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这个事,哪里都存在,或许——每天都在上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听我妈说,她生我的时候正是计划生育施行的时候,为了入我的户口,花了不少钱,而那个被指派来乡村严打超生的一个叫“彩虹”还是“菜花”的村干部——她享受着特权,超生了不知多少个。
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我长大后不断刷新——其中包含着我不断地想起小时候的事,和曾经在社会上的经历。
学生时期,我对教师还有滤镜,觉得他们都是一群为祖国培养花朵的无私奉献的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教师没有那么多滤镜了,教过自己的老师有很多,在我印象中的好老师只有三两个,我却连他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而印象最深刻的且能记住名字的——却只是仅仅用“教师”的衔头作为生计的人,他们并不热爱教育行业。
在我小学二三年级开始,每逢教师节,我妈就让我拎着土特产去分给老师,你能想象我当时是什么情景吗?我一个一米二不到的学生,双手拎着沉重的土特产,大中午走了两公里左右的路回到学校,敲开一个又一个老师的门,只是递上袋子里的一个还没西瓜大的土特产。所有开门的老师都以为我要把整袋土特产给他/她,没想到最后我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一个。
每次想起小时候在教师节给老师送礼的事,我都在想——我妈到底为什么让我给老师送礼呢?每次想起送礼的情形,都是自己作为农民的孩子展现出来的穷酸样被老师嫌弃的情景。
上了初中后,记忆中没有送礼这事了,回想起来的事很多也是让我极其厌恶的事。
初中那会,有个亲戚在我所上的学校当老师,我妈拜托那个亲戚去跟我老师说多多照顾一下。也就是因为亲戚让老师多多照顾我一事,我总是被老师特别对待,父母的卑微和讨好,让我遭受了我不想要的经历。
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初三那年,我常常被一个英语老师叫去黑板上抄题目——明明我是班里最矮的一个,成绩也不是最好的那个,为什么就得叫我呢?每次等我拿着粉笔帮老师抄完题目的时候,下面的同学都已经做完题目了(我还不是那种能够边抄题边做题目的学霸型人物),我才开始做题,要是没有老师的“照顾”,我想我能进更好的高中学习,而我却进了县排名第三的学校——也是拜那个班主任的“照顾”所赐,我的分数明明能去排名第二的高中就读,却去了排名第三的学校,你们知道这里隐藏的那不可知的又讨人厌的东西吗?
人们常说,学校是最纯真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黑暗。现在想想,学校并不是最纯真的地方,纯真的是作为学生的自己,纯真的是不被社会污染的一个又一个学生,而那些老师中隐藏着贪得无厌的蛀虫,拿“教师”的威严利用着学生的纯真。
我也不是没有遇过好老师,那个来自湖南的物理老师,那个上课了总要说点点她的生活故事的化学老师……这些真正教书育人,不带私心的,不会去使唤学生去做自己工作的老师,我遇到的并不多。
只遇上一个使唤我去做她的工作的老师,我的人生走向就有了偏颇。
如果历史有监控录像记录,我想翻开上初三那年的录像带去找当时的英语老师,我要问她:你用老师的威严让我干了那么多工作,隔三差五就让我拿着粉笔抄整整一黑板的题目,明明是你的工作,却让我来做,你能不能把那年的工资给我结算一下?我因为你浪费了学习时间,你能不能把我当时的时间还给我?
直到长大了,回头看自己学生时期的遭遇,我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值得称为老师,很多很多的情况,“老师”只是个称号,用这个称号的人并不是个高尚无私的人,有时候,他/她甚至配不上“老师”这个称呼。
这是一篇控诉,控诉曾经欺负自己的人,更是控诉自己不懂得反抗和拒绝的软弱,无论你是不是学生,都不要忘记——坏人的样子跟好人的样子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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