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 千岛
张绍耕说
记忆里在上海的那天下午,
在那个地铁站,
蒋老师问我:
这样就不会忘记我们了吧?
我说:我从来不怕忘记,
我怕的只是再也无法忘记。
工作总结吗?是,也不算是吧,是被大胡老师的文艺细菌感染了吗?是,也不算是吧,如果以结果为导向,那么工作总结已经具象化在那些文字里,在报告中,在说明里,在无数多的纸质和电子材料里。如果总结是过程导向,那总结就是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夜。
在开始的时候我问自己,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故地重游?是啊,故地重游,时间三年的流淌不长不短,足以带走很多,也足够留下很多,带走的或许还会记起,留下的再也不会忘记。于是就这么五味杂陈的报道、开见面会、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感,直到回到一层的那间办公室,回到我曾经坐了整整113天的办公桌前,三年前这间屋子里的点点滴滴,越发清晰,逐渐与现实融合混杂、模糊难分,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公平,有那么一瞬,我似有晃神,眼前的新朋友与曾经的他们身影重合,那么熟悉又带着初见的生疏。诚然这其中有些老相识,或者说老缘分,还带来了很多或久远或不那么久远的回忆。于是越发模糊了现实,直到被提醒,该走了。
之后的事情熟悉又陌生,忙碌而有序,说起来其实陌生的更多,第一次跨层级、第一次异地、第一次打破体例、那么多的第一次足以给老鸟和新雏们当头一棒,所幸有组织的信任、有领导的支持、有全体同仁的亲密协作,更有小组组员对我这个所谓小组长,不问缘由的错信和不遗余力的支持。在一轮轮培训,一次次磨合中,我们稳住心,定住神,团队上下精诚团结,通力合作,私以为算是交出了较为满意的“答卷”,诚然短短几十天的项目期间,相较长长一千多天查到项目覆盖期间是如此的短暂,我们不可能穷尽一切,但这也正是魅力所在,面对浩如烟海的材料,不陷入技术层面的极限拉扯,找准定位,找寻共性和个性问题表象下更高层次的动因,这是我在三年前学到的,也是在这次项目中始终坚持并更加深入领会到的,承蒙领导错信,得以主笔一家项目报告书,这给我以足够高的站位和相当通盘的视角去审视一家企业,在这个过程中我深刻的感受到认知的延展和提升,以及对想要追寻的东西更清晰的侧写,我清醒的感知到自己在思想上和能力上得到了极大的成长,这感觉很真实,很美好,也很忧伤,因为进度条就这么缓慢又不可逆的固执前进着,终于到了分别的这一天。
我不会去点名感谢所有人,因为每个人都是那么的重要,四十不惑的我,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相聚,经历过一段又一段的分离,其实早该习惯了分别,早应习惯了忘记,记忆里在上海的那天下午,在那个地铁站,蒋老师问我:这样就不会忘记我们了吧?我说:我从来不怕忘记,我怕的只是再也无法忘记。
三年前的总结,我曾经这样写下:我常会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愿意吗?”那时我说,“是的,我很愿意。”如今同样的问题,我应该依旧会说,我愿意,但这之中总带着一些伤感的犹疑,一路走来,我们从陌生到熟识,共同经历过欢笑和悲伤,共同加过的班,共同走过的路,共同面对过的一切,都成为了彼此心中无法忘却的记忆。我曾经与那么多优秀的人走过一段路,一起干了一件那么平凡而伟大的事。
2024看更多的风景,学更多的东西,这感觉太美妙了,这分别太伤感了,就这样吧,敬我的2024,敬我的第二次。少女心吗?那就少女心吧,大抵我不会是第一个为分别洒泪的成员,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为分别落泪的男人吧,谁叫三年前我忍住了呢,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作者简介
张绍耕,84年生北京人,A型血水瓶座,
在出版社做了十几年数据分析的老财务,新审计,
在生活里哭过无数次的老爷们,小人物,
在理性与感性间随波逐流的分裂症患者。
「百年孤独」第444篇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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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自由撰稿,混迹出版,专注于纪实文学创作领域
文艺连萌 · 覆盖千万文艺生活实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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