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杀人了
暑假四点多钟,我依旧在熬夜看小说,熬夜使我快乐!
凌晨的温度没了白天那么彪悍,夏风拂过树冠,月暗星稀,窗外的虫鸣渐渐的削弱,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我有些困倦,揉了揉眼睛,经不住与时间比拼“啊…”
我决定把这章看完就睡,一目十行,手指点动着页数。
乍然,“吱啦”楼下的门开了,我听错了?
然后又响起拖鞋在地上行走的声音“啪嗒、啪嗒”。奇怪了,他们这么早醒了?嗯?怎么还有物体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
我咽下了口水,手指停了下来,手机页面一直没动过了,我有些紧张、害怕,我想听听楼下还没有没其他的动静,可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了,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它的声音“扑通、扑通…”,好像越来越大声了,我控制不住,“扑通、扑通…”楼下会听到吗?
空调开着,可我却感觉不到凉度,后背冒起了汗,好热。
楼下的声音没了,是我听错了吧?我的心也渐渐地平稳下来,但我也没了心情看下去了,我把手机放在兔子玩偶边,屏幕一黑,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后背又湿又凉,这样会感冒的吧?
我闭上了眼,困意席卷了我的大脑,都快睡着了,楼下又响了声音。好烦!
我闭眼听着楼下的动静,是剁肉的声音,不只是肉还有骨头,是猪蹄吗?姑母怎么起这么早准备食材?真勤劳。剁猪蹄的声音像催眠曲,我睡着了。
“叮咚、叮咚”我被吵醒了,是闹钟,我在床上摸索着手机,在枕头下面摸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5点20。我关掉了闹钟,我什么时候定过闹钟了?
剁猪蹄的声音还没停,猪蹄能剁这么久?我看向窗外,平常5点多都已经破晓了,怎么这次还是漆黑一片呢?
声音停了,我打算继续睡觉,可是姑母诚心不让我睡觉似的,居然上楼了,她走到窗边,敲了敲窗户,清脆的玻璃声响起,见我不应,又用力急促敲着,窗户都有些晃动好像要碎了,我不知怎得开始惶恐不安,每一声都敲打着我的心脏。别再敲了!
停了!没有再敲了,我松了口气。
“夜魄啊,下来吃早餐哦。”姑母说话了,声音很尖细,像唱戏的,听着怪难受的。
我捂住了嘴巴,第六感告诉我不要回答,一会下楼声响起,她走了。
我再也没睡意了,我拿起手机,我按下开键,屏幕是黑的,关机了吗?又按了几次还是黑屏,看来是关机了。
我不敢开灯了,只好摸黑翻找着充电器,床上被我翻的一片狼藉,充电器还是没有找到,充电器去哪儿了?我记得是在床上啊。
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已经是六点多了,就准备下楼去找找,刚穿上拖鞋,我却停滞了,之前的那一幕在我脑海中不停的播放着,我犹豫不决,到底下不下楼?
外面还是一片黑漆,星星和月亮不见了但也没有太阳,我找了个手电筒,我准备去打开门却诧异地发现我的门没有反锁,只要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就开了,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反锁了的。
许多的疑问在我脑海中不停的穿梭着,让我又一次的怀疑这世界是虚假的。
为了防身,我在房间拿了把小刀放在口袋里,打开了门,天边已经有了些金辉。
“诶,夜魄呀,这么早就起来了。”姑母笑着说,声音已经恢复到了正常。
“呃,对啊。”我对她有着恐惧感,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
我坐在客厅,迟迟不见姑父,姑母在厨房准备早餐。
感到有些口渴,我在冰箱里拿了瓶水,我注意到一个蛋糕盒子,心想:有人过生日吗?,盒子的下层有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得鼓鼓的都快溢出来了。
好奇心使人作祟,我扒开瞧了瞧,却后悔不已,里面装的是人体碎肉和碎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颗放在最上面正中央的眼球,那颗眼球像是装饰着这些血红的肉块,也就是这颗眼球,我知道了这一袋都是人肉,眼球死死地盯着我。
我赶紧坐回到沙发上,姑母不会发现我翻了袋子吧?
手指上的血液最开始我没注意到,蹭在沙发上时我才看见。还好不是很多。我想去报警,我姑母杀人了,估计凌晨时候剁猪蹄的声音其实是在剁碎尸体吧。
我刚起身,姑母就端着面出来了,她笑意盈盈地说:“夜魄,快点吃吧。”
我只好坐了回去,不能让她看见沙发上的血迹。
碗里放着几片血红的肉,汁液浸泡在汤汁里,面也染红了,这根本就是生的,我疑惑地抬头问:“这肉?”
姑母仍然是笑意盈盈地说:“夜魄,快点吃吧。”
我没有动筷,姑母歪头盯着我说:“怎么不吃呢?”
