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北风萧萧,卷起鹅毛大雪。在月光下,雪花被照得比星星更闪亮。欢乐的晚会已经结束了,此时夜已经深了,所有人都睡了。

“砰!”一声枪响瞬间惊醒了战士们,他们迅速换衣集结,拿着枪开始搜查。

随着王满新房间的门被打开,血腥气扑面而来,被褥已经被鲜血打湿,年轻的警卫员倒在床上,之前还明亮有神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他手中拿着自己的配枪。而房间里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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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新

八路军总部保卫部长杨奇清闻讯后,立即赶到警卫员宿舍。在通知警卫员们带走房间里的姑娘后,他进入屋内进行仔细的检查。尽管王满新突然死亡,但房间内东西摆放整齐有序,刚刚收下来的干净衣服也被折叠整齐地放在床上,唯有一个被撕碎了的布袋落在地上。

这个布袋引起了杨奇清的注意,一个房间内所有东西都被摆放得如此整齐,为什么偏偏这个布袋却被撕碎了丢在地上。布袋是谁的,怎么来的,为什么被撕碎了,谁撕碎了它?

种种疑问在杨奇清的脑中盘桓,他拾起布袋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香荷包。他将这些疑点记在心里,走向了关押着那个姑娘的房间。

据姑娘本人交代:她是王满新的表姐梅芳,从老家逃难,投奔了王满新。今天八路军前线总部举行了热闹的军民联欢晚会。总部首长和地方上的领导以及当地群众,欢聚一堂。她和王满新看完戏,便回到了宿舍,王满新突然得了急病,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后来竟向自己举起了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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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

梅芳的回答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但有一点的确如此,王满新作为彭德怀的警卫员,身手矫健不凡,如果是有敌人袭击,必然不可能毫无打斗痕迹,也不可能连一声救命都来不及喊。然而尽管杨奇清已经确定王满新是死于自杀,这件事情仍旧有着诸多疑点。

如此深夜,梅芳作为王满新的表姐为什么还呆在王满新的房间?杨奇清想到这,不禁对这个香荷包和梅芳的深夜出现是否存在联系产生疑问?

杨奇清看向被拘捕起来的梅芳,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人,没有什么特别奇异之处。她的皮肤发黄粗糙,倒是年轻的脸庞干净秀气,一双眼睛水润,但她脸上却留有一个掌印,衣服也有些凌乱。

随着对梅芳的审讯,杨奇清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梅芳战战兢兢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一切要从王满新参军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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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是王满新的表姐,两家关系亲密,两人也见过面,于是在王满新参军前,两家便为他俩定了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自然也互换了信物,梅芳手上的银戒指便是王满新母亲亲手给未来儿媳妇戴上的订婚信物。而梅芳则亲手做了一个精致的香荷包送给了王满新,王满新也将这个香荷包贴身携带,甚至带去了战场。

尽管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妻已经因为战争而遭受分离,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日本侵略者如蝗虫一般在中华大地上肆虐,所过之处无数人惨遭迫害。这一次,可恨的侵虐者们将枪口对准了王满新的家乡,枪火炸药熏黑了田野间的金色麦浪,村民胆敢有任何反抗一律被残忍杀死。

脊背在枪口前弯曲,人也可以变成噬人嗜杀的恶鬼,所有人都被带到了晒谷场。

在梅芳的讲述中,她侥幸避开了这场灾难,惶惶之下,突然想起了当初一腔热血去参军了的未婚夫,因此一路边走边打听,终于找到了王满新。王满新因为梅芳的到来竟惊喜又意外,在听梅芳说了老家的悲讯之后更是情不自禁满脸泪流。至此,梅芳也正式住进了八路军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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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天,八路军总部举行了热闹的军民联欢晚会。总部首长和地方上的领导以及当地群众,欢聚一堂。她和王满新看完戏,回到宿舍后,王满新却突然神志不清。或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一时不慎着了风凉,梅芳想要制止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全身发热,随后王满新狠狠打了梅芳一巴掌。梅芳被这一耳光打得一懵,还没反应过来,王满新掏出枪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说到这里,梅芳眼眶通红,呜呜咽咽。她看起来实在可怜,杨奇清也有些不忍,但有个疑惑他还是没法释怀,他举起了梅芳口中被王满新撕碎的香荷包,询问梅芳:

“这香荷包是你做的?”

梅芳低头,捏弄着自己的手:

“是的,俺跟他早就订婚了,这是俺给他的订婚信物。”

杨奇清紧紧盯着梅芳,追问道:

“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那王满新为什么要撕这个荷包?他和你生气了吗?”

