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经济工作会议12月11日至12日在北京举行。会议分析当前经济形势，为2025年经济工作定调，并部署九大重点工作任务。
会议指出，“当前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我国经济运行仍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但同时必须看到，“我国经济基础稳、优势多、韧性强、潜能大，长期向好的支撑条件和基本趋势没有变。我们要正视困难、坚定信心，努力把各方面积极因素转化为发展实绩。”
关于做好明年经济工作的总基调，会议要求，“要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守正创新、先立后破，系统集成、协同配合”。针对宏观政策取向，会议释放了“更加积极有为”的信号，财政政策“更加积极”，货币政策“适度宽松”。
会议确定，明年要抓好九大重点任务，“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位于首位。
如何理解此次会议的新提法以及透露出的经济工作新动向？以下为盘古智库专家解读汇编：
张明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
特别国债被视作“特别之时”的“特别之策”，不计入财政赤字，保障了财政的可持续性。新的一年，增加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将更大程度支持“两重”“两新”工作，还将为国有大行注入资本金。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张明认为，预计中央政府可能额外发行2万亿元至3万亿元特别国债，用于传统基建以及民生领域。
地方政府专项债券是落实积极财政政策的重要抓手。新的一年，专项债券将继续发挥政府投资“四两拨千斤”的撬动作用，资金投向领域继续扩围，支持回收闲置存量土地，支持保障性住房项目。若在2024年3.9万亿元新增专项债券额度基础上继续增加规模，明年4万亿元新增专项债券规模或值得期待。
程实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
在全球经济进入新一轮加速复苏周期的大背景下，将以更果敢、更坚决的“进”来体现中国韧性。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互相搭配，将为全方位扩大内需创造势能，同时将发挥短期信心“增幅器”、长期潜力“激活器”作用，为金融市场稳中趋强提供动能。
相比过去的“消费升级”，现在和未来的“消费筑基”更能体现中国消费市场的潜能。他建议，可以通过宏观政策激励和微观企业创新，进一步挖掘和广大人民群众衣食住行用玩六个方面密切关联的基础性消费和服务消费增量提质的潜能。
尹中立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国务院参事、中国社会科学院房地产金融研究中心主任）
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于房地产的表述内容，与2022年和2023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一样，放在了“有效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部分。会议明确提出，“持续用力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加力实施城中村和危旧房改造，充分释放刚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潜力。合理控制新增房地产用地供应，盘活存量用地和商办用房，推进处置存量商品房工作。推动构建房地产发展新模式，有序搭建相关基础性制度。”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9月26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要“促进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持续用力推动”的表述。“这说明中央实现房地产止跌回稳的决心是坚定的，而且准备了足够的政策工具。”
张礼立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东方职业教育和产业经济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这次会议重点讨论了如何同时保持经济稳定和推动增长。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经济增长稳定、就业市场稳固、物价平稳以及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我们会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来应对经济周期的波动，这些措施既要能稳定现状，也要能促进发展。具体来说，我们要通过一系列改革来提振经济，比如推动新兴产业和新技术的发展，创造新的生产力和供给方式。我们还要加快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的进程，让科技更好地服务于经济。同时，乡村振兴和新型城镇化也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它们能带动更多地区的经济发展。此外，我们还会继续推进“一带一路”倡议，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推动数字化转型的中国实践宣传，加强与国际经济的联系，讲好中国产经故事。所有这些努力，都是为了确保“十四五”规划能够高质量完成，并为“十五五”规划的开局打下坚实基础。当然，我们在关注国内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会从全球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让中国经济更好地融入世界经济体系。
