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把小儿子的灵堂摆在了我还未入住新房里!我:?
萌故事
2024-12-19 10:38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我买了新房,还没入住,大伯就把小儿子的灵堂摆在了我的新房里:
「长风,你是丁家的子弟,现在你爸不在了,我们就是你的长辈,这件事我们说了算。」
「你的新房现在已经被我们征用了,而且只是摆个灵堂而已。」
我当场反对,却惹怒了以大伯为首的一众亲戚,什么二姑三叔全都跳出来了,仗着长辈的身份压我,要对我执行家法。
我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家族管控人这套?他们是忘了,这几年吃的是谁的饭?
1
镇上的饭店包厢里,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
大伯丁海文盘着手串,老僧入定般坐在主位。
「长河,大家伙都等了半天了,成不成你给个痛快话。」
三婶李秀芝忍不住催促我。
「换成是你,能成吗?」
我反问道。
「长风,你是丁家的子弟,现在你爸不在了,我们就是你的长辈,这件事我们说了算。」
丁海文转头看向我,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们说了算?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个哪来的脸?」
我不屑一笑。
就在刚刚,这些人当着我的面,要求瓜分我的财产。
「放肆,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以下犯上,来人啊,上家法!」
丁海文被我怼得恼羞成怒。
立刻有人站起来,一左一右把我按在了桌上。
紧接着,三叔丁海武拿出了一根木棍在桌上敲了敲,朝我走来。
他的木棍还没落下,就被我一把捏住手腕,直接冲他脸上吐了一口,拿起外套就要走。
「快按住,别让他跑了!」
丁海武急得直叫,又举起了戒尺。
我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就泼到他脸上。
一屋子人全都站起来对我怒目而视,大有一副要搞死我的架势。
「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是吧?敢跟我来这套?」
「我今天就要从这走出去,我看哪个敢拦我?」
我恼火地看着这帮人,抓起桌上的酒瓶摔在地上,抬脚就走。
「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从今以后丁家没你这个人!」
丁海文在背后喊道道。
「我姓李,不姓丁,少跟我攀亲带故,认识你们真是上辈子造孽!」
我推开挡在我前边的丁龙丁虎,头也不回地离开。
真是一帮愚昧又无知的蠢货。
我认他们,他们是我的亲戚,我不认他们,他们算个der!
2
四天前,丁海文的小儿子丁豹酒后飙车,一脚油门干进了半挂车下边。
等消防队把车拖出来,人已经成了碎块,东拼西凑才缝到一起。
按当地的习俗,人死后要摆灵七天才能下葬。
我手头有生意要忙,就打电话告诉丁海文,等丁豹出殡那天赶回来。
可昨天下午,镇上的熟人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家是不是死人了。
一开始我被问得一头雾水,还以为是恶作剧。
训斥了几句后,对方才委屈巴巴道出了缘由。
原来他昨天经过我家,看到门口摆满了画圈,院子里还搭上了灵棚,这才好心来问的。
丁海文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灵堂摆在我家,这算什么事?
今天一早我赶了回来,看到我花了2000多万新建的宅院从里到外都扯上了白布。
草坪当中摆着一口棺材,四周搭着棚子,还雇来了专门吹唢呐哭丧的白事队伍,敲敲打打吵得人心烦。
前来祭奠上香的人络绎不绝,烧柱香然后就坐在棚里喝酒打牌。
好好的宅院被搞成这样,我都有心把棺材抬出去扔掉。
可碍于这么多外人在场,只能强忍着不发作。
一进门就看到我爸妈的遗像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镜框玻璃也碎了,照片上满是脚印,也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
我小心翼翼捡起照片,用袖口擦拭着,心中的火腾腾往上窜。
本来我是打算找丁海峰好说好商量,让他把灵堂撤了重新找地方,那一刻我觉得没必要了。
「人呢?都死哪去了?」
我气得大叫。
楼上楼下各个房间,立刻有不少人探出脑袋看我,全都是生面孔。
「大侄子,不是说好出殡才来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丁海文从三楼探出头,一身蓝色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长河来了?这次丧宴摆三百桌,走公司的账?」
没等我搭话,他老婆王喜梅就从旁边跑过来,拉着我要给我看账本。
走公司的账?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合着这是打算让我出钱给丁豹办后事了。
还三百桌,怎么不摆三千桌,把全镇的人都请来呢?
丁海峰原配死的早,王喜梅是二婚老婆,今年50岁。
「起开!」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丁豹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名义上也是儿子。
最无语的是,今天这夫妻俩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丁海文一身过寿的唐装,王喜梅更辣眼睛,一把年纪了还穿JK。
她就不怕把外头棺材里躺着的那个给恶心活了?
