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年为房子和大伯绝交，8年后堂哥突然来电，我连夜回了老家

村口的老槐树下，两个中年男人怒目而视，拳头紧握。

"老二，你别太过分！"大伯的吼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父亲冷笑一声，"我过分？你自己看看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院子，竟会成为撕裂这个家庭的导火索？

01

我叫周明远，今年28岁，在省城一家科技公司工作。

如果你问我童年最深刻的记忆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父亲和大伯为了一块地皮大打出手的那个夏天。

那年我15岁，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

我们家住在安河村，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小山村。

父亲周学文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师。

大伯周学武则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

从小，我就听奶奶讲，我们周家曾经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只可惜爷爷英年早逝，留下奶奶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

奶奶硬是咬牙坚持，供四个孩子都上了学。

"你爹是个有出息的，"奶奶常常这样夸赞父亲，"当年考上中专，可是全村的骄傲呢！"每每说起这事，奶奶的眼里总是闪着光。

而大伯呢，据说从小就不爱读书，小学毕业后就回家帮着种地了。

我小时候常常听大人们私下议论，说大伯没出息，辜负了奶奶的期望。

父亲和母亲结婚后，很快就和大伯分了家。

大伯只给了父亲两间破旧的土坯房，奶奶主张要平分家产，但大伯和大娘死活不同意。

父亲和母亲也没计较，决定靠自己的双手打拼。

就这样，父亲白天教书，晚上和母亲一起做些小生意。

慢慢地，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而大伯家，却还是老样子，甚至因为酗酒欠下了不少债。

我十岁那年的夏天，父亲决定要扩建房子。

可是，要想扩建，就必须用到大伯家院子里的一块地。

"老大，这块地你又不用，卖给我吧，我出个好价钱。"父亲满怀希望地对大伯说。

谁知大伯一口回绝："不行！这是祖宗留下的地，说什么也不能卖！"

父亲不死心，又去找大娘说情。大娘却说："你们家孩子念书，花钱如流水。我们家孩子在家种地，哪来的钱买房子？这地卖了，以后我们住哪？"

就这样，父亲的扩建计划搁浅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开始四处打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服大伯。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那天，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学文！学文！快开门！"是大伯的声音。

父亲打开门，只见大伯满脸通红，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老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父亲问道。

大伯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看你最近生意做得不错，能不能借我点钱？"

父亲皱起眉头："又赌钱了？"

大伯低下头，不吭声。

父亲叹了口气，转身进屋拿钱。

这时，我听见大伯嘟囔了一句："你小子有出息，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大哥啊。"

父亲拿着钱出来，递给大伯："拿去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你得戒赌，好好过日子。"

大伯接过钱，嘿嘿一笑："放心，这次肯定能翻本！对了，你不是想要我那块地吗？等我赢了钱，就卖给你！"

父亲一愣，随即摇摇头："算了吧，你还是留着地吧。"

大伯走后，父亲久久地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我悄悄地问："爹，你怎么不答应啊？"

父亲苦笑道："傻孩子，你大伯这是酒话，醒了酒哪还记得？再说了，那地是祖宗的，卖了多不吉利。"

02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周学文！你这个白眼狼！趁我喝醉想占我便宜？"大伯的怒吼声震得院子里的鸡都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

父亲也不甘示弱："周学武，你自己说的要卖地，现在反悔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我赶紧跑出去，只见父亲和大伯两人面红耳赤，对峙着。

奶奶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哎呀，你们兄弟俩别吵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可惜奶奶的劝阻没有起到作用，父亲和大伯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突然，大伯挥起拳头，朝父亲脸上打去。

父亲虽然是读书人，但反应也不慢，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拳。

"周学武，你疯了吗？"父亲怒吼道。

大伯红着眼睛喊："你少在这装模作样！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去赌钱！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这时，村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父亲和大伯撕打在一起，心里又害怕又难过。

最后，还是村长带人把他们拉开了。

父亲的衣服被撕破了，脸上还挂了彩。

大伯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流着血，头发乱糟糟的。

村长叹了口气，对着众人说："你们兄弟俩，一个是村里的老师，一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搞成这样？为了一块地，值得吗？"

父亲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地说："村长，从今天起，我和周学武恩断义绝！这个哥哥，我不认了！"

大伯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周学文，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弟弟吗？从今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就这样，父亲和大伯彻底断绝了关系。

奶奶难过得整日以泪洗面，可是却无力改变什么。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上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

记得高考成绩出来那天，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我到处炫耀。

他特意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请来了村里的亲朋好友。

席间，我无意中瞥见大伯站在我们家院子外，默默地看着热闹的场景。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大伯急忙低下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