我只好拿起筷子,我感觉要是再不动筷,她就会把我杀了,今天的筷子格外的沉重,拿起来有些吃力,像是千斤铁。
我在姑母的注视下挑起面,手都快抖成筛子了,我强忍着恶心吃了一口面,咀嚼着面,面都被我咬成碎渣了,沾染着血的面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弥漫,血腥味占领着我的口腔,我咽不下去,咽喉死死地关着,我的消化道抗拒着。
姑母见我在吃了,便悦然地离开了,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我感觉胃里波涛汹涌,吐出了点酸水,太恶心了。
我把那碗面倒给狗吃了,见昼昼吃得正欢,我又吐了,感觉它吃的都进了我的胃里,我着急地跑进了卫生间,洗漱着口腔,直到嘴里没有一丁点味道了,我无力地坐在地面上。我焦灼、惧怕,姑母杀了谁?姑父吗?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每一次敲响是催命,“怎么了?”我说。
“夜魄,面这么快吃完了?”姑母隔着门质问着我。
“吃完了。”我回答道,我实在不能像以前一样拍马屁,说出赞赏的话。
“好吃吗?”姑母又问我。
“好…好吃。”
“那就好。”姑母听完满意地离开了。
现在只要一听到姑母的声音我就发憷。
一直呆在卫生间也不是个万全之计,时间久了姑母就会怀疑。我真的不想出去,可是姑母的质问更为可怕,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我17岁,还是一名高中生,寄住在姑母家,父母今年在国外工作,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不…不能说,他们一定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没准还会给姑母给说。
手机放在桌上充电,报警吧?可是声音太大姑母会听到的,不能打草惊蛇呀。
姑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每一步都走在我的心尖上,步步戳心。
“夜魄,吃水果。”姑母说着把水果放在桌上,坐在我旁边打开电视寻找着她爱看的电视剧。
我假笑道:“姑母,我还不饿,你吃吧。”
“好吧。”姑母没有多说什么,用牙签戳着水果吃了起来。
姑父去哪了?怎么她今天一字不提关于姑父的事?
“姑母,姑父怎么今天没见着啊?”我胆怯地问道。
姑母转头看向我说:“姑父啊,他一直都这在啊。”
我惊恐地看向四周,哪?为什么我没看见?
姑母笑了,她说:“逗你玩的,他今天去上班了。”
“哦哦。”虽然这么回答着,但我还是警惕着姑母,我还以为她要说,他一直都在呀,在冰箱里。
但是仔细想想,不对啊,姑父的公司不是放十天假吗?
我不敢看向姑母,谁知道她在没在盯着我。
客厅里只有吃水果和电视剧里男主对女主的深情告白声音。
呕,狗血剧,我自然是不会跟着看的,手机终于开机了,几个好友叫我上线玩游戏,我也全心全意地投入在游戏里面。
中午和晚上的饭菜没有了生肉,但有熟肉,尽管姑母说这是猪肉,但我还是吃不下去,我只好找借口说,自己最近在减肥,不想吃肉。她也没有怀疑什么。
到了晚上,以往的我早就躺在床上看小说了,可今天不同。
等楼下没有声音,我打开手机的电筒,悄无声息地下楼,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冷气扑面而来,还有一大股血腥味。
我憋着气,尽量不去闻那味道,打开黑色塑料袋,拍了几张照,灯光照耀着肉块更为鲜红,肥瘦相间,让人垂涎欲滴,只要忽略掉那颗眼珠就行。
开门声响起,我顿时焦躁不安起来,赶紧躲起来,我的大脑只浮现这几个字。我关掉了亮光,躲在冰箱后面。
“夜魄?是你吗?”姑母的话在客厅响起,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逐渐在厨房响起。
妈的,快点走吧。我内心呐喊着。
“夜魄啊,晚上吃凉食不好哦。”姑母说着停留在冰箱前,她打开了冰箱,冰箱里的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在冰箱里寻找着我的身影。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能蠢到藏冰箱里?但下一刻我就被震惊到了,心脏遽然骤停。
她在笑,笑地诡异,笑得嘴角都裂到眼角,眼睛是全黑的没有一点白,她拿出肉块闻了闻感叹道:“多香啊,可惜夜魄不吃。”说完她就撕咬着肉块,我只能一动不动地目睹着这场食肉表演,胃里翻腾着。她终于吃完了,餍足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汁。关上冰箱,走了几步时却停了下来随后离开了。
妈的,她根本就不是人。
我紧紧地捂住口,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颊,我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主卧没有了电视剧的声音,估摸着姑母已经睡了。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蹲在狭小的地方,脚都麻了。
我得逃离这个鬼地方,我拿着手机摸着黑溜了出去,我不敢开灯,我怕姑母会发现,不不,她不是姑母,她连人都算不上。
在我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奔跑了起来,我怕她会发现我不见了,一刻也没有停留,现在我得去警察局。
这个世界一切好像都变了,路灯不知怎的都全部熄灭了,停电也不可能啊!这他妈是用的太阳能。
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地吹过,我不敢开灯,我怕一开灯就看见她的那张渗人的脸,我只能在黑夜里逃跑着,还好我比较熟悉这条路。
警察局的灯还开着,我的心一丝安慰,马上…马上我就可以得救了。
2.我是什么?
我调整好心态,走进了警察局,里面的灯光照射在白瓷砖上晃得我眼睛疼。
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注意到我问道:“请问这位小孩,你有什么事吗?”
小孩?我听了心里很是不爽,我都17了,我看向他,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呃。。好吧,我是小孩。
“警察叔叔,我…我姑母杀人了。我有证据的!”我说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放在桌上。
几个警察一听杀人了,倏地凑在一起看我所说的证据。
“嗯,你这拍的肉块也不能证明你姑母杀了人啊”一位警察看见说道。
不能证明?我拿回手机一看,眼球不见!怎么回事?我焦躁地查找着,不可能啊!
电话声响了,我看向源头,短发女警察拿起手机看了看便走一边,那位女警察时不时回头看着我,然后随便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我觉得她很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对了,我还拍了其他的照片,我翻到下一张,放大给他们看,我指着照片中的手指说“你们看,手指头。”
他们再次凑在一块,那位短发女警察率先说:“还真是!”