话一出口,审讯室其他人也盯紧了梅芳,这样压抑的气氛让梅芳紧张不已,只一个劲地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看着梅芳欲盖弥彰的神情与飘忽的眼神,杨奇清直觉眼前这个女人定是与王满新发生了某些争执,所以盛怒之下的王满新才撕毁了定情信物。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怀疑,调查是要讲究证据的。

那么造成王满新盛怒之下撕毁了自己定情信物的争执,是否就是造成王满新死亡的主要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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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杨奇清心中还充斥着不解,但为了不冤枉好人,他仍旧装作没事的样子对梅芳说:

“既然这样,那你你先回去再想想吧。”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让部下把梅芳给放了。

但是待梅芳走出审讯室后,杨奇清又立即看向还在等他吩咐的属下,面色凝重地命令部下派人盯着梅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这梅芳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还是藏得太深。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梅芳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活动。

这两天里,梅芳一直呆在房间中,只有吃饭才会出来,吃完饭又匆匆回房间休息。

杨奇清有些犹疑,难道自己真的怀疑错了人?王满新的死与梅芳真的没有关系吗?

然而就在杨奇清再一次对整件事情进行梳理的时候,却接到监视梅芳的同志传来消息,梅芳终于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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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饭后,梅芳出现在了驻地门口。她先是站在驻地门口,非常警觉地环顾四周,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才往镇子的方向走去。等她终于来到镇上后,梅芳径直走进了一家饭馆。这家饭馆环境幽静,陈设典雅,并不是便宜的苍蝇馆子。而梅芳只是一个逃难来的村妇,哪儿来的钱进这样的馆子吃饭?

跟踪她的同志们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立刻通报了上去,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揣着什么东西,走进了这家饭店,随后径直朝梅芳的桌边走去。这个男人面容英俊,风度翩翩,身着精致的衣服。梅芳看到来人直接坐在她的对面,并没有出言阻止,似乎与来人很熟悉,与他对视之后,会心一笑,俩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他们点了饭菜,又要了一瓶优质的葡萄酒,这瓶葡萄酒在当时物质贫乏的中国农村绝对是非常罕见的,然而梅芳却显得对葡萄酒极为熟悉,熟练地倒了三分之一杯葡萄酒后,她慢慢饮下,总共喝了三杯之后,她脸上染上红霞。而那坐在梅芳对面的男人此刻却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文观止》,这本书出现得太突兀,跟踪梅芳的同志们立刻将目光隐隐投注过来,不放过任何重要信息。

只见梅芳将《古文观止》装入口袋,随即端起了装着红酒的酒杯对男子说:“干!”

就在这一刻,早已跟踪而来,埋伏在饭馆内外的保卫部人员就一拥而上,将梅芳和男子逮捕。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反剪住了双手,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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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卫部干部们将两人押送回去后两人被分开,各自押进一个审讯室,经过调查,那本《古文观止》原是日本间谍特务队特务交换情报的信物。万万没想到,那个王满新的表姐梅居然是受命潜伏到我八路军总部驻地的日本特务。而从她口中,八路军才得知她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暗杀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

这个任务,隶属于日本的一个绝密计划——“C号作战计划”。

一桩凶案竟牵扯出日本军方的绝密计划,杨奇清打起十万分小心来跟进处理这桩案子。

这一次,对待敌人,杨奇清拿出了更严厉的手段,然而审讯还没有进行到一半,梅芳已经软了骨头,直叫唤着:“我招!我招!”

梅芳的确是王满新的未婚妻子,也是他的表姐。自从王满新抱着保卫祖国、抗日杀敌的信念投身红军之后,梅芳一直留在他们老家的村子里。世道艰难,未婚夫抗日杀敌几年不回,村子里的风言风语说王满新已经死了的也不少,更何况梅芳长得清秀,村里村长也暗示过几回,都被梅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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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平年代,倒也无非就是数着日子等王满新回来成家,不说富贵荣华,但也安安稳稳。然而日本侵略军的枪炮撕碎了这偏远村庄平静的假象,国破山河碎,更论人乎?于是投身保家卫国的未婚夫反而成了梅芳的催命符,被梅芳拒绝过得村长怀恨在心,软了骨头的人毫不顾忌黄土地上同胞的鲜血还没有凉透,附在日本军官的耳边告密——指控梅芳曾经窝藏过八路军的伤员。

