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阿芷,你别哭了。"我轻声安慰着大姐,递过一张纸巾。
午夜的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大姐泣不成声,说起二姐今天在灵堂前的表现,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我握住她的手,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从小就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的姐姐,为什么到头来,却要在深夜独自哭泣?
01
我叫桑榆,在我们那个小镇上,这个名字很特别。
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时说,望我能像晚霞一样绚烂多彩。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桑芷,二姐桑柔。
我们家住在小镇最偏僻的巷子里,家里靠着父母做腌炸豆腐为生。每天凌晨三点,母亲就要起床准备豆腐,父亲则负责在街市上摆摊。生意虽然清苦,但在父母的努力下,我们三姐妹总算能够温饱。
大姐桑芷长相普通,但性格坚韧。从我记事起,她就像一个小大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帮母亲准备豆腐。她的手总是泡得发白,指尖因为长期浸泡在盐水中而开裂。即便如此,她从不叫苦叫累。
二姐桑柔则完全不同。她生得极美,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从小,父母就对她格外宠爱。母亲常说:"柔儿生得这么标致,就该好好保护着。"于是,二姐几乎不用做家务,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镇上招蜂引蝶。
记得有一次,母亲让二姐帮忙择菜,她只是随意翻了翻就说:"我的手会变粗的。"说完就跑去照镜子了。站在一旁的大姐默默地接过了菜篮,一声不吭地干起活来。
那时的我还小,但已经能感受到这种不公平。于是,我常常偷偷帮大姐分担工作。大姐总是疼爱地摸摸我的头说:"榆儿真懂事。"
大姐在学习上很有天赋,常常考第一。镇上的老师们都说,像桑芷这样的学生,考上重点大学不是问题。可是,在她初中毕业那年,家里的腌炸豆腐生意遇到了困境。
那年夏天特别潮湿,豆腐总是容易变质。父母的本钱几乎亏光了,连带着二姐要上高中的学费都成了问题。眼看开学在即,父母愁得睡不着觉。
一天晚上,我听见大姐在和父母说话:"爸,妈,让柔儿上学吧,我去帮你们做生意。"
母亲急了:"芷儿,你成绩这么好,怎么能不上学呢?"
大姐平静地说:"柔儿漂亮,将来好找对象。我不一样,读不读书都是要帮家里的。再说了,我觉得做豆腐也挺好的。"
就这样,大姐辍学了。从此,她更加勤奋地帮父母做生意。每天天还没亮,她就骑着三轮车去给各个早餐店送豆腐。渐渐地,我们家的生意又好起来了。
二姐上了高中后,更加注重打扮。她常说:"我要嫁个有钱人,再也不要过这种苦日子。"每次听到这话,大姐都会轻轻叹口气。
而我,虽然成绩不错,但在中考时还是差了几分没考上高中。大姐知道后,难过得好几天没说话。后来她偷偷告诉我:"榆儿,你要是想读书,姐来想办法。"但我知道家里的难处,就选择了技校。
在我读技校的第二年,二姐真的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城里人。她老公叫聂明远,是市里一家外贸公司的经理,家境优渥。婚礼办得特别气派,二姐穿着昂贵的婚纱,像个公主似的。
可是当天,我注意到大姐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帮着招待客人。她穿着普通的碎花连衣裙,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宾客们称赞二姐的美貌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默默付出的大姐。
大姐的婚姻来得很简单。她嫁给了镇上的木工王海,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王海虽然不善言辞,但对大姐很好。每次看到大姐手上的冻疮,他都会心疼地帮她擦药。他们的新房是王海自己一点一点盖起来的,虽然简陋,但很温馨。
我在技校毕业后,选择南下打工。在深圳的电子厂里,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媛。我们都是普通的打工者,彼此扶持,渐渐就有了感情。当我决定要和小媛结婚时,面临着买房的压力。
那时候,深圳的房价已经很高了。我和小媛的积蓄远远不够首付。正在发愁时,大姐来电话说要借钱给我。我知道他们家也不富裕,想要拒绝。但大姐说:"弟弟要成家,姐姐怎么能不管?"
最后,大姐和王海凑了十万给我。那是他们准备给儿子上大学的钱。王海说:"孩子的学费的事以后再想办法,总不能让榆儿娶不上媳妇。"
02
去年冬天,父亲因为重感冒住院了。起初我们都没太当回事,以为休养几天就能好。谁知道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查出是肺部感染。
在父亲住院期间,大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她请了长假,每天细心地照料父亲。二姐虽然也会来医院,但每次都是匆匆来去,说是公司太忙。
终于有一天,父亲还是离开了我们。在料理后事时,二姐很大方地拿出了两万块钱。她在灵堂前哭得很伤心,还特意买了很多名贵的祭品。周围的人都说:"老桑家的二女儿真是有出息,这么孝顺。"
可是没人知道,那些日常的医药费和护工费,都是大姐一点一点垫付的。她和王海砸锅卖铁,东拼西凑,才付清了医院的账单。到最后,她只能拿出一千块钱置办丧事。
二姐还数落大姐:"姐,你也太抠门了,爸都走了,你就出这么点钱?"大姐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今天半夜,大姐突然来找我。原来,她一直把这些委屈憋在心里。她说:"榆儿,我知道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个小气的人。可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心疼地看着大姐。这些年,她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个家。年轻时为了二姐能上学而辍学,工作时为了家里能过得好而起早贪黑,现在更是为了照顾父亲花光了积蓄。
"姐,你别难过。我都明白。"我轻声安慰她。
大姐擦了擦眼泪,说:"我不是在乎那个钱。我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二妹好像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我握着大姐的手,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二姐在城里买了大房子后,很少回家看望父母。每次过年,她都是匆匆来去。甚至在父亲生病期间,她也很少过问。
"姐,从今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我郑重地承诺,"等我工作稳定了,一定要报答你和姐夫的恩情。"
大姐摇摇头:"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我就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是一家人。"
在送大姐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小时候她教我认字的场景,想起她为了给我凑首付而借钱的事,更想起这些年她默默付出的点点滴滴。
我下定决心,要尽自己的能力照顾大姐一家。我已经和妻子商量好,要资助大姐的儿子上大学。这不仅是为了报答大姐的恩情,更是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看似光鲜亮丽,有些人默默无闻。但真正的亲情,不在于能拿出多少钱,而在于愿意为对方付出多少真心。就像大姐,她也许不能给予我们太多物质上的帮助,但她给了我们最珍贵的爱与关怀。
夜深了,街道上很安静。我看着大姐和王海家的灯光渐渐熄灭,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盏灯会一直为我亮着,因为这里有我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