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小人书故事是东周列国故事之《唇亡齿寒》,根据冯梦龙原著改编,潘勤孟编文,汪玉山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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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献公一直想灭掉邻近的小国,扩张自己的势力,实现称霸的雄心,矛头首先对准的就是虢国。

然而虢国和虞国结盟,一旦进攻虢国,两国势必会联合抵抗,很难取胜。

大夫荀息建议一面假意与虢国交好,一面贿赂犬戎去骚扰虢国边境,让虢国全力对抗犬戎,待两军相持不下时,暗中派人在虢国境内生事,之后再以此为由,买通虞国虞公,借路伐虢,虢国一灭,自然可以回兵顺便吞并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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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公连连称妙,因为虢公最爱美色,挑选四名能歌善舞的绝色女子,由使臣带着国书和美女前往虢国。

虢公听到这个消息,眉飞色舞,只顾盯着那些美女,不顾大夫舟之侨劝谏,以为与晋订交后,可以高枕无忧了,自此身居宫内,歌舞升平,一连几个月不上朝。

舟之侨几次进宫劝谏,虢公不但不听,反而恼羞成怒,将舟之侨逐出京,去镇守下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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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犬戎收到晋献公的重贿,不断侵扰虢国边境,虢军没有防备,败了几仗,虢公急忙调派大军前去,犬戎因没有后援,孤军深入,大败而退。

犬戎国主也贪图虢国地方富庶,又调集全部兵力,亲自领兵杀来,虢公不知是献公的阴谋,也集中精锐兵力,双方在虢国的桑田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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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虢国境内也有人寻衅滋事,引起纠纷,荀息再献计将献公所有,闻名诸侯的一双纯白玉璧和一匹千里马送给虞公,这两样都是稀世奇珍,献公有些舍不得。

献公思虑再三,听从荀息的主张,取出玉璧、骏马,让荀息带去虞国,虞公听说是要求借路攻打虢国,顿时大怒,两国本是联盟关系,他认为献公的要求很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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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看到荀息献上两件国宝,久闻宝物名声,细看那白壁滑如羊脂,没有半点瘢疤,而那千里马浑身火赤,骏健非凡,就完全改变了主意。

荀息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虞公只顾玩着玉璧,荀息趁机说献公立誓,倘若胜了虢国,所有俘获都给虞公,只希望虞、晋两国永结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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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奇知道这是晋国诡计,向虞公奏道:“晋献公恃强凌弱,许多小国都遭他毒手,如今向我国借道伐虢,就算不顾及虞、虢同盟,也不怕引狼入室吗?”

宫之奇又说虞、虢是兄弟之邦,如同嘴唇和牙齿,都说“唇亡齿寒”,只怕虢国一亡,虞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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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哪里肯听,玩着玉璧爱不释手,斥骂宫之奇迂腐,将他赶出去,宫之奇还想再辩,一旁的百里奚暗示他,两人一同走出大殿。

宫之奇责怪百里奚不帮着劝谏,百里奚苦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连这句话都忘了吗?”于是宫之奇连夜带着家眷投奔他国去了。

献公调兵遣将,拜里克为大将,荀息为副将,统率兵马四百辆,精兵两万,向虞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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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送酒送肉犒赏晋军,还供应大批粮草,又派出一部分兵力协助,并写信给下阳的舟之侨,只说虞、虢一体,派兵救援。

到了半夜,大军来到下阳,舟之侨以为是虞军,便打开城门,不想却是晋军冲杀进来,很快里克和荀息就占领下阳,劝降舟之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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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军自此长驱直入,杀奔虢京,还在桑田与犬戎相持的虢公得知消息,又气又急,为保上阳,只得传令退兵。

犬戎也趁退兵之机奋力掩杀过来,虢兵损失大半,到了上阳,只剩几百人,幸好晋军此时还未赶到,于是紧闭城门,坚守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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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里克带兵来到上阳,他查看地形,发现虢国的守兵虽少,城池却非常坚固,他定下一计,在城外筑成长堑,将上阳紧紧围住。

虢军困守孤城,一连四个月,城里粮食耗尽,虢兵毫无斗志,百姓日夜嚎哭,虢公无计可施,眼看上阳不保,才想起舟之侨当初的劝谏,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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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虢公深夜简装轻骑,悄悄逃往洛阳,里克、荀息也不追赶,整军入城,将仓库里的珍宝尽数装车,分出十分之三,派人送去虞国。

虞公得了珍宝,满心欢喜,想要亲自去上阳劳军,忽然听说里克病重,在城外休兵,只待病愈才能班师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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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派官员前去问候,一个月后,献公亲率大军到达近郊,虞公赶忙来到郊外迎接献公,两人客套一番,并车进城。

虞公隆重款待献公,两位国君驰逐狩猎,还未尽兴,忽然有人来报虞公,城中起火!虞公猛吃一惊,正要往回赶,献公笑道:“偶尔失火,不久自然扑灭,我们再打一围,回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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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不敢扫献公兴致,一面派人回城探看,一面陪着献公继续往来驰骋,突然百里奚气急败坏赶来,奏道:“大事不好,京城发生兵乱,主公赶快回去才是。”

此时百姓都已纷纷逃窜出城,虞公赶回城外,见城门紧闭,城上站着一员大将,正是里克。里克对虞公喊道:“前承大国慷慨借道,此番又让了国都,实是感激不尽。”

气得虞公咆哮如雷,正要领兵攻城,城上千百弓箭射来,虞公差点中箭,急忙后退,而后军都被晋兵截住,献公也已追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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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进退无路,悔不当初,只能拱手向献公投降,献公嘲笑虞公:“那白壁、宝马已经给你玩够了,我得了虞国,收回国宝,心愿已足,不想再杀害你了。”便带着晋军凯旋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