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那是一个微凉的秋夜,我蜷缩在月子中心柔软的按摩椅里,望着窗外繁华都市的灯火。高楼大厦的璀璨灯光在夜幕中组成一幅流动的光影画卷,映衬着我此刻复杂的心绪。婴儿床传来女儿均匀的呼吸声,这声音既让我安心,又让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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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时响起,是王琳。她一直是我最信任的闺蜜,从大学时代就形影不离。"晓晓,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透着焦急。

"还行吧,就是心里堵得慌。"我用手轻轻擦拭眼角,努力压抑住哽咽。婴儿床里的小家伙翻了个身,粉嫩的小脸在柔和的床头灯下格外安详。

"想起三年前,你差点嫁给那个周峰,还是我及时发现他是个惯犯的金凤凰男。"王琳说起这事时仍带着后怕,"他之前可是骗过好几个富家女的感情和钱财。要不是我表姐在民政局工作,发现他还有一个没离的婚,你就..."

想起当初的事,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时的周峰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在一次相亲饭局上巧遇。他说自己是某知名企业的高管,家境普通但努力上进。每次约会都会精心策划,带我去那些小资情调的咖啡馆、书店,聊人生、谈理想。甚至主动提出婚后财产公证,说要保护我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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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真是太单纯了。"我苦笑道,"就因为他看起来不像那些直奔房产证来的人,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你是善良,向往真爱。"王琳安慰我,"不过现在这个赵安国..."

提起赵安国,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回想起我们的相识,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的车在路边被刮蹭,正焦急地等待交警,他就这样出现了。那身笔挺的警服,沉稳的态度,以及处理事故时的专业和耐心,都让我觉得他与众不同。

之后的半年,他总是会在我下班时"偶遇",说是正好路过,要送我回家。他从不说甜言蜜语,而是会细心地叮嘱我注意安全,遇到可疑人员要及时报警。渐渐地,这种踏实的安全感打动了我。

"其实,婚前就有征兆的。"我回忆道,"他第一次提出要接家人同住时,我就该警觉的。"那天,赵安国支支吾吾地说他妹妹赵蕊马上高三了,现在和母亲租住在郊区,上学不方便,希望能搬来我们的新房住。

我当时就明确表示:"高三确实重要,我可以每个月给两万块钱作为房租和生活费,让她们在学校附近租房,这样更方便学习。"

02

赵安国却说:"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我妈和妹妹都很懂事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再说,你一个人在家也怪冷清的。"

那时的我,哪能想到这看似温情的请求,竟是日后种种烦恼的开端。谁知婚后不久,我就在一次加班审计后,因为过度劳累流产了。赵安国趁机再提接母亲来照顾的事,我心里正愧疚脆弱,就这样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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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答应,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婆婆和赵蕊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还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印象最深的是婆婆进门第一眼就盯着客厅那套进口真皮沙发,用一种近乎刻薄的语气说:"这家具太贵了吧?买便宜点的不也一样住?"

我强压着不适感解释:"这是我婚前买的,质量好一些用得久..."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买这些摆阔气的东西。"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飞速坠入一个充满责难和挑剔的深渊。每个清晨都以婆婆的唠叨开始。记得有一次,我特意去水果店挑了一些红心火龙果和进口蓝莓,想给赵蕊补充维生素。

"安国媳妇,"婆婆拿起一个火龙果掂了掂,脸上写满了不悦,"这水果要多少钱一斤?蕊蕊是要高考不错,但也不能这么破费啊。你看看隔壁老张家,他们孩子考上重点大学,还不是吃的普通水果?"

厨房更是成了我的噩梦。有一次,我特意炖了一锅排骨汤,想着赵蕊补补营养。谁知婆婆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太咸了!蕊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这汤她怎么喝?"我默默舀了一勺尝了尝,分明是正常的咸度。

最让我崩溃的是走路声音的问题。我们家的地板是实木的,即使再轻手轻脚也会发出细微的声响。有一天下午,我刚下班回来,轻轻推开门准备去换拖鞋,婆婆就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似的,立刻从房间冲出来。

"安国媳妇!"她压低声音却依然咄咄逼人,"你走路能不能不要这么重?蕊蕊在做模拟试题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吗?"从那以后,我回家几乎是踮着脚尖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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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怀孕的事情,更是将这种压抑推向了顶点。那天下午特别暖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我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从医院回来。婆婆正坐在那张她曾经嫌贵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看电视剧,满地的瓜子壳还得我来收拾。

"妈,安国,"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B超单,"我有个好消息..."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婆婆的脸色骤变。

"你怎么这时候怀孕?"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责备,"你知不知道明年蕊蕊就要高考了?家里就这么点地方,你生了孩子哭闹,她还怎么复习?这不是存心给她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