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还在梦里,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公单位同事的名字,我心头一紧,脑海里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

“嫂子,出事了……周昊昨晚……”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不清,我整个人瞬间愣住,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发抖,“什么出事了?你别吓我!”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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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值夜班,出了意外……你快来医院吧。”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连鞋子都没穿整齐,披着外套就冲出了门。

到了医院,冰冷的太平间里,周昊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盖着白布。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我扑过去,撕心裂肺地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可他再也听不见了,再也不会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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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走了,我的天也塌了。

葬礼那天,婆婆哭得晕过去好几次,大姑姐也一脸悲痛。我强撑着处理后事,眼泪流干了,心也像被掏空了一样。可我没想到,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周昊的单位在处理后事时给了一笔赔偿款,总共90万。

刚听到这个数字时,我并没有多想,毕竟这笔钱是用来弥补我和孩子失去周昊后的生活的。可婆婆和大姑姐却早已打起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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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个钱,应该咱们平分。”

大姑姐在家里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愣住了,“平分?谁?”

“咱妈还有我。”她说得坦然无比,“周昊不在了,这钱是他的丧葬赔偿款,咱妈是他亲妈,我是他亲姐,咱们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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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他妻子啊!这笔钱是用来给我和孩子生活的!”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林云,你别不讲道理,咱妈年纪大了,以后养老怎么办?而且你是外人,我们才是他的亲人。”大姑姐冷冷地回了一句。

外人?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跟周昊结婚五年,孩子今年才三岁,这些年我们夫妻恩爱,婆婆对我也还算不错,可现在,他一走,我就成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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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婆婆,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可她低着头,眼里闪着泪光,却没有开口。

“林云,你别太自私了,这钱咱妈和我各拿45万,反正你年轻,有工作,自己能赚钱。”

大姑姐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可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已经把话说得更难听了:“你一个年轻人,将来还能再嫁。咱妈可不一样,她还指望着这钱养老呢!”

“再嫁?”我冷笑着看着她,“周昊尸骨未寒,你就开始算计这些了?你们要是非要这么做,我就去法院起诉!”

大姑姐脸色一变,婆婆这时才开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林云,妈不是不心疼你,可咱家确实困难啊……你就让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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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着点?我和孩子的生活就不需要钱了是吗?”

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可婆婆和大姑姐根本不听我说什么,第二天就带着周昊的死亡证明去单位,把赔偿款领了出来。

更过分的是,她们直接把钱分了,一人45万,没留给我一分钱。

“林云,这钱是妈的赡养费,妈答应这么分的,你别闹了”大姑姐拿着钱,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看着她们,心里只剩下寒意。周昊刚走,她们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把我和孩子当成了外人。可她们忘了,这笔钱是赔偿周昊妻儿的,不是她们的私有财产。

“把钱给我吐出来!”

我盯着大姑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可她却冷笑一声,“林云,你别做梦了。咱妈年纪大了,你就当孝顺老人了。”

孝顺?她们倒是好意思说出口。

我没有再争吵,而是直接找了律师。律师告诉我,这笔赔偿款本该优先用于抚养未成年子女和赡养配偶,婆婆和大姑姐的行为已经涉嫌侵占了我的合法权益。

这场官司打了整整三个月,婆婆和大姑姐在法庭上哭得声泪俱下,甚至还污蔑我不孝,贪得无厌。我没有反驳,因为事实会说话。

最终,法院判决这笔赔偿款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婆婆获得,另一部分属于我与孩子,大姑姐一分钱没得到。

婆婆和大姑姐不情不愿地把钱还了回来,大姑姐甚至当庭骂我“不懂做人”,可我已经懒得理会。

钱虽然拿回来了,可心却凉透了。

婆婆后来找过我几次,想让我分点钱给她养老,说法院判的不够,我拒绝了。

我告诉她:“这笔钱是我和孩子的生活费,您要是缺钱,我可以每个月给您一些生活费,但不会再给您一大笔钱。”

大姑姐从此对我横眉冷眼,逢人便说我“薄情寡义”,可她忘了,真正薄情的人,从来不是我。

周昊走了,他的亲人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

孩子渐渐长大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抚养他身上。我不再奢望婆婆和大姑姐的理解,也不再试图修复这段关系。人心一旦凉了,再热也暖不回来。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想起周昊,想起我们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知道,他肯定不希望我过得这么辛苦。但我也知道,他若在天有灵,一定会为我今天的选择感到骄傲。

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终究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