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的进厂名额被大伯儿子抢走,后来我当教师,让周围人羡慕
二十一号故事铺
2024-12-13 23:15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诶,你听说了吗?李老师又评上区级优秀教师了!"
"可不是嘛,你瞧人家现在在教育局多有面子。谁能想到当年没去成酒厂,反倒成了他的福气!那会儿谁不说他傻呢?"
"可不是,想当年谁不羡慕进国营厂?现在倒好,他成了咱们村最有出息的人。"
两位拄着竹竿的老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闲聊,树荫斑驳地落在他们身上。槐树旁的水泥路上,不时有骑着摩托车的村民驶过,扬起一阵尘土。这条路是去年才修的,要是放在从前,可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岁月流转,沧海桑田,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正是我。
01
一九八八年的春天,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时候的味道。油菜花开得正旺,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我和堂弟李志强都收到了县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那张薄薄的白纸,在我们村就像是一张通向美好生活的船票。
晚饭后,我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发呆。隔壁王婶家的收音机里正放着歌曲,歌声随着晚风飘进院子。我心里还惦记着县高中,总觉得只有考上大学才算真本事。
"明远,想啥呢?"母亲王秀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破旧的搪瓷盆,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手。"娘跟你说,这师范多好啊,毕业就能当老师。你看隔壁李家庆,当了十几年老师,现在不也挺好的?"
母亲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整天围着锅台转,种着几亩薄田。在她心里,儿子能当上老师,就是最大的光荣。
父亲李建国坐在堂屋的木板凳上,手里捏着个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缭绕,映得他的脸若隐若现。他很少说话,但我知道他也在为我的前程考虑。
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傍晚来得很突然。我正在院子里劈柴,准备给母亲烧火做饭。那时候还没有煤气灶,全靠柴火。远房表叔张德山突然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走了进来。
"建国在家不?"他的声音洪亮,还带着些许酒气。
"德山哥,进来坐。"父亲赶紧把人让进堂屋。母亲手脚麻利地泡了茶,是去年姑姑从城里带回来的红茶,平时都舍不得喝,专门招待客人用的。
"建国啊,我这次来是有件好事。"张德山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市里酒厂要招工,我托了关系,要到了个名额。你家明远要不要去试试?"
这话一出,堂屋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蚊子飞过的声音。酒厂可是咱们市里最好的国营企业,每个月固定工资,还有住房补贴。最近听说还要分房子,分到了就是一辈子的保障。更重要的是,厂里福利好,逢年过节还能拿到各种东西。这样的好事,在我们村,谁不想要?
02
父亲犹豫了两天。这两天里,我满心期待,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厂区的景象,幻想着自己穿上工作服的样子。母亲已经开始张罗着要给我做新衣服,还跟邻居说起了这件好事。但就在父亲准备去找张德山表叔答应的前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那天,我刚收拾完作业准备睡觉,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伯气喘吁吁地带着志强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斤五花肉。那时候,一斤肉可要三块多钱,普通人家一个月都舍不得买几回。
"老三,老三!"大伯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这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我躺在土坯房里的木板床上,竖起耳朵听着。透过门缝的昏黄灯光,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晃动。蚊香的烟雾缓缓升起,屋外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
"老三,你也知道,我们志强成绩没明远好。这工作要是能给志强,那可真是救了我们全家了。"大伯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明远是个有出息的,上师范当老师多好啊。可志强要是没个出路,我这个当爹的可怎么办?"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母亲想说什么,却被父亲轻轻拦住了。
"哥,这事......"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
"老三,你放心,这事我来摆平。我托人问过了,那边要的是'条件',我来想办法。"大伯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死死攥着被角,心里明白,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样要被生生夺走了。
第二天,张德山表叔来家里时,脸色很不好看。原来大伯已经托了镇上的关系,直接去了市里,还送了好几条中华烟和两瓶茅台。那会儿,这些东西都是稀罕物,得专门去市里供销社买,还得有票。
"明远啊,叔叔对不住你......"张德山表叔红着脸说。我强忍着泪水,转身跑进了屋里。
就这样,原本属于我的工厂名额,被大伯硬生生地抢去了。我还是按原计划去上了师范。
临走那天,母亲强忍着心疼,特意蒸了一锅白面馒头,还煮了两个鸡蛋。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睛,我知道她肯定是偷偷哭过。那时候能吃上白面馒头可不容易,平时都是杂面窝窝头,可这一顿,我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九九一年,我和志强都开始工作了。他进了酒厂,分到了流水线上的工作。每天两班倒,虽然累点,但工资高。我则被分到了山沟里的甘露小学。
记得第一天去学校报到,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那条路弯弯曲曲的,下雨天特别难走。我穿着父亲给我买的第一双皮鞋,那是托城里的远房亲戚从百货大楼买的。
"李老师,你这是刚来啊?"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人站在学校门口,是甘露小学的张校长。学校是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墙上的标语都褪了色,"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歪歪扭扭的。
全校只有三个老师,除了我就是张校长和另一个女老师王芳。因为老师少,我们每个人都得教好几门课。我负责语文和数学,有时候还得教体育。
最难熬的是冬天,教室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火炉。孩子们都穿得厚厚的,写字的时候手都是僵的。我经常得把火炉的炭火扒拉得旺一些,让靠后面的学生也能暖和点。
相比之下,志强在酒厂过得可是滋润。厂里分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单身宿舍,虽然是集体厕所,但在那会儿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每个月工资七十多块,比我的四十多块高出不少。逢年过节还能拿到各种福利,酒厂的酒不说,就连水果罐头都是成箱发的。
"明远啊,你看看志强,现在多好。你要是去了酒厂,现在也住进城里了。"母亲经常这样说。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酸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
03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教书育人其实也有让人欣慰的时候。记得有个叫小明的学生,刚来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我放学后留下来教他,一笔一划地教。过了大半年,他不仅能写得一手好字,还在班上考了第一名。
看着孩子们从一点一滴学起,到能写出工整的字;从背诵九九乘法表,到能解复杂的应用题,每一个进步都让我感到欣慰。特别是当我看到他们眼中求知的渴望时,就觉得这份工作其实挺有意义的。
一九九三年,我开始自学专科课程。每天教完书,批改完作业,就点着煤油灯看书。那时候农村还没通电,全靠一盏煤油灯照明。有时候看书看得太入神,煤油都快烧干了也不知道。
王芳经常笑我:"李老师,你这么用功,是不是想去考学啊?"
她也是这一届分来的新老师,我们经常一起探讨教学方法。有时候放学后,还会一起走一段路。她是隔壁村的,每次走到岔路口就分开了。
"要提升自己啊,现在不比从前了。"我常常这样回答。其实心里还有一个想法:知识越多,将来的路就越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一九九五年。这一年,我拿到了专科文凭。同时,学校也迎来了第一次大检查。
记得检查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王芳在教室里忙到很晚。她帮我整理教案,我们都想在检查中有个好成绩。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别亮,照在教室的黑板上,反射出一片银白色。
"明远,你说我们这样值得吗?"王芳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在月光下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一动。
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的教学成绩得到了县教育局的表扬。这在当时可是件大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而此时的志强,日子却不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