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星期五,从下午到晚上,大马士革的街道、广场上人山人海,人们挥舞着“三星旗”,笑着、跳着,高喊“驴子、驴子跑了!”——叙利亚人私下里给巴沙尔起的外号——庆祝阿萨德家族的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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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人眼泪汪汪地说,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一天;他们曾经以为,这一生都将生活在阿萨德家族的控制之下。

还有人用一头驴子代替巴沙尔游街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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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从老阿萨德到巴沙尔,都是独夫民贼。

根据我的知识和人生阅历,我认定所有的独夫都有三个共同点:自私、冷漠、贪生怕死。无论他们把自己的形象打造得如何高大、高尚、高明,骨子里都是如此。

当叙利亚反抗军势如破竹,巴沙尔的逃亡再次验证了这些特点。

13日,路透社以“阿萨德在叙利亚的最后时刻:欺骗、绝望和逃亡”为题,详细报道了巴沙尔逃离叙利亚的许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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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12月5日前后,以复旦大学教师沈逸为代表的一帮所谓专家、野生国师们言之凿凿地评论叛军成不了气候的时候,巴沙尔身边的俄国高级顾问就已经认定:阿萨德家族的政权必定垮台!

此刻的巴沙尔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他请沈教授、金专家、孤大妈之流当顾问,他一家人早就被吊在大马士革的哪根电线杆上发臭了。

听了高级顾问们的建议,巴沙尔当即勇敢地决定——逃命!他同时决定:把那些多年来忠心耿耿为自己搭台子唱戏的跟班奴才全部扔给叛军,吊在电线杆上也好,打死了喂狗也罢,不管他们了。

为了不让这些奴才们拖自己逃命的后腿,12月7日,巴沙尔召集大小头目们开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坚守在大马士革,并且俄国的援军马上就到!

事实上,他11月28日赴俄求援就已经被拒绝了。

当天下班之后,他直接去了机场。在路上还让媒体顾问帮他写一篇演讲稿。

——论演技,当喜剧演员时的泽连斯基也不能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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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所有各方力量都紧紧地盯着大马士革的机场,巴沙想悄悄地坐飞机出逃,难度非常高。不过,这难不倒富有特工经验的俄国人。

首先,他们让巴沙尔的家人登上他们自己家的私人飞机,要求事先并不知情的机组上员立即起飞,然后关闭应答器,让这架飞机不被任何一方追踪到——就是所谓的“幽灵飞机”——直接飞到俄军的赫梅米姆空军基地。

当天晚上,巴沙尔本人在电话中向总理承诺“明天、明天”之后,乘坐军用飞机直飞莫斯科。此时,叛军才刚刚抵达哈姆斯。

除了巴沙尔一家人,其他什么亲戚朋友、心腹战友、忠心奴才,全部被抛弃了。

他的亲兄弟、堂兄弟、表兄弟,有的在逃跑途中被击毙,还有一个被愤怒的民众吊死在吊车上。

老阿萨德的豪华墓宫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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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但我仍然认为,这个下场对独夫民贼及其帮爪牙来说,基本上算是公平的。因为在技术如此发达、物质如此丰富的21世纪,人类90%以上的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自然灾害和意外带给人们的痛苦与不幸低于10%。

富可敌国的巴沙尔到了莫斯科,即便他把账户上全部的美元都捐给俄国人在乌克兰打仗,他至少在莫斯科拥有20套豪华公寓,总价值超过4000万美元。其中18套在曾经是欧洲最高建筑的“首都综合楼”里。无论是卖掉还是出租,都可以让他们一家未来继续过着极度奢靡的生活。

也许巴沙尔现在的唯一烦恼就是:没能把上百辆顶级豪车带走,即便带走也没有那么大的车库去停车。

不过,今年只有59岁的巴沙尔真的能够安度余生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21世纪,所有的独夫民贼都只有两个结局:落在文明人手里,死于监狱之中;落到愤怒的群众手里,被吊死在电线杆上,或者大桥洞里。

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