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过年回家前,母亲再三提醒我,无论谁问你工资多少,一律说三千,当时我还不懂母亲的意思,就随口应了下来。

可真到了年夜饭的饭桌上,几杯酒下肚我便将母亲的嘱托忘的一干二净,将自己的每月一万的工资如实脱出。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实在”却给自己招惹了大麻烦,从各路亲戚那打来的电话再也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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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春节到了,我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回到了家,像往常一样,父母早早就在厨房忙碌,家里弥漫着油烟味和年味的气息。

家里的每个角落都透着温馨,墙上挂着大红的春联,客厅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年货,所有的一切都透露出浓浓的节日氛围。

这个时候,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和爸妈在一起,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聊聊过去一年的点滴,尤其是和久未见面的亲戚们聚一聚。

然而,这个春节的回家,却注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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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了一些亲戚,大家围坐在饭桌旁,吃着美味的菜肴,谈论着一年里发生的事,话题总是围绕着工作、生活、孩子,然后渐渐地,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随着几杯酒下肚,亲戚们开始问我一些相对私人的问题,尤其是那一个,总能让人有点措手不及,“现在工资多少了?”

说实话,我原本没太在意这个问题,心里想着反正大家都是亲戚,也没什么不好回答的,我随口回答:“一万。”并没有特别注意语气或者是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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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句话一出,气氛有些微妙,几个亲戚愣了愣,然后突然间话题转向了我,他们开始讨论我这份工作的“好”与“坏”,不停地夸奖我多么了不起。

表哥看着我,眼睛有点亮,笑得很得体,虽然嘴上说着一些赞美的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明显的打量和评估。

就像突然被放大镜照射一样,我感到有些不适,原本只是个简单的家庭聚会,结果却变成了我被围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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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一个个的开始对我评价起来,有的夸奖我有眼光,有的则开玩笑说,肯定很能理财,饭桌上的话题就这样一直围绕着我的工作和薪水转,逐渐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回家的目的本是为了享受和家人团聚的时光,可我却感觉自己像成了一个被包装起来的“成功”样本,大家不停地品评,想要从我身上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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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还特别热情地在那儿打着“关系牌”,说什么“我也有一些生意上的事,可能要找你帮忙,”那一瞬间,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眼里隐隐的企图心。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是在通过我的工作和收入,寻求某些利益。

当时我没有多想,心里只想赶紧吃完饭,早点结束这场“审视”,但是我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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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从那以后,亲戚们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每次我接起电话,听到的都是类似的请求,有时候是表姐说孩子要上学了,急需一笔钱;有时是表哥,说有些项目需要人脉,能不能帮他介绍一下合适的人。

每当我接到这些电话时,我都觉得有点发慌,原本的亲戚关系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他们开始不再仅仅是亲戚,而是成了某种“需求方”,而我,则是他们期望的“供给方”。

我其实并不讨厌帮助人,毕竟亲戚之间本该互相帮助,但每次接到电话时,我总感觉自己的价值仅仅体现在钱财和人脉上,像是每个人在我面前都带着某种目的,期待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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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还好心地答应了一些,但慢慢地,我意识到这些请求变得越来越过分,甚至有一次,表妹直接向我借了好几千,说自己急需用钱。

而她的语气里,居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让我不由得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开始变得焦虑,每当手机响起,我的心就跳得更快,接还是不接,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脑袋总是被各种电话和请求困扰着。

可更让我不安的是,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免费的提款机,每个人都想着从我这儿拿点什么,而我,似乎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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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电话的主角又是表哥,他说自己最近有个大项目,要做一些投资,需要我帮他“牵线搭桥”,我当时真的是冷汗直流,心里无数次在问自己: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帮忙了?

电话那头的表哥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有些疲惫,依旧在不停地诉说着各种理由,我没有忍住,最后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当年我爸住院你是怎么对我家的,今天却来找我帮忙,你是不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我没等表哥回应,直接挂了电话,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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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记忆里最痛的一次,当时父亲病重,家里拿不出钱给父亲看病,无奈只好求助表哥,却没曾想表哥直接拒绝,更是表示家里没有钱就别去医院。

母亲当时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可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失望,那时,我并不理解,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之所以没说什么,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亲情并不总是无条件的。

然而,如今面对表哥的借钱请求,我心里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包容,你当年可以不顾亲情不回来,今天就不要指望我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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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亲戚们不再频繁打电话,甚至有人开始避开我,仿佛我成了一个冷漠的人,我并不在意,也没觉得有多失落,反而有些轻松,因为我终于学会了如何拒绝。

从那以后,我变得更加独立,更加珍惜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我开始学会设定界限,不再让自己成为别人情感或利益的附属品。

回家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是为了迎合任何人而存在,而是为了自己和父母的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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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节日,可我明白了,家人并不只是为了索取而存在,我学会了,如何在维持亲情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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