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说这人情世故多难捉摸啊!"母亲叹了口气,一边整理着手中的布袋,"当年带着你去你大伯家,那扇门愣是没开,现在倒好,电话打得勤快得很。"母亲的话让我陷入沉思,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01

我叫梁志远,出生在南方一个叫梅林的小山村。说是村,其实就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分布在起伏的山坡上。父亲原本在镇上的砖厂做工,每天天不亮就骑着摩托车出门,晚上天黑透了才回来。那时候,我们家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还算安稳。

可天有不测风云。我上初二那年,父亲在砖厂出了意外。那天晚上,我正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忽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母亲的哭声、邻居的脚步声,还有人群的议论声,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那一夜,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天塌地陷。

父亲走后,母亲硬是咬着牙,用砖厂赔的那点钱在村口开了个小杂货店。店面不大,也就一间平房的大小,货架上摆的都是些日用百货:牙膏、肥皂、火柴、干电池,还有孩子们爱吃的零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得去镇上进货,然后一直忙活到晚上。

"志远啊,你就安心读书。"母亲总是这么说,"你爸走得早,但咱不能让他失望。"她说这话时,眼睛总是特别亮,仿佛那里装着全世界的希望。

学习成了我唯一的出路。我把课本放在柜台下面,没生意时就拿出来看。村里人都说我争气,考试总是班上第一。但每当听到这样的夸奖,我心里都不是滋味——这点成绩,换不回父亲的生命,也填不满母亲眼底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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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夏天,我刚刚高中毕业。那是个特别热的夏天,蝉鸣声从早叫到晚,像是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尽。母亲的杂货店生意也不太好,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孩子。

一天傍晚,收拾完店面,母亲忽然对我说:"志远啊,要不咱们去城里看看你大伯?"

这个提议让我愣了一下。大伯梁远山是父亲的大哥,在县政府工作。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很少回村里。父亲去世那会儿,他来奔丧,匆匆待了一天就走了,后来就再没见过面。

"你大伯在城里条件好,人脉广。你这不是高中毕业了吗?找他帮帮忙,说不定能给你介绍个好工作。"母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这些年,光靠着她那个小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要不是我争气,考试都是班里第一,学校减免了不少费用,可能连高中都读不完。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起来准备礼物。她特意去地里摘了最好的水果,还从柜子深处翻出去年过年做的腊肉。"你大伯爱吃咱们村的腊肉,说城里买不到这味道。"母亲一边包装一边说。

坐了三个小时的班车,我们终于到了县城。那是我第一次来县城,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新奇。宽阔的马路,高大的楼房,还有来来往往的小汽车,都让我看得目不暇接。

02

大伯家住在家属院,是一栋红砖楼房,在我眼里显得格外气派。母亲整理了一下衣着,又帮我抹平了衬衫上的褶皱,这才按响了门铃。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我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全是汗。终于,门开了一条缝。

"嫂子?这么突然?"大伯梁远山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疏离。我偷偷瞄了一眼,只看见他穿着一件白背心,手里还拿着个报纸。

"是啊,远山,带志远来看看你。"母亲挤出笑容,"带了些家里的东西,有你爱吃的腊肉。"

"哦,今天不太方便,单位有事。"大伯的声音依然隔着门缝传来,"改天吧。"

母亲愣在原地,手里提着的布袋显得分外沉重。我看着那扇始终没有完全打开的门,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失落。

"妈,咱们走吧。"我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母亲这才回过神来,机械地点点头。转身时,我看见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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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母亲一言不发。公共汽车在颠簸的山路上前行,车厢里充斥着闷热的空气。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那年秋天,我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选择了法律专业。母亲卖掉了杂货店,把积蓄都给了我作学费。我知道,这是她的全部家当,所以更要加倍努力。

大学四年,我几乎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图书馆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寒来暑往,我在图书馆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期间,母亲来看过我几次,每次来都带着村里的特产。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愈发佝偻的背影,我心里既心疼又愧疚。

功夫不负有心人。毕业那年,我通过了公务员考试,进入了市检察院工作。慢慢地,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也当上了个小领导。

母亲总说:"人这一辈子啊,就是不断经历酸甜苦辣。"确实如此。今天接到大伯的电话,他的语气热情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

"志远啊,这周末有空来家里坐坐,大伯给你接风。你婶子还说要亲自下厨呢!对了,你表妹刚大学毕业,在找工作,到时候也让她来看看你。"

放下电话,我望向窗外。秋天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玻璃幕墙上,映出我的倒影。精神笔挺,哪还有当年那个怯生生的乡下少年的影子?

03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旧布袋,是母亲特意为我缝制的公文包,上面还绣着"志远必成"四个字。那针脚歪歪扭扭的,但每一针都透着母亲的心血。

晚上下班,我开车去看母亲。自从我在市里站稳脚跟,就把她接到了城里。给她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还请了保姆照顾她的起居。但她总是惦记着村里,时不时要回去住几天。

"妈,这周末我陪您去个地方。"停好车,我说道。

"去哪儿啊?"母亲问道。

"去大伯家。"我停顿了一下,"这次,我们是受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