用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关键是要找到平衡点，既别太泛泛而谈，也别太局限。新质生产力要避免技术决定论，要重视传统产业的升级转型，要让老产业也能借助新技术焕发新活力，这才是技术进步带来的产业升级的真正含义。“人工智能+”非常关键，推动零碳中国建设就是要把新供应链和新价值链实现。我们可以从整个产业环境着手，把职业教育和找工作这两件事儿紧密结合起来。得重视那些能在不同产业间融会贯通的专业人才，还要鼓励行业里的领头羊和教育机构一起创新合作。而且，得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系统地推进这些工作。另外，我们还得做好战略产业和未来新兴产业的规划和评估，确保它们能顺利对接。这样一来，科技金融、工业制造，还有生产性服务业这些关键领域，就能健康快速地发展，成为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
潘向东：货币政策对稳定股市楼市将有更多工具支持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启铼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
2025年货币政策基调转向“适度宽松”为14年来首次转向，意味着货币政策将在今年的基础上进一步宽松，明年将继续坚持支持性的货币政策立场和政策取向。随着货币政策基调由“稳健”转向“适度宽松”预计央行将采取更大力度的降准、降息；货币政策针对于扩大内需、提振消费、稳定股市楼市将有更多结构性的工具支持。
许维鸿：中国经济发展确定性从未改变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中国发明成果转化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
中共中央政治局12月9日召开的会议明确提出，我国经济运行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持续增强。显然，中国经济向前发展的确定性从未改变。
12月9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充实完善政策工具箱，加强超常规逆周期调节，打好政策“组合拳”，提高宏观调控的前瞻性、针对性、有效性。
一方面，随着我国财政政策对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的持续化解，2025年地方政府在可用财力上会明显好于2024年，这对于扩大国内需求、推进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创新发展无疑是重要保障。另一方面，随着中国人对房地产价格“只涨不跌”观念的逐渐调整，中国持续审慎的货币政策也在向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转变，进而会释放更多流动性、促进经济体内货币杠杆率水平稳中有升，这对于提升国内消费意愿、稳定股票市场价格都将起到显著作用。
一个投资者结构稳定、优胜劣汰机制清晰、对科技创新估值合理且适度溢价的股票市场，是中国经济增长模式顺利转型的重要保障。如果说，改革开放初期大量中国科创型企业不得不“远渡重洋”去美国上市融资，那么随着中国民间财富的积累，我国已经从一个资本短缺型经济体转变为资本充足、甚至是资本冗余型的经济体。如何充分发挥股票市场优化资源配置的功能，让宝贵的资金资本流向那些发明成果转化项目、流向那些科学家创业者，是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的时代挑战，也是中国经济转型的必然路径。
熊园：有亮点、有方向—中央经济工作会议6大关键信息
（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国盛证券首席经济学家）
1、最为重要的、也是本次最大的不同：这是一次“正视困难、保持清醒、统一思想、对症下药”的会议，首提“五个必须统筹”和“五个针对”， 都是直面痛点、堵点，应有助于各方更好理解、更好执行中央政策，比如“必须统筹好提升质量和做大总量的关系”；“针对需求不足的突出症结，着力提振内需特别是居民消费需求”；“要自觉用党中央对形势的科学判断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
>“正视困难、保持清醒”：会议提出“当前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我国经济运行仍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强调要“要正视困难，坚定信心，努力把各方面积极因素转化为发展实绩”，并进一步要求“既把握大势、坚定信心，又正视困难、保持清醒”。