其他的警察都疑惑地盯着她,女警察对我说:“小朋友你先去一边,我们讨论讨论行吗?”
“好的。”我回答道,总觉得那个女警察有什么事情瞒着。
他们讨论完了,他们都流露出珍恤的神情,好奇怪。
一位相对雄壮的警察用柔和的语气说:“小朋友,你家在哪?”
视觉和听觉冲击力太大,我想笑但我忍住了,他又安慰着我:“小朋友,你别怕,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我点点头,告诉了他们姑母的地址。
一路上,我盯着沿途的灯光,路灯怎么又有光了?奇怪。但这小疑团并没有打破我的好心情。
警车停在姑母家门前,还没等他们去敲门,姑母就开门了,她揉着眼睛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头发有些乱但并不影响她的颜值,姑母真的很漂亮,身材比例标准,一眼看去会很惊人,第一印象就是遥不可及,像天上的星星永远触摸不到,但只要和她多相处,会发现她很和蔼、温婉,并不是遥不可及,反而是很好相处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姑母真的会杀人吗?
“女士,有人报案说你杀人了,请配合我们调查。”警察说完亮出了他的工作证。
姑母眨了眨眼睛,神情惊诧,她看到我了,我不敢面对她,躲在警察身后。
“好的。”姑母没有多说,语气与平常一样清婉。
我懊悔了,姑母可能真的没杀人,但敲窗户和吃生肉的又是谁
警察打开了冰箱,一大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打开了黑色塑料袋,袋子上满是血液,弄得他手上都是血。
“女士,这是什么?”警察拿起一块碎肉问道。
姑母没有一丝紧张,她很平静地说:“这是猪肉。”
警察把袋子从冰箱里拿了出来,蹲下翻找着袋中的碎肉,都找遍了,没发现手指,“女士,我们拿一块碎肉回去做化检。”警察起身说道。
“好的。”姑母笑着回答,不知怎的我觉得她的笑容很诡异,我拉着警察的衣服,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警察。
那个警察摸了摸我的头,“别怕,这是我号码。”说完,他给了我张名片。
短发女警察发话了:“女士,由于我们并不清楚你说的是否为真话,所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姑母愣住了,微微皱眉,语气有些哀求:“能不能不去呀?”
她又找借口似地说:“夜魄不习惯我没在家的。”她盯着我,我感觉后背发凉,我摇了摇头说“不不不,我一个人挺习惯的。”
“女士,走吧。”
姑母走了,我看着离开的车说了声“谢谢。”,声音不大,他们听不到。
我看了屏幕,已经2点37了,我打了个哈欠,睡觉睡觉!
我隐约地听见有人在说话,“加油哦………已……。”音色清郎,具有魅惑力,余音绕梁。
等等,现在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还有别人的声音?我想悄悄地睁眼看看,却发现睁不开,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是一样的。
现在意识全部清醒了,怎么回事?鬼压床吗?
我睁开眼,已经是早晨了,才八点多阳光就够刺眼的。
我潦草地准备了一顿早餐,吃完就窝在沙发里,电话俄然响了,我接通:“喂?”
“夜魄,记得跟你姑母说我今天不回来吃饭,这边还有些事没做完。”熟悉的话音响起。
我呆住了,姑父?电话那头又说:“夜魄,你听到没有啊?”
我赶紧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好,那就这样。”姑父说完就挂了。
怎么回事?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姑母没杀姑父,那杀了谁?我思索了片刻,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姑母,你的把戏太劣质了,你就是杀了姑父,一定是和你的朋友串通了提前录好了音,为了打消我的疑心。”说完,我起身去向厨房。
我在厨房里寻找着,厨房已经被姑母收拾干净了,没有一点血迹。这时我又想到凌晨的事情,那些警察检查也真是不够仔细的,为什么不检查下地面呢?姑母一定是把血擦干净。
不过没关系,我有工具。我回到我房间,按着记忆打开了角落的铁箱子,里面有刀、剪刀、麻绳、针管、紫外灯,有瓶装的荧光胺等等。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但这并不重要。
我拿着紫外灯和荧光胺,娴熟地在地上喷洒了荧光胺,打开紫外灯照在地面上,我满意地笑了,地面上有大量呈土棕色的痕迹。姑母你杀人了。
我拍下了照片,拨通了那个警察的号码。“警察叔叔,我有照片想给你看看。”
电话那头响起雄浑的声音“行,我微信用的就是这个号码,你加我吧。”
“好。”
我把图片发了过去,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我刚拿起手机想看看警察回消息没,就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没休息好吗?
(此时是上帝视角)
王蓓坐在椅上,短发女警说:“姐,王夜魄这情况怎么又复发了?”
王蓓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也不知道啊,上次去邻居家说我杀人,这次又来警察局。”
王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还好来的是你这不然指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短发女警拍了拍王蓓的肩膀说:“姐,你这又是何苦呢?那小子把自己的父母给毒死了,这次又来祸害你。”
王蓓苦笑地说:“他也才17,正是青春盎然的时候,突然疯了,我这个做姑母的怎么又不心疼呢?我想把他接到这边来接受治疗。”
短发女警看着王蓓,眼睛尽是同情,“姐,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那小子啊。”
那个男警察打断了她们姊妹的话题,说:“王蓓你过来一下,有问题要问你。”
王蓓起身端庄地整理了下褶皱的衣物,“好的。”
短发女警一听也跟着上去,男警察问:“王蓓,这照片你又怎么解释?”
