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我们的教育专家言必称陶行知先生,但他们只是将陶行知先生那一句告诫:“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当做装潢门面的东西,当做自己在这个极度商业化教育生态里和极度行政化倾向的教育生态里的变现工具,根本没有落到任何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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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果然做到了“教人求真”、“做真人”的境界,为什么我们当下教师群体的所谓公开课、示范课和所谓优质课不但没有去除掉傀儡戏、话剧的外衣,反而还正在加剧这一倾向?

所有学生都如提线木偶一样被操控着进行无数次所谓的磨课,这些教育专家们竟然还沾沾自喜自己的所谓磨课

让学生参与一场场人为设计好的游戏却恬不知耻,这就是我们的所谓“教人求真”、“学做真人”,而不是正在相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当然,这种教育理念必须归功于我们基础教育三十年来堪称最失败的改良——越改越凉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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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改良过程中,一大批不事教育第一线工作的“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为了能够从教师职称、教师职务方面攫取到金钱红利,他们炮制了一系列出奇、出新的理论——从备教材开始到备学生,然后再到“不可说、不能说”的备领导!

教师的工作当然离不开备课。但这个备课建立在教师基础知识扎实,同时又充分享受职业幸福感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教师不学无术到连自己任教科目的具体题目都解不开的情况下,只是因为自己的情商和人脉足够,很会来事儿,所以她们的所谓备课过程和备课方法也就成了教师群体的信标和圭臬。

教师的备课幸福感荡然无存,也就必须走一重重形式感——集体备课、集体研讨等等等等,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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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备课的二度改良当然是那些教育专家们极力鼓吹的“备学生”。

这个概念原本就包藏祸心,好像之前的教师们都是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好像他们一直没有“备学生”这个环节。

这种暗戳戳的影射其实一方面是在自毁长城——破坏既往教师群体的形象而不明说,这只会让教师群体的职业美誉度跌落千丈;另一方面,这种极力强调“备学生”也是在让教师产生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千奇百怪的学生中不乏一些品学兼差的“恶少年”,只要你的教学工作没有让这些“恶少年”应知应会,你就会落一个“没有做到‘备学生’”的罪名,当然也很容易给“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一个权利寻租的空间:你没有“备好学生”,你这个教师的授课质量就是有问题,就是不能拿到高级职称或者高级职务,只能成为被嘲弄、被取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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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下教育生态还没有全面由私人掌控的时代(不远了),所以在“备教材、备学生”之外,人们羞于提及的一点是:当下教育生态要求教师们必须事先“备好领导”。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以为每一个学校领导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不,在这个极度商业化、世俗化和资本化、行政化的当下,每一个学校领导自有一套大差不差的处世哲学:如果一名教师事先进行过金钱或者人脉关系的打点,或者这名教师的提线木偶戏又演出得有声有色,再或者这名教师看起来又很是有一些霸蛮的气场,还或者这名教师看起来漂漂亮亮之类,哪怕这名教师的粉笔字儿幼稚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涂鸦,他们也会点头较好,称赞这一节课为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课,值得所有教师学习再学习!

然而,反之,如果这名教师看起来老实木讷,老实木讷到没有各种“孝敬”,同时还没有广博的人脉、极高的情商,但身上却有一种小镇做题家的谦谦君子之风,那么这名教师的课很可能就会成为学校领导主刀进行解剖的一节课——人家需要从每一个环节来彰显自己的教育教学专业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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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以来,我参与过无数次听评课,这么说吧,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异常听评课过程中,参与听评课的教师意见和学校领导的意见相左!整齐划一都是这么一个样子:学校领导对这一节公开课、示范课、优质课定了调(或者是语言上的一个“好”字,或者是音容笑貌上的微表情),其他教师们就会顺杆子爬——爬得还一本正经!

我甚至经常见到这种评课情景:如果学校领导没有发言,也没有给出一些明确的暗示,教师们就会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既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和缺点都不明显;就等学校领导一句话,他们就会迅速转向——或者单单极力强调优点,将这名教师的课捧出天际;又或者极力强调缺点,将教师的这一节课钉死在舆论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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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很想讲一些自己的有限认知:如果时光倒回到那个大师辈出的时代,我不认为那个时代的大师们能够成为大师。

比如,你知道后来成为弘一法师的李叔同吗?你知道那个翻译了《爱的教育》,同时为了躲避政治而特意将自己名字改得别人容易误认为是“夏丐尊”的“夏丏尊”吗?他们的弟子丰子恺先生在自己的文章里谈及自己做教师故事,那表现叫一个“孤独、偏激、不合群”——他不愿与背景深厚的教师共处一个学校,也讨厌包括上课、下课铃声的一切规章制度。

如果放在今天,我想,他一定不会是一个“备教材”、“备学生”、“备领导”的好教师,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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