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尹锡悦面临的实际上是“白绫和毒酒”的选择。韩国政坛的大乱斗还在继续,昨天有消息称,韩国警方要查抄总统府。但最终结果是,警察厅的特别侦察团在进入总统府的时候受到了总统警卫处的阻拦,对方的理由是“公务和军事机密要地不可擅自入内查抄”。双方对峙的结果是,韩国警方铩羽而归,仅仅获得了一些对方自愿交出的材料。
讽刺的就是,韩国警方也在“抄自己的家”。除了总统府以外,韩国警方还对警察厅和首尔地方警察厅进行了同步搜查。原韩国警察厅厅长和首尔地方警察厅厅长已经被以“涉嫌内乱罪”逮捕。
一系列事态的发展也解释了,为什么尹锡悦不愿意主动辞职,而甘愿等待被弹劾。一旦失去总统的身份,尹锡悦也将失去豁免权,他将立即面临刑事调查和起诉,而爱妻金建希也将失去所有政治保护。相反,只要还坐在总统府里,尹锡悦就还有一线生机。根据韩国宪法,总统要被弹劾需要经过国会表决以及宪法法院裁决,这可能需要几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一方面尹锡悦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组织律师团队,更好地为自己辩护,另一方面尹锡悦也可以尽最大可能延长自己的政治生命,享受最后的好时光。
但即便如此,尹锡悦注定有卸任的一天,等待他的很可能是铁窗生活。所以说,无论是辞职还是被弹劾,摆在尹锡悦面前的是“白绫与毒酒”的选择,不管怎么选,最终的结果都不好受。
而作为旁观者,到底怎么看韩国这次的乱局。网上有评论说,韩国政要的一系列操作证明了“世界是个草台班子”,还有人在看到李在明翻墙进入国会以后评论说,“真不知道韩国是个国家,还是一场大型综艺”。但玩笑归玩笑,其实换个角度看,这次失败的戒严反倒说明韩国现行制度内在的韧性和约束力。
有统计显示,自1948年以来,韩国政府总共发布了16次戒严令,韩国社会对此有深刻的历史记忆。而尹锡悦这次戒严仅仅持续了6小时,戒严的失败实际上说明,任何人都无法再开历史倒车,韩国总统也不可能根据个人意志颠覆现行体制。无论是在野党,还是韩国民众,乃至盟友美国都不会支持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仅如此,支持尹锡悦实施戒严的高层都已经归案,速度之快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戒严令是3日晚上实施的,时任国防部长官金龙显被认为是始作俑者,4日金龙显就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宣布辞职,11日又传出他企图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
金龙显似乎有意包揽这次戒严事件的责任,但事情不是有人肯“背锅”就能了解的。韩国警察厅、国会警卫队等相关负责人,以及尹锡悦自己都要承担必须承担的责任。相信有这样的历史教训在前,尹锡悦的继任者至少会知道,通过发动“政变”来延续权力,这样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尽管如此,尹锡悦实施戒严也暴露了韩国政坛的顽疾,比如贪腐问题以及政党之间的恶斗。其中,第一夫人金建希被指控涉嫌操纵股价,韩国在野党削减尹锡悦政府预算是戒严事件的直接导火索。这些问题怎么解决?韩国还没有找到答案。只不过尹锡悦这次采取了最错误的方法应对政治危机,同时也检测出了韩国社会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