王蓓看了一眼男警察手机中的照片,是自家的地板。王蓓咬着下嘴唇,随后笑了笑说:“因为我家先生出门办事,家里又有只鸡要杀,我不太会杀鸡,就弄得地板上满是血。”
短发女警斥责那名男警:“XX,我都说了那王夜魄小子说的话不能信,不是给你们看了资料的吗?他有精神病。”
男警不敢反驳,因为王夜魄真的有精神病,而且凌晨的时候精神状态很不对劲,说他拍的照片里有眼球,有手指,然而那只是些很正常的肉而已。
(第一人称)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看着桌上的那杯水,加了安眠药的?王蓓你可真够狠!
我打开客厅的灯,起身去准备晚餐了。
正值十五,月亮很圆很亮,我随手拍了几张照,我有拍照的爱好。
我站在冰箱前,拿了些鸡胸肉和冻干。
“昼昼,快来吃饭啦!”我刚说完,一只雪白的大毛球球就跑过来,它欢喜地摇着尾巴,身子在我的脚边不停地蹭着,我蹲下举起它两只前爪说:“昼昼好可爱哦。”
它是我的狗,一直跟着我的,从爸妈家到姑母家。说到它这名字也好笑,爸妈说叫它白白,可我坚决不同意我觉得应该叫昼昼,他们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它就得叫昼昼。
夜晚的花园,格外的清幽,花园里还有一个藤木秋千,氤氲的花香在花园里荡漾。
吃过晚饭,我抱着昼昼坐在秋千上,花香在我身边环绕,一丝一缕似无相连,却也难以分割。
我看着草坪,我总感觉今天的草坪不一样,有点鼓。
我把昼昼放在秋千上,用手拔起一小块草,土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去找了个小锄头,一挖好像挖到什么硬硬的东西,我沿着那东西的边缘挖。
头!!我看到了黑色的头发,我手上的锄头掉在草坪上,我惊恐地看着那黑黑的一块,姑母把头埋在花园里,我瘫坐在草坪上,是姑父的头吗?
昼昼跳了下来,它趴在秋千下刨着什么,我无力地看着昼昼忙碌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它从土里咬出了个东西,他带着那黑绒绒的东西跑到我身边放下了那东西,它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想要奖励。
我看向那东西,艹,我喉咙发干,这他妈也是头!我心乱如麻,一脚踹开那头,我挪动着身子往后退了退。
两颗头?或者更多?头的主人是谁?都是姑母砍下来的?许多疑问在我脑中转悠着。
我颤巍地拿起我挖的那颗头,看向了他的脸,我浑身颤抖着,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的那张脸,眼睛半睁,白净的脸上沾着泥巴,嘴唇已变得苍白,这真的是我。
头的主人是我。那我又是谁?
我惊慌失色地爬起来看着昼昼,目光又飘向那颗头,那这颗头是谁的?
我深呼一口气拿起昼昼挖出来的那颗头,出人意料的还是我,不过这颗头颅埋的时间比较久,已经有蠕虫在爬动了。我恶心地丢开了,我抱起昼昼,跑回了客厅,关紧了门。走进卫生间用肥皂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我的双手。
我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脑子是越想越乱,我看向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惊恐不安,恍惚间我看见镜子里的我,眼皮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一只眼球脱落,嘴巴里冒出一大堆蠕虫。
我如惊弓之鸟,我拿起肥皂扔向镜子,不知是我力太大了,还是镜子太脆弱了,镜子破裂了,一道道裂纹爬满镜子。
满是裂痕镜子中的我露出奸诈的笑容,我瞪大眼睛看着破碎的镜子,寒毛卓竖,我指着镜子说:“你…你不是我!”
“我当然不是你啊~”声音从镜子里传出,它又说:“好夜夜。”
我还沉浸在恐惧中,镜子里已经是没有了它,“镜子会说话?”
3.屠杀时刻
我冷静下来,先不管花园里的头颅了,得杀了王蓓。
我走出卫生间,昼昼不见了,它去哪了?我四处环绕,看到王蓓他们的房门虚掩着,昼昼跑进去了吗?
我踏进房内,里面黑漆,寂静。我打开手机的电筒,一眼就看到红色的被子,我被吓到了,我拍了拍胸口,寻找着房内电灯的开关,“啪”白湛的灯光充斥着房内各处,“昼昼,别躲了,快出来。”我喊着。
房里没有昼昼,我打算出去了,却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完了!王蓓回来了。
我连忙关了灯,躲进了衣柜留了条缝,还好我体个干瘦,躲进衣柜完全不在话下,直接出去的话会被王蓓发现的。
我放慢呼吸,王蓓坐在床上,不知是给谁发消息,语气愤恨“妈的,王夜魄那东西竟然告到警察局去了,还好警察局里有我认识的人,他们没有细查,不然事情就败露了。”
我看到个截然不同的王蓓,她此时一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完全卸下伪装,我感觉到她那张出水芙蓉的脸变得恶心作呕。不过她说的事情败露指的是什么?
这时,昼昼跑了进来,它对王蓓摇着尾巴,凑到王蓓身边,王蓓见状放下手机,抱起昼昼,王蓓微笑道:“杂种,我把你杀了,王夜魄会不会伤心呢?”说着,死死地掐着昼昼的脖子。
我冲了出来“王蓓!你敢!”
