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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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油尽灯枯时看着电视上周斯也,整个人春风得意,特别帅气。

面对记者的提问,他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有的人嫌贫爱富,在我落魄时离我而去,不知道现在后悔了没?”

我听到了,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三年了,他还没有忘记我吗?

应该是恨死我了。

可我即将要死了,我希望他能忘了我,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1

周斯也的公司的宴会,前来参加的人很多。

我的闺蜜宁星也来。

周斯也看见了她,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为了羞辱我。

“宁星,我现在有钱了,你问问时悠她后悔了吗?”

他顿了一下,又习惯性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她那么爱钱,你告诉她,只要她回来跟我低头认错,我就既往不咎了。”

那戒指是我们刚在一起时买的,是银的,一对才一百二。我的在离开时扔了,没有想到三年过去了,他还戴着。

我闺蜜失望地看了看他。

“周斯也,时悠不欠你什么?”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周斯也抓住了手,被迫停住了脚步。

“她不欠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不是嫌贫爱富,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了我吗?”

宁星眼眶通红,使尽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使吵闹的宴会寂静了下来。

“周斯也,时悠要死了,她没有多少日子了,你还要诬蔑她,你有没有心呀?”

宁星朝他吼了出来。

周斯也瞳孔猛的一缩,随后气急败坏。

“宁星,你和她是闺蜜,也必要为了她开脱,编这么大的谎。”

“她要死了,是她应得的报应。”

“真的,时悠要死了。三年前她查出了胃癌,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么的爱你。”

宁星挣开他的束缚,含泪道。

“不可能的,你骗我我的。”周斯也撕心裂肺的朝她吼,“明明就是她嫌我穷,她才离开的,她自己说的。”

“她这样说的,真是个傻姑娘。”

宁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周斯也,你现在都不知道时悠为你做了什么?还在羞辱她,你真可悲呀!”

我躺在病床上,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他们俩的中间,看着他们都红了的眼眶,我不由的叹了口气。

三年前,我离开周斯也的时候,我确实说了我嫌弃他穷,我不想跟着他吃苦。

我哭喊着朝他发疯,我不想和他挤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为了省钱连一根烤肠都不敢买。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了,还要过多少年,我又有多少个三年。

周斯紧紧把我搂入怀中,眼眶泛红,嗓声沙哑。

“悠悠,我保证,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求你别离开我。”

我一根一根的搬开他的手指:“周斯也,我等我不了,我们就此别过。”

我头都没有回的往前走,怕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但他还是不相信,从后面死死拽住了我的手。

“悠悠,你骗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一定有苦衷的,我不信你会离开我。”

我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对着他拿出手机指着微信上的笔笔转账记录。

“周斯也,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这才是我想要的。你看看,他们转给我钱,你一年也赚不到的。”

转钱给我是我爸,不过我把备注改了。

可周斯也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我看着七零八碎的手机,心也碎了。

痛得在滴血。

“我不信,你不是那么物质的人,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

周斯也一把把我搂进怀里,不死心的说。

“人是会变的。”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蹭到耳边,“周斯也,我就是嫌贫爱富的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把我困在你身边吃苦。我好聚好散不好吗?不要逼我恨你。”

或许是我的话刺痛了他。

我感觉在后背的手动了动,然后无力的垂下。

我知道周斯也的,我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不可能不放手的。

于是他红着眼,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在挪了三步的时候,他回头了,死死盯着我,声音低沉能穿透水。

“时悠,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会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盯着他通红的眼。

“周斯也,我不会后悔的,最后悔的就是和你过了三年的苦日子。”

他的背影一顿,僵硬的转入了夜幕中。

而我看着远去的背影,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哭了起来,疼的都呼吸不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想周斯也了,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呆在他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

短短的三年,他从一穷二白的小青年变成了上流社会的新贵。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女人,我可能就是那个女人了。

不过很可惜,我不是那个贤惠的女人,而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能激励他上进,都是好的。

他再也不是当初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跪在家门求我爸的穷小子了。

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可是在听到我要死时,一向稳如泰山的他慌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他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可只有无尽的盲音传出。

我当初想删除有关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的,但又舍不得,只好拉黑。

我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疯了般地跑了出去,叫司机送他回家。

不知道他翻箱倒柜的找什么?