>要求“不断深化对经济工作的规律性认识”，首提“五个必须统筹”：必须统筹好市场和有为政府关系，形成既放得活又管得住的经济秩序；必须统筹好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关系，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必须统筹好培育新动能和更新旧动能的关系，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统筹好做优增量和盘活存量的关系，全面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必须统筹好提升质量和做大总量的关系，夯实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基础。
>要求“紧抓关键环节”，首提“五个针对”：针对需求不足的突出症结，着力提振内需特别是居民消费需求；针对制约发展的深层次障碍和外部挑战，坚定不移深化改革扩大开放；针对产业转型升级的瓶颈制约，推动新旧动能平稳接续转换；针对企业经营中的关切诉求，加强政策支持和优化监管服务；针对重点领域风险隐患，用力推进风险处置。
>此外，本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与政治局会议仅隔2天，基本属于过往最快节奏（同2021年），可谓彰显了中央稳经济、稳预期的决心，2025年政策大基调和总体部署也就此确定。时点看，本次政治局会议后时隔２天便召开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基本属过往最快节奏（如过去5年平均间隔了4天左右，最快2天后、最慢9天后）。
2、第二个很重要的点：这是一次“狠抓落实、干字当头”的会议，要求“大力提升抓落实的效能，强化正向激励，切实为基层松绑减负，坚持干字当头、迎难而上”，并要求“各项工作能早则早、抓紧抓实，保证足够力度”，指向2025年政策落地有望提速、节奏有望前置、各方干活积极性有望提升。会议指出，“注重目标引领，把握政策取向，讲求时机力度，强化系统思维，放大政策效应，要紧抓关键环节；大力提升抓落实的效能，充分调动基层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更好凝聚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合力；强化正向激励，激发干事创业的内生动力，切实为基层松绑减负，让想干事会干事的干部能干事干成事”，此前，12.9政治局会议要求“充分调动各方面积极性，调动干部干事创业的内生动力”，10.28政治局会议则强调“敢作善为、攻坚克难，主动为党分忧、为国尽责”，均指向后续政策执行应有积极变化。
3、总体目标：全力各种“稳”，“稳住楼市股市”、并放在最前面的大基调，“物价合理回升”列为新增目标，也更注重“稳定预期、激发活力”。会议指出，“2025年要保持经济稳定增长，保持就业、物价总体稳定，保持国际收支基本平衡，促进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增长同步”，“稳住楼市股市，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和外部冲击”，首提“注重目标引领，着力实现增长稳、就业稳和物价合理回升的优化组合”；要求“稳定预期、激发活力；加强预期管理，协同推进政策实施和预期引导，提升政策引导力、影响力”。
4、政策基调：“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宏观政策“更加积极有为”，尤其是将会有更大力度的中央加杠杆、也会打好“组合拳”。会议指出“2025年要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守正创新、先立后破，系统集成、协同配合，充实完善政策工具箱，提高宏观调控的前瞻性、针对性、有效性”；延续12.9政治局会议说法，货币政策定调变为“适度宽松”（上一次还是2008年，2011年之后是“稳健”），并比较罕见的要求“适时降准降息”、预示可能很快就会看到；财政政策定调由“积极”改为“更加积极”（此前仅有2020年7月政治局会议），要求“提高财政赤字率、增加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行使用”，指向2025年财政赤字率可能史上最高（详见后文）；要求“打好政策‘组合拳’，完善部门间有效沟通、协商反馈机制，增强政策合力”。
5、重点任务：部署了9大方向，“促消费、扩内需”重回首位，“强科技”、“推改革”位居第二第三。会议要求2025年抓好9大重点任务：一是大力提振消费、提高投资效益，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二是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三是发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推动标志性改革举措落地见效；四是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稳外贸、稳外资；五是有效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底线；六是统筹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七是加大区域战略实施力度，增强区域发展活力；八是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增长，加紧