王蓓见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柔和地说:“夜魄,你怎么在这呀?我说的话你都听到啰。”
“装腔作势,恶心!”
王蓓被我说的话恼怒了,扔下昼昼,站起了身,指着我说:“王夜魄,你敢这么说我!不怕死吗?神经病。”
“神经病?有病的是你吧。”我拿出了随时携带在身上的刀。
王蓓见我拿出了刀,态度立刻转变“夜魄,别做傻事,把刀放下。”
我没听,一步步走向她,王蓓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泪珠滴落在地板上,她打起了感情牌“夜魄,姑母有什么做的不对,你提出来就是,我改。”
“那我要你别再呼吸了,能改吗?”
王蓓一时不知所措,“王夜魄,别开玩笑了。”说着她往床桌退了退。
我没有当回事,但正是因为这一失误,导致我躺在了地上。
伤口在颈部大概宽4厘米、深10厘米,我快死了心里还想着这些,疼痛使我连咬紧唇肉的力气都没有,我想求救,可是我说不出话了,只能吱吱唔唔的,一说还扯着伤口,好疼。
疼痛并没有减弱,而是一步一步地加深,我只能保持不动,血液一股一股的涌出,像个小喷泉似的。
王蓓恶毒地笑着,“王夜魄,爽吗?现在我要割掉你的头颅,埋在花园里!”她脚踩在我脸上,她还不解气地跺了几脚。妈的,我的脸。
好熟悉的话,好像在哪听过。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只是隐约地感觉王蓓在拖着我走,我的身后一定有条绵长繁多由“鲜红的花”组成的长廊。
“亲吻我的手背,诉说你的悲剧,我将为你报仇。
亲吻我的脸颊,诉说你的不满,我将为你惩戒所伤你之人。
亲吻我的嘴唇,诉说你的计划,我将会言听计从。
好夜夜,奔向我依赖我,你将会结束这一切。
你想怎样惩罚他们都行,没人会怪你只会尊重你,他们就是你的狗。
做我的禁脔,玫瑰花将时刻开在你身边,鸟儿将歌颂着你,金银首饰你将永久性使用,享受鲛人为你编织的婚服,享受整个世界都属于你,包括我。
夜夜,可是你就是这么倔,为什么不愿意?我有钱有颜,器大活好,我什么都有……,不过,我也喜欢你露出害怕、癫狂的表情。
“叮呤,叮呤。”闹钟响了,我闭眼在床上摸找着手机,手机在兔子玩偶边,我睁眼看了时间,5点21。我关掉了闹钟,我记得我没定过闹钟啊。
楼下还有剁猪蹄的声音,剁猪蹄能做这么久吗?不…不是猪蹄,是在分解我的尸体。
我揉了揉脑袋,头好痛。等会王蓓就会上来敲窗户了。
果真如我所料,王蓓在敲窗户。
等等,我挂档重来了?如果我不应,她就会说夜魄,起来吃早饭了。如果应了,她就会破门而入,把我杀了。
我没应,她果真说了。手机会关机,也应实了。我想起了所有的事。
我得先下手为强,王蓓端来一碗带血肉的面,我没有丝毫犹豫,夹起了面,放在嘴里,王蓓满意地离开了。
她一走,我就把面给吐了,恶心死了。我回到楼上,打开铁箱子,拿出针管、一小瓶河豚的毒素和浓缩版安眠药。
我走进厨房“真诚”地说:“姑母,我来帮你。”
王蓓转头看向我,温柔地笑了笑说:“夜魄,真懂事。去帮我洗水果吧。”
“好呀。”我接过水果,王蓓盯了会我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我怡悦地洗着水果,王蓓至少现在不会杀我。
我把水果端到桌上说:“姑母,吃水果。”
王蓓点点头,我又去接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水我把一瓶安眠药都倒了进去,睡死点吧,王蓓!
我自然地的把水放在桌上,我当着王蓓的面把那杯没药的喝了口。
王蓓吃着水果是不会喝水的,我去拿了些膨化食品献殷勤地放在王蓓身旁说:“姑母,别光顾着吃水果呀。
王蓓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放下了刚拿起的水果,我不好意思地说:“姑母,我的手机有点旧了。”
王蓓听完这才又吃起水果,“我懂,最新手机给你安排上。”
王蓓看来是对我放下了疑心,我便安心地玩起手机,我打开了相册,想看看那些照片还在没在。
没在了,像游戏一样,死了复活,游戏里面的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一样,那王蓓也忘了杀过我,但花园里的头颅又怎么解释?
王蓓喝下了那杯浓缩版的安眠水,一会时间,她就睡了,我把河豚毒素注入到她的体内,她会死但我会活着。
我记得王蓓和某人做了不干净的事,我翻出王蓓的手机,没有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
我点开微信,确实发现了些惊人的秘密,王蓓害杀了我的父母但把罪名扣在我头上,因为我有精神病,那我算报仇了?
