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午去世后,长女翁香光送给陆小曼一块肥皂,让她拿去洗衣服。陆小曼眼神警惕,将肥皂锁在抽屉里。几天后翁香光再来,看见陆小曼拿着肥皂在脸上比划,不禁感慨: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民国名媛陆小曼年轻的时候,哪里能看得上这一块肥皂,她的吃穿用度无不是顶端,然而随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男人的离世,陆小曼从天上坠入了凡间,开始学着生活。
陆小曼的前半生不需要操心生活上的事情,她家世优渥,作为家中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唯一独女,父母都待她极为亲切,但是在学习方面教导异常严厉,将她培养成多才多艺的才女。
陆小曼在外交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她的外语水平很高,在很多场合用巧妙地话语化解了尴尬,外交家顾维钧曾称赞陆小曼漂亮又聪明,可惜她后来却没有继续在外交方面散发光彩,大众的目光更多的聚焦在她的情感生活上。
王赓是陆小曼父母为她选定的夫婿,跟陆家相比王家显然不够看,但是王赓本人足够争气,非常的有实力,陆父就是相中这一点才将女儿许配给他。
那是一场盛大到无与伦比的婚礼,陆家为了送女儿出嫁耗费了巨资,去参加的客人都对这场婚礼津津乐道,但陆小曼的婚姻却不像婚礼那般绚烂。
陆小曼是个喜欢生活热爱享乐的人,但王赓却是个事业狂,连周末都不让陆小曼来打扰他,时间久了,陆小曼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而恰巧徐志摩出现在她的世界。
陆小曼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徐志摩的情书情话将她的心打动,陆小曼不顾世俗目光投入他的怀抱。
徐志摩婚后为了负担陆小曼的生活花费,变得像个陀螺一样忙碌,而陆小曼从未对金钱操过心,徐志摩不在家的日子,她就各种外出游玩,跳舞演戏。
就这样陆小曼结识了同样喜爱演戏的翁瑞午,更妙的是,翁瑞午有个绝活,能帮助生命的人推拿,而陆小曼恰恰体弱多病,经常犯病,翁瑞午在徐志摩的请求下,成了他家的常客。
翁瑞午给她按摩,教她如何用抽大烟来麻痹痛苦,聚在一起躺在榻上,屋子里云雾缭绕,这等情形徐志摩见了却没有吃醋没有恼怒,他的爱情观是不能禁止妻子交朋友,哪怕他们同躺在一块也无事,反正顶多谈情不能说爱。
不得不说,徐志摩的爱情观确实超脱常人,而翁瑞午与之相比更是有过而无不及。
“翁兄,我外出的日子里,麻烦替我费心照顾下小曼。”徐志摩在临走时,总是嘱托翁瑞午,而这个嘱咐,翁瑞午放在了心上直到他去世。
在徐志摩去世后,翁瑞午就陪在陆小曼的身边,后来忙完甚至就在二楼榻上睡觉,当时徐父还负担着每月给陆小曼三百块钱生活费,知道后写信告诉陆小曼,以后不给她钱了。
不等陆小曼说什么,翁瑞午气急败坏,决定以后陆小曼就由自己来照看。要说两人之间没情这是不可能的,但陆小曼表示没有爱情,只有感情,而且她不许翁瑞午离婚。
翁瑞午的妻子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家抚养着五个孩子,陆小曼的出现让她听尽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但是她却无法主动和翁瑞午分开,她心中对陆小曼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恨她抢走自己的丈夫,又可怜她孤苦伶仃。
自从翁瑞午开始照顾陆小曼,就将所有的柔情和耐心都放到了她的身上,他就像是陆小曼最忠诚的仆人一般,家中做任何事都要说“我来,我来。”
翁香光是翁家的大女儿,她结婚的时候,陆小曼曾送给她睡衣和浴具,翁香光看着这些东西,多种情绪交织混合在一起,让她表达不出来,尤其是等到母亲郁郁而终后,她的怒火朝着陆小曼和翁瑞午倾泻而出,但最终却不了了之。
等到翁瑞午晚年,他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富裕,能变卖的家产都被他卖了,最后要靠着卖剩下的古董和女儿接济生活,他患了肺癌,陆小曼不辞辛苦,跟着翁香光一起忙前忙后,日夜不休的照顾他。
此时的陆小曼早已没有了当年上海名媛的华美,她穿着素色的衣服,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瘦瘦的,嘴里面的牙齿都因为抽大烟而掉落,但坐在那里时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翁香光看着陆小曼,心里面对她的恨渐渐消散,只剩下无尽的说不出的感慨,在父亲走后,翁香光开始学着父亲的模样来接济她,只是她手中的银钱不多,每月只能给她20块,幸好陆小曼还有自己的工作,生活还算过得下去。
翁香光经常给陆小曼带些生活用品和吃食,有次看见有卖肥皂的就买了一块给她,这种被人们用来洗衣服的肥皂,却成了陆小曼眼中的宝贝,她不舍得拿来洗衣服,而是轻轻摩擦洗脸,翁香光看见后心中发出无限感慨。
陆小曼去世的时候,是翁香光和她的表妹一块给她操持后事的,朋友看到陆小曼最后穿着破旧的衣服,心头一阵悸动,拿钱给她买一套新的衣服,算是全了她作为名媛最后的体面,这个传奇的女人,就这样度过了她精彩而绚烂的一生。
参考来源:
美才女陆小曼的凄艳人生 中新网
丁言昭:105岁的翁香光老人走了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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