梅芳被侵略军冷酷地从人群中拖出,她的裤脚被地上的鲜血浸得濡湿,死亡随着日本军官的脚步声向她靠近,她恐惧到全身战栗,泪水直流。

然而梅芳并没有死,她被关进了监狱,在黑黝黝的监狱里,她每时每刻都能听到那些被日本侵略军施以酷刑的同胞们的哀嚎痛哭,那些凄厉的惨叫钻进了她的耳朵里、脑子里、睡梦里。冲她头顶跑过的老鼠似乎带走了她全身的骨头,审讯中,她将未婚夫投身红军的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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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新红军的身份引起了日本军官的注意,一个日本特务小头目看中了梅芳的姿色,也同样看中了她软了的骨头,在总和审视之后,日本军方认定,梅芳是一个可以利用并且作为特殊参加暗杀行动的女人。于是日本军方开始对她进行威逼利诱。

最开始看中梅芳的那个日本特务小头目甚至带她出入酒家、戏院、出席宴会,用物质满足她的虚荣心,使梅芳的思想很快发生了变化。糖果、葡萄酒、美丽的衣服和丰富的食物,敌人的糖衣炮弹一炮一炮,炸得梅芳头晕目眩。不久,她便同那个日本小头目一起鬼混,做了他的女秘书和私底下的小情人。就这样,一年之后,梅芳俨然已经被日本特务组织训练得服服贴贴,叛变了祖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女特务。

而这名日本女特务便带着她的任务,再一次走到了王满新身边。她奉命潜伏到八路军总部驻地,先与未婚夫王满新取得联系,然后设法刺杀彭老总和总部其他高级首长。

为了方便潜入,她便编了一套从家逃难来解放区的假话,骗取王满新,住进了八路军总部。那天联欢晚会结束之后,她跟着王满新回到宿舍,突然对王满新说:

“你一个大男子汉,整天跟在彭德怀的屁股后面,有什么出息啊?”

王满新像受了辱似的,突然一怔,双眼定定地望着这位多年不见的表姐。愤怒让他不禁提高了声音,但他仍对自己的血亲抱有希望,他说:

“彭老总十几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生入死,他是为了解放全国遭受压迫的老百姓们,是为了赶走那些杀死我们同胞的日本鬼子,咱给他当警卫员,不也是为革命,为解放人民出力吗?这难道不就是出息?保家卫国就是最大的出息!”

听闻此言,梅芳却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嘲讽地说道:

“什么革命,什么保家卫国,你看看你,看看这地儿,穷得啥都没有,兜里都没有一个子儿,还解放老百姓呢!还不如……”
“还不如咋的?”

王满新听出她没有说完的话,这是在暗示他背叛他为之奋斗的革命。怒火涌上心头,烧得他心口发痛,王满新不等梅芳说完便向她质问道:

“你究竟安得什么心,究竟想干什么?”

然而梅芳并没有被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影响,她没有任何愧疚或者害怕,反而看着王满新眼中流露出阴狠恶毒,她恶狠狠地说道:

“借机杀了彭德怀,俺带着你去领一笔赏金,跟俺一块过好日子去,这城里……”

这一刻,王满新怒火中烧,从未觉得作为自己的未婚妻子兼表姐的梅芳如此面目可憎,不等她说完,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竟然是一个这样狼心狗肺的家伙!你居然是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你忘了有多少同胞都死在了小鬼子手上了吗?你还是个人吗?!”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走!咱们上保卫部去!”

然而梅芳早就已经受过日本侵略军的洗脑,丢掉了为人的礼义廉耻,丢掉了所有的道德底线。梅芳看见王满新动怒,却毫无害怕,反而威胁王满新说道:

“你去报告,俺就说咱们是有关系的,我看他们能信你吗?”
“你不就给我洗过几回我的脏衣服,给我家送过几次咸鸭蛋么!还有啥?”

王满新严词反驳道:

“你是我表姐,是我没过门的妻子,也是我把你带进总部的,但我绝不会包庇你!组织也不可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梅芳却不紧不慢地说:

“俺是个女人,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打的巴掌。你敢拉我去保卫科,俺就说你硬逼着俺同你睡觉,你看他们是信俺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妇想要谋杀人,还是信你想要和俺睡觉俺却不同意!”