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九是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6、具体部署：几乎涉及各领域，亮点也不少，尤其是：明确“提高赤字率、增加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增加专项债发行”；明确“适时降准降息”（预示可能很快）；促消费的主抓手是“两新”政策加力扩围，也“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医保财政补助标准”；扩投资的主抓手是更大力度支持“两重”项目和大力实施城市更新；提出三大“专项行动”（提振消费专项行动、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专项行动、规范涉企执法专项行动）；延续鼓励“人工智能+、未来产业”；明确“持续用力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明确“推动标志性改革”的重点；明确“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区域重大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经济大省、海洋经济、湾区经济”等区域标签；新提“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新提“加快沙戈荒新能源基地建设，建立一批零碳园区”等。
>财政政策“更加积极”，进一步明确提赤字、扩大专项债和特别国债规模，2025年赤字率有望创历史新高。会议继续强调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加大财政支出强度”，明确表示“提高财政赤字率、增加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行使用”，继续提示：预计2025年一般赤字率升至3.5%-4%以上，专项债扩至4.5万亿以上，特别国债规模2-3万亿以上，对应全口径赤字率（广义赤字率）可能接近9%甚至更高，2025年赤字率有望成为史上最高。
>货币政策“适度宽松”，更大力度的降准降息可期，汇率调控将更加灵活，也将更注重支持资本市场、配合化债等。货币政策定调延续“适度宽松”，表示要“适时降准降息，保持流动性充裕”，预计后续降准降息可能超预期，继续提示：预计2025年降准2-3次、幅度50-100BP，旨在配合化债、财政扩张、置换MLF等；降息2-3次，幅度20-40BP、甚至更高，主因当前实际利率仍处偏高水平。相较政治局会议，本次会议强调了“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但倾向于认为明年出口压力可能加大的背景下，货币政策大概率仍“以我为主”、汇率调控可能更加灵活。此外，提出“探索拓展中央银行宏观审慎与金融稳定功能”，应是指向用好两项新创设的支持资本市场工具以及配合财政化债等，也需关注平准基金等可能的增量政策。
>扩内需重回首位，明确“两新”政策加力扩围、“两重”项目加大力度，也需关注专项债审批项目放松、筹划水利等更多项目等政策配合。
其一，促消费，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有三大发力方向。会议强调“着力提振内需，特别是居民消费需求；大力提振消费…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关于“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此前10.8发改委发布会已有相关表述，本次会议进一步明确对应措施，主要有三大发力方向：1）加大对特定群体支持力度，本次会议明确“推动中低收入群体增收减负，提升消费能力、意愿和层级”。2）扩大养老托育支持，本次会议明确“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医保财政补助标准”。3）加力扩围实施“两新”政策，预计2025年规模会有3000亿以上，且进一步扩围至家居、家装、家纺、消费电子等；本次会议还强调“创新多元化消费场景，扩大服务消费，促进文化旅游业发展”，预计明年对文旅、餐饮等服务消费也将加大补贴力度。
其二，扩投资，方向上加大“两重”项目、城市更新力度，主体上“更好发挥政府投资带动”、首要是加大中央预算内投资，预计明年基建投资有望继续高增。会议明确“更大力度支持‘两重’项目”“大力实施城市更新”，从方向上大体确定了明年扩投资抓手。此外，“加强财政与金融的配合，以政府投资有效带动社会投资”，针对当前社会投资预期较弱等制约下，此次也明确“适度增加中央预算内投资。及早谋划‘十五五’重大项目”，也可关注后续可能的专项债审批项目审核自主权试点、筹划水利等更多项目等动作。据此，预计明年基建在政策支持下保持高增，且“狠抓落实”要求下，实物工作量有望回升。
＞“持续用力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供需端政策有望进一步加码，包括中央更大程度参与收储、北上进一步松绑限购限售等。会议强调“持续用力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充分释放刚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潜力。推动构建房地产发展新模式，有序搭建相关基础性制度”，具体措施包括“加力实施城中村和危旧房改造，合理控制新增房地产用地供应，盘活存量用地和商办用房，推进处置存量商品房工作”等。整体延续9月、12月政治局会议基调，此前10.17住建部发布会已明确将“通过货币化安置等方式，新增实施100万套城中村改造和危旧房改造”。预计2025年供需两端有望继续加力，供给端，增加收储规模、中央更大程度参与地方收储；需求端，北上进一步松绑限购限售等。
