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把返城机会让给男友,她苦苦等待,殊不知男友早已背叛了她
牛魔王与芭蕉扇
2024-12-11 16:09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68年末,农场返城名单公布那天,陈丽正站在知青宿舍的走廊里,看着雨水顺着青灰色的屋檐一滴一滴地滴落。她紧握着那张薄薄的返城批准书,纸张因为她手心的汗水而微微皱起,上面工整地写着她的名字。
"丽丽,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同宿舍的小兰咬着嘴唇,担忧地问。她的辫子梢还沾着些许稻草,显然刚从田里回来。
陈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徐强送给她的英雄牌钢笔。笔帽已经有些磨损,但笔身依然锃亮。
她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的名字上划了一道,笔尖微微发颤,墨水在纸上晕开了一点。然后,她在旁边重新写上了"徐强"三个字,每一笔都写得异常工整。
"叔叔的病不能再等了,"陈丽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能等,但生命等不起。"
徐强的父亲是上海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在一个阴雨天突发脑溢血住院,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作为独子的徐强,必须尽快回城照顾。
但农场只给了一个返城名额,这让这对相恋两年的年轻人陷入两难。那两年里,他们在田间地头共同劳作,在收工后的晚霞中并肩而行,在农闲时偷偷溜到小河边约会。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陈丽的记忆里。
"你知道,一旦你做了这个决定,可能要在这里再待很久。这里的冬天那么冷,夏天又那么热..."小兰还想劝说,声音里满是不忍。
"我相信强哥,"陈丽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眼里闪着光,"他说过,一定会回来接我。就像他总说的那样:'丽丽,等我们回城,我要带你去看外滩的万家灯火。'"
第二天清晨,陈丽送徐强去火车站。寒风刺骨,她穿着那件补了好几处的蓝色棉袄,单薄得像张纸,却感觉不到冷。站台上稀稀落落站着几个送行的人,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丽丽,你等我,"徐强紧紧抱着她,他的大衣上还留着一股子稻草和泥土的气息,"我发誓,一定尽快回来接你。等父亲好些了,我就回来,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我等你。"陈丽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是农场的味道,也是他们共同的青春的味道。
火车缓缓启动,浓重的蒸气喷涌而出,陈丽站在站台上,一直目送火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发现手心里还紧攥着徐强塞给她的那块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并不精致的玫瑰,是他偷偷找人绣的。
回农场的路上,她不停地回想着与徐强的点点滴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笨拙地帮她摘稻穗的样子,他们在月光下偷偷约会时的窃窃私语,他教她认识星座时温柔的声音。
02
最初的日子,徐强的信如约而至,厚厚的信封里总是塞得满满的。他详细描述着父亲的康复情况,说医生对治疗效果很乐观,还画了一张简单的病房素描。信中总是充满对她的思念和愧疚,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感情。
他会夹着一些从医院偷拍的照片: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医院走廊的风景,还有他在医院楼下仰望窗外时的自拍。陈丽把每一封信都仔细收好,装在一个红色的布袋里,那是她唯一带到农场的城里物件。
夜深人静时,她常常把信拿出来反复阅读,直到纸张变得起皱发黄。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徐强的来信开始变得稀少。从每周一封到半月一封,再到一月一封。曾经写满四五页的信渐渐变成了薄薄的一页纸,内容也越来越简短,多是寥寥数语,说父亲恢复得不错,但还需要照顾。
照片也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没有了。陈丽心里清楚,这或许是客套的借口,但她选择继续相信。每天清晨,她都特意等着邮递员经过,期待着能收到那熟悉的信封。即使失望,她也总安慰自己:也许是邮件延误了,也许是他太忙了,也许下一次就会收到一封长长的信。
农场的生活依旧艰苦。每天凌晨四点,公鸡还没叫,陈丽就要摸黑起床。她总是第一个到猪圈,仔细地清理粪便,给母猪添食。割草时,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腿;施肥时,化肥把手指烧得生疼;收粮时,镰刀在手心磨出新的水泡。
黄昏时分,她常常累得连饭碗都端不稳,衣服前后都能拧出水来。陈丽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从指尖一直蔓延到手掌,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脸上的雀斑愈发明显。
但她总安慰自己,一切都是暂时的,等徐强回来接她,她就能重返城市,重新过上干净舒适的生活。
1969年春天,杏花开得正艳的时节,一个噩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