不算吧,还有帮凶呢,姑父和不知情的短发女警。
对于父母的死,我没有伤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有精神病吧。
“姑父,你…快点回来呀,姑母她…她”我呜咽道。
“小蓓怎么了?你别急,你慢点说。”姑父语气紧张安慰着我。
我真的好感动啊,他们的感情可真好,真是沆瀣一气。
“姑母,她晕倒了,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快点回来看看吧。”说完我还悲痛地哭着还挤出几滴眼泪。
“好好好,马上,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停止了“哭泣”,起身走向花园。
我挖出了最新鲜的头颅,断颈之处还溢着血呢,又到处挖了挖,挖出了十几颗头颅,腐蚀程度不同。为什么呢?头颅没有被消除。
我挖了个大坑,把他们埋在一起,那么争取一次性通过吧。
姑父回来了,他是位身材魁梧高挺的中年男人,与其他的中年男人不同,他不油腻啊,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威武凛然,吐词有力、雄浑、磁性。是个经常健身的家伙,身材管理一直很好,有腹肌和大胸肌耶。
我可没偷窥,是姑母告诉我的,我对中年男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不感兴趣,对男人好像?咳咳,重点不是这些。
姑父看着倒在地上的姑母,小心翼翼地抱起姑母,放在床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姑父做完这些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
姑母家算有钱的,最主要的是吞了我父母那些股份。
姑父看我用看个疯子的眼神,真是的,至少姑母也会收敛些。
“姑父,你喝口水吧。”我把水端在他面前,他看着我,没有接过,我恭敬地把水放在床台上,退开了。
哇!感觉自己像是一位掌事的管家呢。
姑父这个人心眼很多,到时候私人医生来了,估计我端的那杯水会被做检查,而且要是发现姑母颈边细小的针洞,我会被打死的。
那怎么办呢?我再次走上楼打开我心爱的铁箱子,铁箱子里有个暗格,暗格里面有子弹和手枪,嘻嘻。
我还从来没玩过手枪呢,拿起来还真有点重,不过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一会儿就适应了,我可真是个怪人。我装上了六发子弹。
我安闲地躺在沙发上,等待人来齐,短发女警也会来,毕竟死的可是她敬爱的“好”姐姐。
私人医生来了紧随着就是短发女警,他们进入房间,我是个神经病,他们不让我进去。
但我是个神经病呀,怎么可能会听话呢?
我关掉了电闸,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起姑父的怒吼,我悠然地走进房间,姑父看着我,努不可遏,像只随时会吃人的狮子。
好可怕的。我掏出了手枪,他们都惊诧地盯着我这个疯子(电闸虽然关了,但还是看得见的,毕竟是白天嘛。)
“王夜魄,你哪来的手枪?还不放下!”姑父手指着我。
我尽量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好心地劝道:“怎么还关心这个呀?关心关心你们的命吧。”
“王夜魄,你难不成还要杀了我这个姑父吗?”姑父语气加重了,横眉立目地盯着我。
我没有着急杀了姑父,瞄准了短发女警的手然后开枪,我自己配音:“砰!”
“你想报警吗?可是你自己就是警察呀。”
短发女警沉痛地捂住自己手,眼泪流了出来。
我打包票道:“警察姐姐,你别害怕哦,我不会杀了你的。你没有害我。”
我又对私人医生说:“你也是哦。”
私人医生身体真不好啊,才站了一小会儿就倒下了,他真该给自己治治。
“姑父,我没有你们那么残忍,给你个痛快吧!”我说完,截铁斩钉地开枪了。
“命中靶心,满分!!”姑父的脑袋爆浆啦!
4.进病院了
短发女警疼晕过去了,姑父倒在血泊中,私人医生还没醒,姑母死在床上。
我看着这一切说:“好无聊啊。”又看了看手中的枪,扔在了地上,去找昼昼玩吧!
我离开了死寂的房间似坟墓园的房间。
我停在楼梯间望着楼梯的尽头,我下定了决心,担心真的很烦,怕它死,怕它丢,怕它过的不好,会被虐待。不过,马上就会不再担心这担心那了。爱惜的东西死在自己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好。
“昼昼,昼昼。”我边走边叫喊着,昼昼在花园里的千秋上。
“昼昼,你真不乖,害我好生担心你。”我抱怨着。
昼昼吐着舌头跑向我,我蹲下抚摸着它毛绒绒的脑袋,“昼昼,你真可爱…”
我捧起它的脑袋,它那双纯黑的眼睛看着我,依赖和信任,我蒙住了它的眼睛说:“昼昼,你别怪我,我是爱你的,我永远都不会害你,好好睡一觉吧。”
刀尖离昼昼只有几厘米时,我停手了,我做不到,昼昼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能剥夺它的生命。
我松开手瘫倒在草坪上,刀从手中滚落到草坪上,湿热的泪珠从我脸颊滑过,阳光真刺眼,不敢直视。灼热的阳光刺烧着我的皮肤,他在惩罚我,我的内心污秽,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昼昼舔着我的手,湿漉漉的,有人遮住了阳光,我定睛一看,是短发女警,她举着枪对准我的头,眼神犀利,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你没晕吗?真够坚强的,是来杀我的吧。“我说。
短发女警声音包含着愤怒:“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笑道:“你可是警察啊,杀一个杀人犯,还需要跟杀人犯说一声吗?”我眼神轻蔑地望着她。
昼昼对着短发女警大声咆叫,作势上前要咬住短发女警的小腿,短发女警扣下了扳手,打伤了昼昼的腿。
“妈的,你他…”还没等我说完,她就开枪杀死了我,我又死了,我不知道我死过几次了,可能十几次,可能上百次或者更多。
(上帝视角)
短发女警冷眼看着王夜魄说:“疯子。”又补了几枪。
今日新闻:我市某某女警沉着冷静,英勇无畏地击毙了杀害三人加一狗的王某某,四名死者都是因枪杀,据了解死者中有两人是王某某的亲戚………据得知王某某早期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因患有人格分裂症和科塔尔综合症等………
“又失败了,夜夜。要不要放弃呢?”