＞科技创新，延续鼓励“人工智能+、未来产业”、壮大“耐心资本”等，新提“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规范地方政府和企业行为”。会议强调“加强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开展‘人工智能+’行动，培育未来产业。健全多层次金融服务体系，更大力度吸引社会资本参与创业投资”。新提“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规范地方政府和企业行为”，对此，5.23总书记考察山东时曾指出，“传统产业改造升级，也能发展新质生产力。不能光盯着‘新三样’，不能大呼隆、一哄而起、一哄而散，一定要因地制宜，各有千秋”。
>如我们此前提示，明确“推动标志性改革”重点落在国企改革、稳民营经济、财税体制改革等，也需关注再提“促进平台经济健康发展”、从“长钱入市”等制度性改革入手推进“稳股市”。具体看，重点关注国企改革深化提升行动（国有资本“3集中”）、稳民营经济（《民营经济促进法》最快年内有望发布）、财税体制改革（预算、转移支付、政府债务管理制度、消费税等改革应会先行）、全国统一大市场（将有明确指引）、平台经济健康发展等。此外，“深化资本市场投融资综合改革，打通中长期资金入市卡点堵点”，应是“稳股市”的必要举措。
>扩开放、稳外资、稳外贸更为细化，重点关注服务业扩开放、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等新动作。我们也有两个重点提示，一是关注服务业扩开放，如创新方式放宽服务业外资准入，结合自贸区、自贸港等平台开展试点；深化外商投资促进体制机制改革方面，可能在鼓励外商投资产业目录中增加服务业条目等。二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12.2第四次“一带一路”建设工作座谈会时隔三年在京召开，总书记部署了“四个相结合”和“三个统筹”等系列新要求，明年有望加力推进。
＞加大区域战略实施力度，更为突出因地制宜、精准化、差异化，近期广深等多城国土空间规划应是重要参考。精准化、差异化体现在，会议明确标出“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区域重大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经济大省、海洋经济、湾区经济”等标签。可重点关注近期国务院已审批通过广深等多城2021-2035年国土空间规划透露的信号（详见表2），尤其是各地融入重大区域战略、优先支持产业等，如广州、深圳等服务于“一带一路”战略，深圳要“发挥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引擎优势”，广州优先“支持特色海洋产业集群”等。
其他可关注：1）保障和改善民生有新举措，除了稳就业、帮扶产业、促进生育等，新提“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2）对维护社会大局稳定有更高要求，再提“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加强公共安全系统施治”，及“深入排查化解各类矛盾纠纷和风险隐患，确保社会大局稳定”；3）持续推进“双碳”，首提“加快沙戈荒新能源基地建设，建立一批零碳园区”，也要加快推动全国碳市场建设。
盘和林
（盘古智库高级研究员）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内容大部分是之前政治局会议内容的延续，其中比较关键的是强调了扩大内需和稳定股市楼市，这是对明年经济工作主基调的一次明确。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确定的几点：首先是明年政策基调更加积极，无论是更加积极的财政还是适度宽松的货币，都将给明年的中国经济带来更多增量，预计在政策支持下，明年中国经济将保持4%-5%的GDP增速，全球看，中国依然是高增长的经济体。其次是明年财政政策发力点进一步明确，其落脚点有二：其一是以旧换新的消费支持政策力度还将增强，其二是存量房收储将成为明年稳定楼市的重要方式。最后是明年经济工作的重点依然是防风险、稳经济、稳预期、促活力，经济稳定和高质量发展将是明年经济工作的两大重要目标。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这表明，2025年中国将加大科技创新的投入力度，以政策激励来促创新，以创新促发展。2025年中国也会更加重视科技创新成果转化，积极推动企业和政府端的科研院所、高校合作，将科技创新转化为实际提升生产力和生产率的应用，以此来提高中国产业竞争力，促进产业发展，帮助产业中的企业在全球竞争中获得优势地位。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消费，预期2025年消费提振将采用两方面的手段。一方面是继续采用今年起效的以旧换新政策，也可能在以旧换新政策基础上叠加消费券政策，以此来拉动消费。另一方面则是通过创新和消费相融合的方式，以新产品、新服务、新业态取代旧产品，缔造消费增量，尤其是增加高附加值的创新商品和现代服务型消费占中国消费量的比重，从而优化消费市场结构。
部分内容来源于以上专家接受媒体采访整理
责任编辑：刘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