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德·姜,这位作家已经获得过四次雨果奖、四次星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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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是自由引起的眩晕》《脐》均收录在

他去年出版的《呼吸》一书里

1990年,特德·姜的第一篇科幻作品《巴比伦塔》发表,一举夺得星云奖。从此,科幻界中最高的两项荣誉“雨果奖”和“星云奖”便多了一位常客。

迄今为止,特德·姜获得过四次雨果奖和四次星云奖,其他奖项和提名更是不计其数。他甚至还以“对作品不够满意”为由拒绝过一次雨果奖提名!

可怕的获奖率和提名率足以可见其作品质量之高,也让坊间有了传言:特德·姜出品,必属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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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20日,在国内上映的电影《降临》让特德·姜走出科幻圈,为更多人熟知。

这部节奏缓慢、非主流好莱坞科幻大片改编自他的代表作《你一生的故事》,丹尼斯·维伦纽瓦执导, 艾米·亚当斯、杰瑞米·雷纳主演。小说只有短短几十页,从学习外星人的语言开始,描写了人与外星文明的第一次接触,发表之初便一举斩获了全球最重要的三大科幻奖项:星云奖、斯特金奖以及日本科幻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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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家班克斯博士与她的团队试图与外星人进行沟通,而在接触过程中,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她从出生到死亡的景象,即便是未知的未来竟然也尽收眼底。不同于人类对于“因”与“果”的线性认知,外星人七肢桶能同时感知所有事件——过去、现在与未来于他们并无区别。

学会了他们的语言,是否就能预知未来?假若这个未来是悲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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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德·姜的小说不讲星际战争,不讲惊天阴谋,不讲套路化的故事,而是从小处着眼,从个体身上落笔,不疾不徐地将一波三折的故事娓娓道来,蕴含在字里行间的是他对宇宙、时间、自我和宿命的独到思考。

阅读他的每一篇小说,都像进行一次奇思妙想的旅行:新技术和新发明带来了变化和混乱,世界被永远地改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这种变化和混乱不可避免,而这种激荡带来的思辨的快乐,就是特德·姜留给我们的最久远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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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结集《呼吸》里共有九个短篇:《商人和炼金术师之门》《呼吸》《前路迢迢》《软件体的生命周期》《达西的新型自动机器保姆》《双面真相》《大寂静》《脐》《焦虑是自由引起的眩晕》,延续作者一贯的高水准,篇篇击中脑壳。

《前路迢迢》最初刊载于《自然》杂志上——对,就是那个《自然》。在这篇微小说里,特德·姜想象了一种证明自由意志不存在的简单设备:一个预测器,只有一个按钮和一个指示灯,只要你去按按钮,指示灯总会在你按下前一秒钟亮起。

换言之,只要指示灯亮起,你就必然会去按按钮。

再换言之,你按按钮的行为是由指示灯亮起决定的,而非你的自由意志——

这种抹杀自由意志存在空间的悖论往往牵涉到“预知未来”或是“回到过去”,同样的思考也出现在神作《商人和炼金术士之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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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作品带有浓郁的《一千零一夜》风韵,特德·姜利用“炼金术士之门”这个时间旅行道具构造出极其烧脑的剧情。

故事以囚犯向国王讲述故事的方式展开。囚犯讲了三个关于时间旅行的故事和他自己的故事:有听从了未来自己的忠告而发财致富的绳匠,有因为抢走未来自己的财产而遭到报应的织工,有回到过去帮助年轻时的丈夫的妇人,还有为了挽回弄人的命运而回到过去的囚犯自己。

每个故事都盘绕在由“炼金术士之门”打通的环形时间结构中。但这篇作品并没有徒劳地感慨宿命难改的悲哀,而是用一次次的命中注定去触动人心。

《双面真相》包含两个相映成趣的故事。在过去的故事里,只有口头语言的非洲部落开始接受欧洲殖民者带来的书面文字;在未来的故事里,只凭记忆回想往事的“我”开始接受用视频记录来取代记忆。两个故事都讲述了不可靠记录被可靠记录取代时引发的冲突。

在《脐》和《呼吸》这两个故事中,特德·姜分别以现实世界为模板,构造了一个具有独特性质的世界,一个讲述万物的开端,一个讲述宇宙的终结。

我们的宇宙诞生于数百亿年前的一次大爆炸。它离我们太过遥远,大多数人都对此漠不关心。而《脐》的世界诞生于仅仅几千年之前,宇宙万物在一瞬间被创造出来,留下了许多创世证据,因此人们普遍拥有神创论的信仰;但随着人们对宇宙的探索,这种信仰渐渐开始动摇。

在《呼吸》这个同名短篇里,主人公是一个机器人,他解剖了自己的大脑,以探求生存与宇宙的终极奥义。可脑研究并没有为他揭示过去的秘密,反而展现了未来的结局:

气流是整个宇宙运转的动力,而气压最终将因为气体的流动而趋于稳定,运动终将停止,宇宙也就灭亡了。它类比的正是我们所在的宇宙,熵值随着能量的流动将最终趋于稳定,宇宙迎来“热寂”,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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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说中随处可见人造生物,就像从宙斯头部跳出的雅典娜,这些人造生物一出现就完全成形。但从根本上来说,意识并不是这样工作的,特德·姜的《软件体的生命周期》直面这个始终被回避的人工智能领域问题:培育一个能正常工作的人工智能究竟要经历什么?

如果平行空间的确存在,且可以发生对话,你会用怎样的方式穷尽生活的可能?在《焦虑是自由引起的眩晕》里,存在着无数平行空间的“你”。

“你”会嫉妒另一个活得很好的“自我”吗?你会跟你的另一个“自我”合作,取得更大的成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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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达西的新型自动机器保姆》探讨了人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大寂静》则是对“为什么找不到外星人”这一“费米悖论”的反讽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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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经出版,就横扫了各大榜单:《纽约时报》十佳好书,《时代》周刊2019年度必读好书,界面文化年度推荐,豆瓣2019年度高分好书第1名,当当网新书畅销榜榜首,虎嗅年度推荐,《新周刊》年度好书,红杉资本最佳商业书籍,等等。

奥巴马盛赞:“这是优秀科幻小说应该有的样子。《呼吸》让你思考那些大问题,更加感受到生而为人的温度。”

蒋方舟也极力推崇:“特德·姜带给读者的阅读体验太美妙了!”

如果你对这种充满诗意和哲理的科幻感兴趣,一定不要错过这部作品集。

《呼吸》《你一生的故事》

译林出版社 2019年12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