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网上看到一句好玩的话:“各位大叔大伯大姨大舅,你们快给我介绍对象吧,我靠自己的话,可能要不行了……”虽然有点逗,但实际上,现代社会里的年轻人大多还是不愿意马马虎虎跟人共度一生的,就算肯接受别人介绍的对象,也得先见了面了解才能确定关系。

先恋爱后结婚,已经成了大家公认的必要“程序”。但在过去可不是这样,过去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不能促成一段良缘,就看月老的红线有没有绑歪了。我们熟悉的很多民国文人,都曾经深切地痛恨包办婚姻,能在包办婚姻中获得幸福的,少之又少。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著名作家叶圣陶先生。我们上学时都学过叶圣陶的作品,比如《爬山虎的脚》、《荷花》、《记金华的双龙洞》等。与同样因为作品被选入课本而被我们初步了解的名人胡适、郭沫若等人相比,叶圣陶的婚姻比较特别一点。

叶圣陶出生于1894年,22岁进入上海商务印书馆附设尚公学校当教师。这一年也是叶圣陶的新婚大喜年,他的新娘叫胡墨林,也是一个教师,两人因为一幅诗词结缘。原来,叶圣陶特别喜欢古典诗词,只要好友家里有喜事,他就亲自写字幅送去贺喜。

4年前,叶圣陶的同学结婚,叶圣陶按惯例送字幅做礼物,同学看了以后赞不绝口,便把这幅字挂在新房里。恰好,有一位叫胡铮子的女士看到了叶圣陶的字,她觉得能写出这样字的人必定不俗,便向新人打听情况,得知叶圣陶未婚,她就打算将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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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胡铮子找到了叶圣陶的好友王伯祥,请他做媒。在王伯祥的说合下,这桩婚事顺利确定下来。值得一提的是,整个过程中叶圣陶和胡墨林并没有“恋爱”过,他们没有给对方写过情信、没有见过面,只看了一眼对方的照片。那么,叶圣陶为何要娶胡墨林呢?

原因很简单,好友告诉叶圣陶:“胡小姐是个新女性。”这句话让叶圣陶下定决心和胡墨林结为夫妻,而实际上,叶圣陶也不是冲动行事,他相信自己朋友的眼光。这桩“包办婚姻”结成后,叶圣陶夫妻的感情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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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都接受过新式教育,兴趣爱好又一致,总有说不完的话。婚后的叶圣陶变得特别恋家,就算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暂时和妻子分离,他也总在日记中写下这样的句子:“墨不在家,便觉异样……余寂然无聊。”只可惜,妻子并没有陪叶圣陶白头到老。

胡墨林陪着叶圣陶走过了41年风雨,两人十分恩爱。胡墨林在1957年去世了,叶圣陶十分悲痛,那段时间里,叶圣陶的儿子半夜醒来时,常常看到叶圣陶坐在书桌前,一边落泪一边写悼念亡妻的诗句,还经常吟咏贺铸的《鹧鸪天》:“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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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看到叶圣陶这样的情况,都劝他休养一段时间,但再美的景色也不能让叶圣陶放下对妻子的情感。他把胡墨林的照片挂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要看着妻子的面容才能好好生活,直到1988年,他也去世了。谁也没想到,一场包办婚姻,竟让叶圣陶深情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