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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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那边!"我指着远处蹒跚而来的两个瘦小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和同情。母亲顺着我的手指望去,眉头微皱。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拉着一个瘦弱的男孩,正朝我们家的方向走来。

"唉,这世道啊……"母亲叹了口气,轻声对我说,"小慈,去把你爹叫来。"

我点点头,跑进屋里喊父亲。屋内昏暗潮湿,墙角堆着几袋粮食和杂物。我找到正在修理农具的父亲,急促地说:"爹,外面有人来了,娘让我叫你。"

父亲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跟我一起走出屋子。炙热的阳光瞬间包裹了我们,院子里的鸡鸭懒洋洋地躲在阴凉处。等我们出来时,那对母子已经来到了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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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个疲惫不堪的身影。妇女的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眼神里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身边的男孩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却瘦得像根竹竿,眼窝深陷,目光怯生生的。他们的衣服满是补丁,脚上的鞋子也破烂不堪。

"这位大哥大嫂,"妇女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娘俩是从远处来讨饭的。天快黑了,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在你家院子里歇一晚?"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我看到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父亲轻轻点头,母亲这才转向那对母子,温和地说:"进来吧,院子里凉,到屋里坐坐。"

妇女的眼里瞬间涌出泪水,连连道谢。男孩怯生生地跟在母亲身后,进了我家的院子。他们走路时,脚步虚浮,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在村里也算得上殷实。父亲是个能工巧匠,不仅会木匠活,还略通相面算卦。母亲虽然体弱多病,却心地善良,总是乐于助人。我和哥哥的名字分别叫做"小慈"和"小德",寓意行善积德。这是父母和两个老人的共同心愿。

"小慈,去厨房拿些馒头和咸菜来。"母亲对我说。我立刻跑去厨房,心里却满是疑问:这对母子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为什么要讨饭?他们的家在哪里?

厨房里,我翻出几个冷馒头和一碟咸菜。想了想,又从锅里舀了一碗热汤。端着食物回到堂屋时,那个男孩正怯生怯气地坐在角落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我走过去,把一个馒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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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吃吧。"我轻声说,"还有热汤,小心烫。"

男孩犹豫了一下,接过馒头,小声说了句"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馒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控制住自己,慢慢地咀嚼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也在他旁边坐下。

"我叫……小康。"他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声回答。

"小康,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继续追问,好奇心驱使着我。

小康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声说:"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家里遭了灾,只能出来讨饭。"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正想再问些什么,母亲走了过来。

"小慈,别问那么多。让他们好好吃饭。"母亲温和地说,然后转向那位妇女,"嫂子,你们慢慢吃,不够再说。对了,你们走了多远的路?脚上都起泡了吧?我去拿些药膏来。"

妇女感激地点点头,眼角又有泪水在闪烁。"大妹子,你们真是好人啊。这年头,肯收留我们这样的讨饭人家的不多了。我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有些村子连口水都不肯给我们喝。"

"那里的话,都是苦难人。"母亲摆摆手,"你们安心住下,明天再说。小慈,去把你奶奶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客人住。"

我点点头,跑去收拾房间。心里却在想,奶奶的房间可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了,平时都舍不得住的。看来母亲是真的把这对母子当成了贵客。

02

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几声蛙鸣。我躺在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小康那瘦弱的身影和怯生生的眼神。我在想,如果我家也遭了灾,我和母亲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四处讨饭?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黑暗中,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低声的啜泣声。是小康和他母亲吗?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贴在墙上仔细听。

"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小康的声音带着哭腔。

"乖,等情况好转了,我们就回去。"他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坚强。今天这家人对我们这么好,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报答他们。"

"嗯,我记住了。"小康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对小康好,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

第二天一早,我被院子里的说话声惊醒。我悄悄爬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奶奶正和那位妇女说着什么,父母也在一旁。小康站在他母亲身边,眼睛不时地瞟向我家的方向。晨光中,他们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凄凉了,反而多了几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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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穿好衣服,跑出去。院子里,母亲正在喂鸡,父亲在劈柴,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泥土气息和柴火的香味。

"小慈,你醒了。"奶奶看见我,笑着招手,"过来,奶奶有话要说。"

我走过去,有些疑惑地看着大人们。小康也怯生怯气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奶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小慈啊,奶奶想了一夜。这个小康和你年纪相仿,不如你们结拜成兄弟,以后也好有个照应。你看怎么样?"

我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看向父母,他们都点了点头。父亲的眼神中带着赞许,母亲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这样好吗?"我有些不确定地问,心里却已经开始激动起来。

父亲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慈,结拜兄弟不是儿戏。但是人与人之间,就是要多一份善意。你奶奶的提议很好,你愿意吗?"

我看了看小康,他也正怯生怯气地看着我。突然,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小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就这样,我和小康在长辈们的见证下,结拜成了兄弟。父亲特意拿出一块红布,剪成两半,分别系在我和小康的手腕上。他还给了小康一元钱,算是见面礼。

"小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父亲郑重地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小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叫"干爹"。他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不停地说着"谢谢"。

03

从那天起,我们两家就像亲戚一样来往密切。小康和他母亲虽然依旧过着讨饭的生活,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我家住上几天。母亲总是变着法子给他们准备好吃的,父亲也会教小康一些简单的木工技艺。

我和小康很快就熟络起来。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我教他识字,他教我捕鱼。我们常常一起在田野里奔跑,在小溪边嬉戏,分享着童年的快乐时光。

慢慢地,小康不再那么瘦弱,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他开始在我家上学,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每当看到小康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就感到无比欣慰。

有一天,我们俩在田野里玩耍时,小康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说:"小慈,谢谢你们家。如果没有你们,我和娘可能早就饿死在路上了。我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们。"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别这么说,我们是兄弟啊。兄弟之间哪有什么报不报答的。"

小康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一定要报答。这是我和娘的心愿。"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感觉,眼前的小康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后,小康上完初中就不得不回家帮助他的母亲。我们虽然依旧保持联系,但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见面,小康都会带些自家种的蔬菜或者山上采的野果来。他总是说,这是对我家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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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小慈,我可能要走了。"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去哪里?"

小康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听说南方的工厂在招工,我想去试试。"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那…那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我娘的意思。"小康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别担心,我会常写信回来的。"

我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直到分别的那天,我们俩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看着小康瘦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我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04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和哥哥都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但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父母为此愁眉不展,我们兄弟俩也觉得很是惭愧。

这些年来,小康偶尔会寄信回来,但渐渐地,信件也变得稀少了。我常常想起那个瘦弱的男孩,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彻底改变了我们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