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服务员，麻烦再来一瓶酒。"豪华包厢里，一位身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抬手示意。服务员转身离开时，男人的手突然顿在半空，目光逐渐凝固。那个背影，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让他瞬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01

金秋十月的杭城，晚霞染红了江畔的高楼大厦。丽致大酒店四十八层的豪华包厢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盘间尽是同学重聚的欢声笑语。

程远东抿了一口茅台，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作为知名企业家的他坐在主位，一身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成功人士的稳重。今天是他们高中毕业三十五周年同学会，他作为东道主，特意包下了酒店最好的包厢。

"远东，你可真是咱们班最大的骄傲！"多年老友刘建国端着酒杯凑过来，眼里闪着羡慕的光，"记得当年你还在咱们老家步行街摆地摊卖电子表，这才多少年，现在都身价上亿了。"

程远东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他今年五十三岁，这些年白手起家，从街边小贩做起，现在已经是杭城排得上号的房地产开发商。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些恭维的话语上。

刚才那个身影，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的背影。

"对了，"刘建国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现在还是单身？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伴儿了吧？"

程远东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波动："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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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张经理，新来的服务员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孙总。梅姐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特别细心，客人都说好。"

程远东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酒水差点洒出来。那个被称作梅姐的服务员，不正是刚才那个熟悉的背影吗？

二十二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和妻子林梅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房间不大，但两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林梅总说，再苦不能苦了精神。他们都是从小地方来到杭城打拼的，虽然生活拮据，但也算知足。

直到那年春天，他听信朋友的话，赌上全部积蓄投资一个所谓的"稳赚不赔"的项目。结果不仅血本无归，还欠下了四十多万的债务。那个年代，这可是天文数字。

他清楚记得林梅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失望。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日渐憔悴。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去菜市场帮人卸货，晚上到饭店做洗碗工，拼命想帮他还债。

可是债主的催债越来越紧，他们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他在外面躲了一天债主，回到家时发现林梅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后人就不见了。

他发了疯似的找她，可是林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他靠着帮人收破烂起家，一步步打拼，终于有了今天的身家。

"远东，你怎么了？"张建民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脸色这么差？"

程远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说着，他又按铃叫服务员。

02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林梅。二十多年过去，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温柔的眼睛依然如故。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您、您需要什么？"林梅的声音微微发抖，手中的托盘也跟着轻轻晃动。

"麻烦再来一瓶酒。"程远东故作平静地说，仿佛眼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但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当林梅转身要走时，程远东突然开口："等等，我想跟你谈谈。"

包厢里的同学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站起身，对大家歉意地说："抱歉，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们先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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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酒店的员工休息室。十月的晚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过得还好吗？"最终还是程远东打破了沉默。

林梅低着头，制服口袋里的手不停地揉搓着一张餐巾纸："还行，能养活自己。"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换了很多地方。"林梅顿了顿，"以前在工厂做工，后来做过小摊贩，开过小店，现在年纪大了，就回杭城找了这份工作。"

程远东看着她粗糙的双手，心里一阵刺痛："为什么当年要那样离开？连一点消息都不留？"

林梅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那时候太害怕了，害怕你的债主找上门来，更害怕我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而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而且什么？"

"而且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程远东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你说什么？"

"是的，我们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二岁了，在读大四。"林梅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他叫明阳，性格很像你，也很争气，从小学习就特别好。"

03

程远东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他竟然有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充满痛苦和自责。

"那时候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想给你增添负担。"林梅擦了擦眼泪，"后来听说你在房地产上做得很大。我真的为你高兴，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你的新生活比较好。"

"那你为什么现在回来？"

林梅苦笑着说："明阳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想离他近一点。再说，这么大年纪了，也想落叶归根。"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匆匆跑了进来："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孙总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