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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再次说了一遍,他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冷下脸:“你知不知道,本王比你大六岁,是你皇叔?”

“我是称呼您一声皇叔,可我们没有血缘,年龄也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什么是情爱,什么是亲情,本王不怪你。”傅舟渊克制着情绪:“但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虞瑾思当时情窦初开,十分固执:“不!皇叔,我已经不小了,我分得清什么是爱,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傅舟渊皱着眉头,无可奈何:“你对本王只是依赖,换做别的人,你也会同样如此。”

“不会!”虞瑾思虽年幼,态度却坚定而决绝。

可从那之后,傅舟渊渐渐开始疏远她,她心知他此举为何,却并没有放弃。

她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而如今,虞瑾思释怀似的笑了笑:“皇叔,我不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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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舟渊眼睫一颤,抿了抿唇,忽而轻轻一笑:“本王明白了。”

虞瑾思凝眸望着他。

傅舟渊撑起桌沿打算起身离开,走出几步,身形却站立不稳地晃了晃。

虞瑾思心弦一紧,快步过去扶住他手肘,将他扶至偏殿休息。

这是自从虞瑾思对他表明过心迹后,两人第一次再度有了肢体上的接触。

虞瑾思将他扶到榻上,他身上寡淡的松香混着些许酒气,更加引人沉醉。

虞瑾思直起身,刚转身走出一步,却傅舟渊紧紧握住了手腕。

他眼眸微阖,似是无意识地低声轻喃:“不许走。”

傅舟渊躺在榻上,墨发披散σwzλ,难得不再显得那么冰冷到难以接近。

这是虞瑾思自记忆以来,第一次见他醉酒。

还醉得如此厉害。

“皇叔,你醉了,我去吩咐宫人给你煮醒酒茶。”

“煮醒酒茶也不行,我不需要那些。”傅舟渊嗓音沙哑低沉,仿佛只有这一刻,他可以不必顾虑一切。

遵从自己的内心:“只要你在这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