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当人们单独行动运用它,常常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可是,当人们集体行动运用它,往往得到的却是传统的偏见。
——坤鹏论
第十一卷第八章(1)
本章内容是对第六卷第二至第四章内容的一个复述,
不过,主要是关于偶然性的,即第六卷第二、三章的内容,
稍稍涉及了一些第四章关于作为真的存在的内容。
原文:
因为“实是”诸命意之一为属性〈偶然〉之是,
我们必须考虑到实是的这一方面。
解释:
因为“实是”诸含义中有一层含义是,因偶然因素而是,
我们必须考虑实是的这个方面。
这里亚里士多德指出,“实是”有几种含义,其中之一就是偶然之是。
原文:
明显地,传统诸学术均不管偶然属性问题。
解释:
很明显,现有的各传统科学都不会涉及偶然因素的问题。
也就是说,任何一门传统的科学都不会研究偶然性。
原文:
建筑术不考虑那些将要住在那屋内的人们
(例如他们住此屋内一生或吉或凶,或乐或悲的问题),
纺织,或制鞋或缝衣,亦然;
每一门学术所考虑的只是各自范围内自身的目的。
解释:
建筑学不会考虑那些将要住进房屋的人将会发生什么情况
(比如他们会一生住在此处或吉或凶,或喜或悲的问题),
不论纺织、制鞋还是裁缝都是这样;
每一门科学所考虑的都是各自科学范围内的出于自身的专有目的。
原文:
至于辩论题目,如“凡现有的常为先未曾有,是故‘无’可为‘有’”,
所以苟有谁能识曲而成为能文者,就应是先不识曲亦不能文,
而一朝就既已识曲又且能文,
这类忮词——除了诡辩家以外,已成立的各门学术都不会去管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都是属性之是。
所以当柏拉图说诡辩家以“非是”为业,他说得不算错。
解释:
而关于辩论的题目,比如“所有现有的往往是先前没有的,因此‘无’可为‘有’”,
以此类推,那么,如果有谁能通晓音律且能写作,就应该是先前不识音律也不会写作,
而他就在一时间就既通晓了音律也能写作了,
这类说辞——除了智能派以外,已经建立的各门科学都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都是偶然因素之是。
也就是说,只有智者派才投身于研究偶然因素,
因此,当柏拉图说智者派是以“非是”为正业,将时间消磨于此,他说得不错、中肯。
原文:
我们若试体察属性〈偶然〉之是究属何物,就可明白属性之学该是不会得有的。
解释:
我们如果试着探明偶然之是(偶性)究竟属于何物,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偶然之学就不该存在。
原文:
我们说每一事物或谓常然,或谓必然(必然的意思不是说出于暴力,只是可以诉之于实证而知其必然),
或大多数如此,这是一类,另一类是并不大多数如此,亦非常然,亦非必然,而只是出于偶然〈机会〉;
解释:
我们说每一个事物或是正常或是必然(必然的意思不是说出于强迫之力,而是可以求之于实证),
或是一类大多如此,另一类非为大多如此,也非是正常,也非是必然,而只是出于偶然。
原文:
例如伏天可以寒冷,但不会常然,亦非必然,亦不大多数的伏天如此,虽则这可以有时而遭遇。
解释:
比如三伏天可以寒冷,但不是常常如此,更不是必然,也不是多数的三伏天都是这样,虽然有时可以遇到这个。
原文:
于是,偶然属性可以释为遭遇,而不是常有,必然,或大多数可有的遭遇。
解释:
于是,偶然因素可以解释成遭遇,而非常有、必然,或大多数可以有的遭遇。
原文:
现在我们已将属性之是说明,大家也该可懂得这样一门学术不能成立;
因为一切学术只能研究常常或大多数如此的事物,而偶然属性不是这一类事物。
解释:
现在我们已经说明了偶然之是,大家也明白了不可建立这样的一门科学;
因为所有的科学都只能研究常常或是多数如此的事物,而偶然因素不属于这一类事物。
以上部分亚里士多德说明了:
1.科学研究的事物是每一个事物或者总是如此和出于必然性(必然性不是在强力的意义上,而是我们诉诸证明的东西),或者绝大部分如此。
2.没有研究偶然因素的科学,因为所有科学都是关于总是如此的事物,或者绝大多数如此,但偶然因素不属于这些类中的任何一个。
3.所有事物都是由于必然性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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