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楠的待播剧《难哄》备受期待时,她还在古装剧组里积累她的另一部“待播”——武侠剧《雨霖铃》。打戏很多,能量消耗很大,但她用一句“已经渐入佳境”的结果,覆盖了这几个月辛苦的过程。虽然没有故作轻松,但能感觉到是基于一贯不轻易示弱的性格才会有的表达选择。这一点在聊到她在《难哄》里饰演的“温以凡”时得到了印证:“它是一个讲述关于爱的理解与成长的故事,它的底色更多的是‘治愈’。如果一定说我本人和这个人物之间的性格重叠,应该就是坚韧和独立。”章若楠曾经和“温以凡”重叠了好几个月,独立坚强的体验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她毕竟不是温以凡,坦诚而直率地补充:“但我这个人变化比较快,今天坚强了,明天也不一定能坚强。”
事实上,即使最坚强的人也不可能无时无刻不分事由地坚强着,允许变化发生才是应对美好生活的积极态度。章若楠对自己是一个严格要求的人,可她还是会自省什么是“严格”、什么是“苛刻”。
“我的性格比较要强,希望自己能把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但有时因为某方面的客观条件不足,或主观能力尚未能达到,就可能会变成对自己的苛刻。比如我最近想到的一点:人生的进步有些过程是必须经历的,我以前可能有时说话莽莽撞撞的,看自己以前说的话会觉得怎么那么像个‘傻姑娘’。但这都是一点一点的我,每一个阶段的我,一步步积累成现在的我。随着时间流过,心境也会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从容,没有以前那么浮躁,那么急于要强。”在这次的封面拍摄中,我们看到了章若楠实际行动里的“要强”,冬天的户外,被冷冷的瀑布从头到脚地打湿也二话不说,一直沉浸于和大家的共创里。和她合作过的人能感知那是另一种魅力:原来她并不仅仅是大家所看到的“甜美”,既有与甜美相近的外向阳光,也有超越甜美的松弛飒爽,她是一个清醒理智的行动派——有自己的敬业态度,却并不会被环境带偏自己的节奏和方向。
于是话题就这么丝滑地涉及了当下年轻人中流行的主流思潮之一“反内卷”,前些日子热播的《凡人歌》里章若楠饰演了“反内卷代表”李晓悦。“《凡人歌》里其实比较像演我自己了,我和‘晓悦’都是那种特别活在当下的人。我本人就不太喜欢过度地思虑未来,我曾经本来也是一个很内耗的人,但内耗这个东西对真正解决问题的帮助不大,晓悦这个角色确实带给我很多正向的影响——人生还是要反内耗,想那么多不如把握住当下每个瞬间,认真地去对待现在就好。今年过年时,我的愿望就是在新的一年不再内耗,希望在这年能努力做到。”现在已经到了今年的年尾,这个愿望显然已经实现得八九不离十,但既要强又不能内耗,是否是一对为难自己的矛盾要求。“就我本人而言,是不矛盾的,不内耗归不内耗,要强归要强。而且不但事情是多元的,人也都是多变的。很多人问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其实没有办法很清晰具体地形容,只能很笼统地说我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百分之百了解自己。”章若楠既是表演中的体验派,也是生活中的体验派,所以对她来说真正的反内耗,既不是关闭感知世界的触角,也不是放弃挑战自我。而是保持坚韧“要强”不变,从容地接受一切变化,把握当下。
和章若楠聊日常放松减压的方式,却意外感受到她是怎样利用碎片时间“寓教于乐”的:“平时没有特别关注哪方面的信息,但是涉猎很广,什么都刷。我比较喜欢看访谈,最近听播客比较多。《岩中花述》就是很有收获的节目,我很喜欢鲁豫老师,还有很多嘉宾老师都能带来启发。每天在化妆的时候听一听,日积月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吸收。”这档播客节目因为言之有物地专注女性议题而出圈,也让擅长吸收的章若楠入圈——内心世界与精神力量的交流圈。