3
「大侄子,我给你介绍几个人,都是咱们镇上的。」
丁海文已经来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要拉着我上楼。
脸上看不到半点悲伤,哪像是刚死了儿子?
我注意到他手里还攥着张麻将牌。
这时候还有心思打麻将,真是让我三观碎一地,死的那个到底是谁儿子。
「大伯,这什么意思?我爸妈的遗像就被你们扔在地上踩?」
我抖着手里的照片,很不客气地问道。
「啊这...这哪个兔崽子干的?这不是对我弟弟弟妹不敬吗?」
丁海峰看到我手里被踩得不像样的遗照,故作生气骂了一句。
「死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
王喜梅小声嘀咕道。
「外边那个也死了,还搞这阵仗干嘛?」
我白了她一眼。
「你什么态度?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有没有教养?」
王喜梅火了,瞪着眼骂我。
「长辈?我还头回见白事上打扮得跟站街一样的长辈呢。」
我冷笑着嘲讽,她一个婶子,还是个后的,我跟她客气个鸡毛。
「海文,你侄子,他...他欺负我。」
王喜梅一跺脚,钻进了丁海文怀里。
好尼玛,我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还发嗲,还夹子音!
这要是五岁,我会觉得可爱。
可这五十岁的我只想打人。
她怕是不知道恶心两个字怎么写吧?
「长河,怎么跟你婶子说话呢?」
「好了心肝,别生气了,长河也是一时上火,他爸妈都不在了,你体谅体谅。」
丁海文假装严厉说了我一句,搂着王喜梅哄了起来。
「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灵堂摆到我家了?你们自己没地方吗?」
我可没心思看这俩老东西打情骂俏,直截了当问道。
「你这院子不是空着吗?正好也没人住,顺便就摆到这了。」
丁海文随口找了个理由来搪塞我。
「我这不是没人住,是刚盖好还没住。」
「你把一个横死的人摆在我家,这不是咒我吗?」
我顿时就没了好脸色。
「那已经摆上了,你想怎么办?」
丁海文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搓着手里的麻将牌。
「另找地方,实在没地方就去火葬场,总之不能在着摆着。」
我指着院里那口棺材让他搬走。
「不行!」
丁海文想也不想就说道。
「长河,现在都知道阿豹的后事在这办,临时换地方我怎么跟人交代?」
「死者为大,阿豹生前对你也挺敬重,他死了不会为难你的。」
大概是觉得拒绝得太生硬,丁海文换了副口吻说道。
「我不管,你们赶紧腾地方,不然我就自己找人来搬!」
我不为所动,下了最后通牒。
「老丁,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再不回来这把牌就算我胡了!」
楼上有人叫道。
「来了来了,这就来!」
「长河,有外人在呢不好看,晚点再说,我先上去了。」
丁海文连忙答应,拉着我说了一句就上了楼,留下我气得直瞪眼。
「当爹的没个爹样,当妈的没个人样。」
我白了眼还在我面前站着的王喜梅,扭头往外走。
来到院子里,看到那口比人还高的棺材,我心里暗叫晦气。
4
我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妈妈先后离世,只剩下爸爸一个亲人。
5年前,当时我创立的长河贸易正如日中天,我爸却患上了绝症。
就在他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只剩下三个月的时候,一个叫丁海文的男人突然出现。
他说他是我爸的亲哥哥,我爸爸1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偷走了。
他也是偶然看到了我爸爸脖子上的菱形胎记,才来认亲的。
丁海文比我爸大了16岁,而且两人的面貌也有七八分相似。
我爸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也很感兴趣,为此我专门给他们做了个亲缘鉴定。
结果证明两人的确有血缘关系。
也许是自知时日无多,也许是临终之前落叶归根的执念。
确定了和丁海文的兄弟关系之后,我爸决定要回到曾经只生活过一年的故乡。
我爸的几个兄弟姐妹就住在镇上。
大哥丁海文,侄子丁龙丁虎丁豹。
二姐丁海芬,姐夫陈志刚,外甥外甥女陈山陈水。
三弟丁海武,弟媳吴秀芝,侄子侄女丁勇丁猛丁丽丁燕。
十几口人挤在一个小院里,那房子有些有些只剩半截砖墙,上边用木板撑着彩钢板当屋顶。
我第一眼还以为这里是流浪汉聚集地,穷苦的状况从超出我的想象。
这一家子,要么工地搬砖,要么摆摊卖菜。
儿女一辈,也没一个有正经工作的。
要么打零工,要么在饭店端盘子,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我那时候还在感叹这一家子都是苦命人。
大概是血脉之情的缘故,我爸对这几个兄弟姐妹很亲切。
自从见了面以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心情也好了。