我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寻找着源头,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它轻言细语地说“夜夜,你是找不到我的,要不要放弃呢?已经失败了21次哦。”
我感觉到有手在抚摸着我的脸,我想抓住那只无形的手,但只摸到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我说“继续。”
“啊?”
“那好吧,你可真够倔强的,夜夜。”它的声音没有之前的清脆,变得阴沉有了戾气。
它说完有什么东西吻在我唇上,软嫩带着点水气。
我再度醒过来,脑袋比之前更加疼痛了,副作用吗?
片晌,王蓓敲窗户了,我起身拿出以上膛的枪,口袋装的鼓鼓的,打开了门的一瞬间王蓓冲向了我,她手中拿着刀,我眼尖手快扣动了扳手,枪口瞄准王蓓的头,她额头上有个血洞,王蓓倒地不起,她死了。
天还是黑的,我到楼下没有昼昼的身影来迎接我,“昼昼?你在哪?”
有股不好的预感正快速地蔓延在我心中,昼昼不会没复活吧?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啊。
我把整栋房找了个遍,连一根昼昼的毛都没有,我崩溃了。怎么会这样呢?
有人在敲门,我想一定是有人找到昼昼给我送回来了,我调整好状态打开了门问:“你是找到昼昼了吗?”
那人困惑地看着我说:“啥昼昼?我不知道,我听到枪声就过来了。
“你没找到啊?”我失落极了。
“你家在放电视吗?怎么会有枪声?”那人作死地问。
我拿出枪对准他的眼睛说:“你说为什么会有枪声呢?”
他屹立在原地不敢动,哀求着我“别别冲动,杀人犯法。”
“哦?但是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也不差你一个。”
“砰。”他双手捂着眼睛,脸上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啊啊啊……”
现在是要去杀短发女警还是姑父?
我打电话叫姑父回来说有非常的重要的急事。
姑父站在门前,一脸惊恐,我说:“姑父,怎么不进来?王蓓死了。”
他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面如土灰。
我又说:“是我杀的。”
枪对准他的脑袋,他的表情由愤慨变成惊诧、惶恐。
我弯腰捧腹,枪都拿不稳了,都快笑岔气,我抹掉了泪水说:“放心,我是一个好侄子,一定会让你们相见。”
没等他说一句话,开枪爆头。
那么去找敬业的短发女警吧!
熟悉的透明玻璃门,我走了进去,几位警察看向我,我向他们挥挥手以示问候。
”请问你是来报案的吗?”一位20左右的男警察问。
”不是哦,我来找个人。”我说着环顾四周看到在沙发上的短发女警她没有注意到我,我走向她。
“能聊聊吗?”我对低头玩手机的短发女警说。
短发女警疑惑地看着我说:“我认识你吗?
“可能不认识,但你认识王蓓吧。”我说完挑眉手指指向外面。
“走吧。”短发女警起身语气有一丝激动。
她没带枪啊。
我背靠在墙上,一只脚抵着墙,“王蓓是我姑母,我叫王夜魄,认识吗?”
短发女警瞪眼看着我,眼神怪异,没控制好她的嘴巴,话直接脱口而出“精神病!”
“哈哈哈,警察原来是这样的吗?”我没有否认她的话,因为我的确有精神方面的病。
“精神病杀了你姐姐,现在也要杀你!”我说完笑了,可能笑的很疯也可能很隐虚。
短发女警冲进大门大叫“快快来人!他有枪!”
哎呀,速度真快但子弹更快吧,她说完了这辈子最后的话就化为异物。
这件事惊动了整P国,持枪杀人在警察局外,但可笑的是,我没死!哈哈哈。
我进精神病院了,因为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哈哈哈,可笑的法律。(咳咳请读者们注意,小说里面的不要带入现实,我没有嘲讽国家不好,国家的治安怎样相信大家是知道。别喷!!!)
因为我杀了姑母父们,那他们的公司只能由在国外的儿子回来继承,他算是捡了个大馅饼,提早继承家业,而他为了“报答”我,给我安排了个最好的单人间。
书也不读了,整天吃药打针,做心理咨询,还有一大群人提防着我,畏惧我。
唉…这也太无聊了,干脆一起死了?
“哈哈哈!”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躲在门外的人可能是被我的笑声吓到了,碰到了门,然后是匆乱地脚步声,最后只有窗户外秋风吹过枯树的葬吟。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我知道房间里有许多的针孔摄像头,我尽量保持正常状态,但有时候也忍不住犯病。
房内墙上的钟表“嘀嗒嘀嗒”的响,到了午夜0点,病院死气沉沉,针孔摄像头也窥视不到我了,这种状态维持到凌晨4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坐在窗外望月亮,没月亮也望,雨天就看雨。原本是要安个假窗户的,但我不同意。
伟大的计划正在悄悄地拉开序幕,到时候定会惊艳所有人。
5.闹剧
“王夜魄,吃药了。”男护士拿着药走进房间不耐烦地说。
“哦。”我拿过药,干嚼吃了下去,男护士对这也习以为常。
“对了,我要出去散步。”我说。
“不行!”男护士拒绝了,我穿了件外套遮挡住里面的病服,“你说了有用?你以为这破精神病院能拦住我?”我说完就不理会努吼的男护士离开了房间。
漫无目地地在公园里闲走着,我得回家趟,可钥匙在他们家。我加快了脚步。
“叮咚”我按响了大门的铃,门外的血液早已被打扫干净,被我打爆眼睛的人拿了笔巨资。
开门的是位女生,应该是保姆,她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过来拿我东西的。”
“你叫什么名字?”女生问,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最终落目在我脸上。
“王夜魄。麻烦了。”我说,我不喜欢陌生人打量我,尽管看不透我的内心。
我对上了她空灵的眼睛,是个天真纯净的女生,明眸皓齿,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生睫毛扑闪着脸有些泛红说“好…好的,我去问下少爷,请你等下。”说完就跑进了屋,门都不带关的。
天气很热吗?