听播客之外,大量看电影也是她的一大爱好,除了出于演员需要的拉片功课之外,我们想知道她自己休闲放松时偏爱的电影类型。但她首先就否认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拉片应该不算一个‘任务’,对我来说,多看电影既有专业上的帮助,同时也是很享受的事。最近非常喜欢是枝裕和导演,可能因为刚看完《比海更深》。里面有一场戏是他们母子的对话,饰演奶奶的树木希林老师特别能把台词的深意传达出来,比如有一句‘平凡的人生也可以自得其乐’这样的台词特别能够引发我的顿悟时刻。”
对表演的学习与吸收,也是章若楠对人生的学习与吸收,她演过的很多角色都能和她自己的人生观相辅相成。古装题材也不例外,她正在塑造的古装女主“霍玲珑”也是她准备尽力去“吸收”的对象。“霍玲珑是一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但很有侠义心肠的女孩。她特别爱打抱不平,我自己其实也有一点点这样的性格——可能有点横冲直撞比较直接。现在还说不好‘玲珑’对我的影响,还在演绎的过程中,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去呈现她。因为在一个戏的拍摄期间和在播出时期,以及播完一段时间之后,每个阶段再去感受自己那个角色都是不太一样的。将来回头看时,可能她带给我的东西会更明确。”
人们习惯于把“减压”等同于“休闲”,但对章若楠来说,学习已经成为一种减压方式,而工作更是她吸收能量的源泉之一,传统生活模块之间的界限就这样在没有一丝丝“内卷”的前提下被模糊了。正如她与角色之间的塑造关系也被模糊了一样,她塑造了角色,角色也一点点地把她雕琢得更好,演过了“反内卷战士”的角色,自己也变成了“反内耗先锋”,用行动取代多余的思虑也许能前进得更快。像海绵一样随时随地吸收的能量,必然会成为章若楠飞得更高的翅膀。
章若楠:不算工作需要,我是因为下了戏之后不想让自己的时间荒废掉,健身既能锻炼身体素质,也能充实自己的时间,在剧组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学习和锻炼,现在这个古装很需要消耗体力的,所以我在拍摄之前休息阶段会抓紧健身。
章若楠:非常注重。几乎每天晚上会泡脚,也会吃蒸苹果。网络上各种推荐的养生方式,我都会去试一试,从小就是不管再难吃的补品,只要是对身体好,我都会吃。对养生这一方面还挺有研究,而且我还会艾灸,没有特别懂,但略懂一些穴位。
章若楠:我真的推荐大家可以吃蒸苹果,对身体会很好。就是你把苹果切开,然后放到碗里去蒸个10到15分钟,可以放点枸杞,放点红枣。听说能祛湿健脾,而且蒸苹果的吃法可以减缓果糖的释放速度,有利于加速代谢,控制热量。熟苹果的膳食纤维和果胶更容易被人体吸收,对肠胃好。
章若楠:有,比如说我现在在横店拍戏,觉得最治愈的就是每天晚上回家看电影的时间,可以在泡脚时敷面膜,一边看电影拉片,那个时刻是最放松的。
章若楠:现在冬天了,我觉得保暖最重要。最近就是一直在找棉服、羽绒服,没有什么比保暖更重要了。我最近重感冒,所以建议穿衣服一定要好好地保暖,先惜命吧。
章若楠:昨天还在想,如果有一个下午可以坐在非常舒服的户外咖啡馆,看一部电影也好,或者是看一本书也行——最近也在锻炼自己看书的能力,然后有温暖的阳光,那该多好!因为现在在剧组,就几乎没可能有这样的时间。
监制:张娜
摄影:Eric-Tsui
策划:李希
造型:倪新童
妆发:思梦
制片:Roman
采访、撰文:李慧
艺统:高珊
场地鸣谢:宝寿山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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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监制:豹纹儿2姐
视频拍摄、剪辑:袁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