王满新当场愣住,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等下流无耻的话来,他猛地一把将香荷包撕得稀烂,重重地向她脸上砸过去,接着便去抢她手上那枚母亲送的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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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当初送的香荷包掉在了地上,然而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的王满新却没能将戒指抢回来。这时,王满新越想越怕,他本想去向组织报告,可又怕她说出那些下流无耻的话来,自己保家卫国半辈子,一身清誉都会毁在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嘴下。

他思来想去左右为难,心中十分痛苦,但他的眼神是这样的明亮,如同燃烧的火,梅芳竟被这灼人的眼神逼开,再看向王满新的时候却见他已经举枪对着他自己。梅芳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砰!”王满新被永远留在了1942年的冬天。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真相浮出水面而完结。杨奇清继续审讯关于“C号作战计划”的所有信息。一个可怕的计划终于从幕后露出冰山一角。

日本军方在1940为了进一步侵略中国,需要制造大量的武器,因此他们加大了矿产资源的运输。难以计数的制造武器的能源,通过铁路和公路被运往日军的各个阵地。

为了打击日军的运输行动,降低日军后勤能力,1940年8月20日,由彭德怀指挥的八路军,在华北地区向日军发起了百团大战。本次大战先后毙敌两万多人,不仅摧毁了日军在华北地区的主要据点,还全面粉碎了日军的进攻计划,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百团大战仅前三个半月期间,进行大小战斗共1824次。这次大战对日伪军的反动气焰造成沉重打击,同时有力地配合了国民党军正面战场的作战,极大地振奋了全国的抗战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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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战争中彭德怀等将领,所展现出来的领导能力与对战争形势的敏锐感知能力也让日军感到威胁。接下来的一年,日军开始对八路军进行围剿,然而在彭德怀等优秀将领的领导下,八路军始终保持着胜多败少的良好战绩,即使日本凭借优良先进的军火,人口数量优势,仍然被八路军利用高明的作战策略。

八路军非必要不与日军发生正面交战,不断地通过回避、隐藏、转移等高明策略来瓦解日军。彭德怀率领军队以游击战术和日方拉扯,摧毁了日军后方的多处弹药库和粮食库,收复了许多处被日本侵略军侵占的国土,还剿灭众多日军。在八路军的攻势下,在华北的日军损失惨重,开始向南方的日军部队求援。

为了遏制这种形势,继续实行邪恶的侵略行为,在1942年,日军高层这一次特别委派了有着“中国通”之称的冈村宁次来到华北方面坐镇。在冈村宁次看来,破坏中国共产党的组织首先要有智慧的策略,其中破坏枢纽机关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作为日军第1军司令的岩松义雄为了迎合冈村宁次,费尽心机,拟定了“C号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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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的核心是,尽快集中日本所属各兵团主力,大约是3万余人,对八路军前线总指挥部所在的太行山脉进行围剿,此次攻击的主要意图是对当时的前线部队首脑机关实行袭击。为了保证这个计划的顺利实施,冈村宁次和岩松义雄试图迷惑八路军,从1941年4月开始,冈村宁次就派出他麾下的特务到处散布假消息,想要声东击西,意图通过这些假消息转移八路军的视线。为此,日军还假意对冀东、冀南等区域进行了“扫荡”。

时间到了5月1日,在日本军方高层的调动下,日本军队总共集结了5万余的兵力,对冀中区实行了“铁壁合围”政策。可这一次冈村宁次和岩松义雄,并不是表面上大势进攻这么简单,暗地里,冈村宁次组织了两支特别行动队,这两支队伍均来源于日军精锐部队第36师,每个队伍配备了4名军官,100名士兵。

冈村宁次为这两支队伍分发了不同的任务,一支队伍的任务是破坏八路军的总部,主要刺杀的目标是彭德怀、左权等人;另一支队伍的任务是破坏129师的师部,主要刺杀的目标刘伯承、邓小平等人。为此他们还进行了乔装,且全副武装,以八路的身份活动,随身携带着小型电台、信鸽等通讯设施以便随时传递情报。

幸好我军提前发现端倪,推测出了日军军方的计划。为了防止日军突袭,保存实力,领导层决定尽早转移总部。

5月19日至24日夜,冈村宁次总共调动了两万日军从东、南、西、北四个方面进行包围进攻。到5月25日午夜,八路军的总部忽然遭到日军的袭击,于是拼死突围。在这次突围中,左权英勇牺牲,但彭德怀不肯就此放弃得来不易的阵地,他冒着生命危险,坚持要留在晋东南。然而,杀机并非只在战场中浮动。

暗地里,“C号作战计划”还有它的另一面,那就是拉拢叛徒,利用他们刺杀彭老总。这一刀远比战场上的正面危机更加隐蔽诡谲,而梅芳也正是为了执行这个暗杀任务才被选的。

终于,在王满新以死亡作为代价的情况下,杨奇清终于查出了日本军方整个计划。让暗处狡诈的敌人显形,让这可怕的阴谋被注意到。

北风仍旧呼啸而过,雪花纷纷扬扬地下,那些同胞滚烫的鲜血被这片土地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