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爸，这是我在哈佛读研时的学术论文。"林小诺翻开笔记本电脑，向坐在身边的父亲林国强展示着。客厅里，母亲陈美玲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女儿最爱吃的红烧肉。

"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林国强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当年我们坚持送你出国深造是对的。"

林小诺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她知道，为了凑齐她的留学费用，父母几乎倾尽了所有积蓄，父亲甚至变卖了开了二十年的小五金店。

"爸，其实...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林小诺放下电脑，小心翼翼地说，"我准备回美国发展。"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连厨房里的锅铲声也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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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美国？"林国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是说好回国发展的吗？"

陈美玲从厨房探出头来："小诺，妈给你联系了市医院的工作，主任都说可以直接安排你进去。"

"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林小诺深吸一口气，"但我已经在波士顿找到了心仪的工作，年薪二十万美金，而且还有..."

"钱不是最重要的！"林国强打断她，"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你..."

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陈美玲在生产时大出血，医生说母女只能保一个。林国强跪在手术室外痛哭流涕，是一位老专家及时赶到，才创造了这个奇迹。

"我知道，爸。"林小诺眼圈微红，"但在国外我真的能学到更多东西，发展空间也更大..."

"发展空间？"林国强站起身，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我和你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们的五金店，我们的房子，我们的积蓄..."

"老林！"陈美玲急忙出声阻止，"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们..."

"不正常！"林国强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们把你当成命根子一样养大，供你出国留学。现在你学成归来，却要抛下我们继续在国外生活？"

林小诺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对不起，爸...但我真的很喜欢那边的生活，我..."

"够了！"林国强转身走进书房，重重地关上门。

陈美玲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轻轻抱住她："小诺，妈妈理解你。但你爸爸这些年太不容易了，你再好好想想，好吗？"

夜深了，林小诺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打开手机，波士顿医疗中心的offer邮件就躺在收件箱里。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夏夜的风带着一丝莫名的凉意。

02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林国强已经坐在客厅里许久。昨晚一夜未眠的他，眼里布满了血丝。茶几上摆着一张老照片，那是林小诺小学毕业时的合影，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叮——"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是五金市场的老王： "老林，下午的二手冰箱还要吗？尺寸挺大的，一个人塞进去都行。"

林国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要，我一会儿去看看。"

厨房里传来陈美玲准备早餐的声响，香气渐渐弥漫开来。这是林小诺最爱的三鲜馄饨，但今天，厨房里的女人眼睛却是红肿的。

"小诺还没起床吗？"陈美玲轻声问道。

"让她多睡会儿吧，"林国强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年在国外，肯定累坏了。"

陈美玲端着馄饨走到客厅，突然看见丈夫手里的照片："你还记得吗？那年小诺考了全校第一，说要给我们当医生。"

"记得，当然记得。"林国强苦笑，"现在她真的当上医生了，却要离我们而去。"

"老林，"陈美玲坐下来，轻轻抓住丈夫的手，"也许...也许我们应该尊重小诺的选择。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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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强猛地抽回手："你就这么想让女儿离开？你忘了当年是怎么把她生下来的吗？你忘了这些年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可是..."

"不用说了！"林国强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午后，林小诺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客厅里空无一人，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馄饨。

"妈？"她轻声呼唤。

"在阳台。"陈美玲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哭腔。

林小诺走到阳台，看见母亲正在整理她小时候的照片。那些泛黄的相片里，记录着她的每一个重要时刻：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第一次拿到奖状...

"妈，对不起..."林小诺蹲下来，抱住母亲。

"傻孩子，"陈美玲擦了擦眼泪，"妈妈不怪你。只是...你爸爸这些年太不容易了。你知道吗，为了供你出国，他把养了二十年的金鱼都卖了。"

林小诺心头一震。她记得那些金鱼，是父亲最珍爱的宝贝。每天早晚都要细心喂食，周末还要专门换水。原来，连这些也...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是父亲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搬运工，正在吃力地搬运一个巨大的二手冰箱。

"爸，买冰箱干什么？"林小诺好奇地问。

林国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近天热，想买个大冰箱储存点东西。"

"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林国强急忙说，"你歇着，爸爸来安排。"

夜幕降临，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陈美玲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女儿爱吃的。

"小诺，"林国强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爸爸想和你单独聊聊。"

陈美玲察觉到丈夫语气中的异样，刚要说什么，却被林国强制止了："你去休息吧，我和女儿聊会儿。"

等妻子回房后，林国强起身倒了两杯水："闺女，喝点水，我们好好谈谈。"

林小诺接过水杯，小声说："爸，我知道你和妈妈不舍得我走。但我真的很喜欢那边的工作环境，而且..."

"爸爸理解，"林国强打断她，语气出奇地温和，"你喝水，我们慢慢说。"

林小诺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不知为何，她觉得水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爸，这水..."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乖女儿，爸爸舍不得你走..."这是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