我明白,他是在尽量享受这份离失了几十年的亲情。
这里的情况显然不适合我爸居住,可我爸却说他想留在这里。
于是我在附近买了一处院落,给他置办了一个家。
虽然有些陈旧,翻盖装修是来不及了,可也比丁海文他们那个小院要强得多。
那段时间,丁海文他们几乎每天都守在我爸跟前。
眼见他们兄弟情深,我也颇为感动,觉得亲情不是靠贫富区分的。
得知我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还不小,丁龙丁虎他们倒是更愿意和我来往。
按辈分算,他们都是我的堂兄弟堂姐妹。
从小就是独生子的我,也乐得多了这么些兄弟姐妹,时不时送他们一些礼物,请他们吃饭。
三个月转瞬而过,我爸在这些兄弟姐妹的陪伴中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临终之前,我爸把我叫到床头。
他说在临走之前能找到这些至亲,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丁海文他们。
我爸觉得他这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过得太苦了,让我多帮衬帮衬。
另外,他想死后就葬在这里。
这里是他的故乡,虽然真正意义只生活了三个月,可他也想落叶归根,永远留在这片土地。
我自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没有一起生活过,可丁海文他们毕竟是我的长辈,亲戚过得不好,我有能力帮衬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要葬在这里,我做儿子的更不可能拒绝。
不仅选好了墓地,还连我妈的坟也一起迁了过来。
5
办完我爸的后事,我没有离开,而是想办法安排这些亲戚。
当初答应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真正实施起来却有些头疼。
这十几号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没学识没技术没能力。
我也不可能把每个都供起来当祖宗养着,不现实也说不过去。
纠结再三后,我决定在镇上开个公司,把这些亲戚都安排进去,让他们有个营生。
主要是年轻人,让他们开拓一些视野,激发他们的上进心,未来没准也会有番作为。
综合镇子上的条件,我开了家农贸公司,主营农副产品的收购经销。
像丁海文这些长辈,就让他们在公司挂个名,按月领工资就行,权当给他们养老了。
至于那些堂兄弟姐妹,肯定不能光吃不做事,我把他们安排到了各个部门。
当然,像财务、业务之类的重要部门,都是我单独安排的人在管理。
不是信不过这些亲戚,而是他们才不配位,根本不能胜任。
让他们跟着学几年,有了经验和能力再逐步接手。
说白了,这就是个福利性质的公司,专门给这些亲戚们的福利。
一开始还不错,我派来的都是专业人士,公司的发展有序进行,每月都有盈利。
丁龙丁虎他们的表现也还算中规中矩。
我很欣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亲戚们只要踏实肯干,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我爸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可半年以后,情况开始改变了。
先是农贸公司的经理老孙不断给我打电话诉苦,说我那帮亲戚越来越过分。
仗着跟我是亲戚,在公司里作威作福。
不但动辄训斥其他员工,还经常预支工资,甚至打着公司的名号在外边的饭店挂账。
老孙把他们训斥了一顿,结果直接被威胁,说公司是他们丁家的,不想干就滚蛋。
份内的工作经常不做,份外的闲事倒是不少管。
还有丁海文他们那几个挂名的老人,经常偷公司收购的货物私买,价值不多,但性质恶劣。
老孙是跟了我好几年的老人,他不会在这种小地方跟我的亲戚们争权夺利,干排除异己的事。
所以他说的情况,我是相信的。
为了这件事,我专程回了趟镇上,把这些亲戚都叫来敲打了一番。
我的态度还是比较柔和的,讲事实讲道理,告诉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他们那时对我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当场认错,并且保证以后改正。
他们的态度我还算满意,而且他们之后的表现也确实改善了不少,我以为他们是长记性了。
农贸公司成立一年,我回去参加周年庆典。
饭桌上,丁海文向我提了个请求。
丁海文的原配老婆去世十几年了,鳏居多年的他想要续弦。
于情于理这事都轮不到我发表意见,但他偏偏找上了我。
目的很简单,他想让我给他买一套房子。
丁海文说他很喜欢那个叫王喜梅的,可没有房子,结了婚总不能带人家回那个小破院去住。
所以他想让我借他点钱,在镇上买套房子。
没错,是借钱,只借不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