当我看清楚的时候,我震惊了。

都是我和他的照片,有我跳在他背上的,有我喂他吃烤肠的,有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在夕阳下散步的。

等等,数都数不清。

我把话的那么狠,我想着有关我的一切,他都毁尸灭迹了。

他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照片,在翻到我和我爸的合影时,他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是我爸的码号呀!

他怎么有的?我挺震惊的。

我爸现在应该在医院里陪着我。

他小声的问道:“你找谁?”

“叔叔,时悠呢?她在哪里?”周斯也也开门见山了。

“你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关系了。”我爸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周斯也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但手机久久没有放下来,仿佛对面还没有挂一样,似乎能听到什么似的。

他愣了会,手机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关节都泛红了。

他不死心的重新拨了过去,但再也没有人接了。

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像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

他又重新低下头,一遍又一遍麻木的翻看着我们的照片。

现在的他哪里是那个商场得意,人前显贵的周斯也。

分明是那个受了委屈躲在角落的周斯年,孤零零的背影,落寞的神情。

看的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很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拥入怀里,亲亲他的脸颊,告诉他没事的。

我用心呵护的少年,我怎么忍心看他如此难过?

于是我才选择了一种最笨的分手方式。

情愿他恨我,也不要记得我的好。

但现在好像失败了。

我的少年还是知道了。

他枯坐了一夜,我只看见他眼中的泪滴落在照片上,晕开了朵朵花。

天灰蒙蒙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猛地站了起来,脚步匆匆走了出去,到了一半他又折了回来,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他这是去的我家呀!

曾经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被关在家里不允许和他见面。

他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用了最笨的办法。

他在我家门口傻傻的站了一夜,那是秋天呀,天寒露重的。

我叫他回去,但他朝我一笑,叫我不要担心,说我爸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或许是他的真诚打动了我爸,我爸叫他进屋后谈了许久,然后奇迹般地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他得意的冲我一笑,那时的他眉眼如星辰大海璀璨。

哪里像现在一样满是惆怅。

周斯也很快就到了我家了,但他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人回家。

他只好继续等着,有几个街坊邻居路过时看见他了,小声的议乱了起来。

“这不是小悠的前男友吗?怎么还来呀?”

“唉,小悠也是可伶人,年纪轻轻就……唉,不说了,不说了。”

“小悠是个心善的孩子呀!当初老时要卖了这房子给她医病,她誓死不同意,说自己已经拖累家里,要是房子都没有了,她就不医了。”

“那你说,要老时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

“唉,老时也没有办法呀!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小悠死,做父母的,谁能接受呀?”

听着听着,周斯也的拳头紧握,极力克制着。

是呀!我刚发现自己得胃癌时,也哭过。

我很年轻,舍不得父母,舍不得周斯也。

但命运就是如此地爱开玩笑。

那天周斯也一回来就搂住了我,撒娇道。

“悠悠,悠悠,今天有十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你了,好想你呀!”

听的我心口酸酸的,拍了拍他的手。

“这才十个小时呢?以后要是你见不到我了要怎么办呀?”

周斯也愣了愣。

过了好会,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闷闷道。

“悠悠,我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你不要嫌弃我穷,我能给你过上好日子的。”

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是闺蜜宁星。

知道后她抱着我哭了一场,然后陪着我去医院做各种化疗。

在不见好转的情况下,我隐瞒了所有的人。

宁星问我:“真的不让他知道?”

我抬头望了眼天空,什么都没有说,只有两行泪流了下来。

她把我抱进怀里,默默的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