顷刻,她回来了,“请进。”
屋内有一群人,像是在开派对,乱哄哄的,扰得我心烦,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我走上了楼。
房间里没有一点变化,我找出钥匙,正准备离开,林羽枫拦住了我的去路。
“有事吗?”我盯着面前这个纨绔子弟,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挑逗意味,嘴唇微微上勾,长的的确是不错,但我看到这张脸就想起了王蓓他俩,犯恶心。
“夜魄,这么快就走了吗?不留下来住一宿?和我共度良宵。”林羽枫说完,手搭在我肩膀上,摩梭着。
“别逼我杀你,林羽枫。”我拿起他的手逐渐捏紧,仔细听还有骨头挪动的声音。
“松松松。”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我松开他的手,他揉了揉手说:“开个玩笑,至于吗?”
我说:“我这人经不起玩笑,快点让开。”
林羽枫退出了些空间又说:“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啊,还得感谢你呢。”
“不必了,好好继承你的家产吧,别搞垮了。”我好心提醒道。
我站在自家门前,这是自己赚钱买的一套房子,面积不大,但却可以逃离父母无时的责骂。父母永远只在意我的成绩和交际。他们死了我还挺开心的。
我打开了灯,萨白的光照亮了房里的每个角落,屋里还是原样,只是落了灰尘。
我走进了杂物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罐,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墙上挂着多种类型的刀刃,在墙角边有张书桌,我拍了拍软椅上的落灰就坐了上去,桌上还有未成形的药剂配方,只差乌头碱了。
自家屋里肯定还是留了些好东西的,警察竟然没有查到这里。
傍晚时,我才从家离开。我抄了条近路,路上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我的脚步声。
“唔!你…你们干嘛!我要报警了!”前方有道清婉但因受惊吓的声音,还有几处电筒的光。
抢劫吗?那里是必经之路,我想等他们完事了再过,但为什么小说中的剧情上影在现实中!!电话声响了,是林羽枫,我挂了但他们听到了。
“谁在哪?自己出来!别让小爷我亲自动手”一个男生说道,恶劣的语气属实让我不爽,关键是他还很拽。
我走出隐蔽的树中,出现在他们视野中,几个男生头戴着黑头套,手里拿着电筒、麻绳,中间有个娇小脸蛋白净的女生,她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身上没有一点污渍,女生见有人来大声求救,因为哭过,声音还是有些呜咽“救救我。”
是绑架啊。
“老黄,是个公的。”一个男的说着。
公的???他找死吧!
“公的也要,自然有人要这口,你们动手吧。”叫作老黄的男人说,他牵起女生的手就要走,女生也没有一点反抗。
我暗声笑了笑,是真的不想出风头啊,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拿出了枪,是的,我还敢。
“我让你走了吗?社会的爬虫。”我说。
“诶!你讨打是吧!”男生说,但当他看到枪的时候,说不出话了。
“快快报警。”
“可是,我们是人贩子耶,老黄。”
当我扣动扳手时,发现没装子弹,气氛一度的尴尬。
他们哄堂大笑,“搞了半天是玩具枪啊!”
我佯装正定,笑个屁!我捡起地上的板砖藏在身后,他们没有发现只顾着笑。
“好了好了,去收拾他。”
几个年轻的男子走向我,手里拿着木棒,阴沉地笑着。
我也下了死手,对着一个最近的男生,拿着板砖捶向他的头,“咚”沉闷的响声,男生倒在了地上,一点也不禁打。
其他人还是震惊中,他们是在送死?,我捡起那个男生的木棒,他们把我围了起来,我看着离我渐远的女生,对他们说:“一起上,别说我欺负你们。”
他们应该还是新手,不敢用狠劲或者是他们的力气只有那么大,三两下就解决了他们,纸老虎。
虽然我很喜欢折磨人,但那个女孩都要被拐到车上了,我踹了一脚地上躺尸的男生,废物。
“走什么走,连我都打不赢,你们还算爷们吗?”我吼道。
他们一听怒了,直接把女生放在地下,老黄摸了摸女生的头,气冲冲地走下来,上钩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哈哈哈,我有刀!
都是一群纸老虎,不经打。我扯掉了老黄的头套,把刀插在老黄的口中,用脚踩下去,老黄的手抓住我的脚,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拿起木棒对准他的眼睛猛戳,直到木棒与血肉模糊的眼洞之间能拉出血丝,我才停止了。
我拿着带血的木棒起身走向女生,“你不会乱说的吧?”我问。
“不…不会。谢……谢你。”女生胆怯地回答,面色难看极了。
“不用哦,因为…”我把后面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是你要我帮你的。”
女生点点头,我说:“老黄是你什么人?”
女生惊恐地看着我,“什么什么人,我我不认识他们。”
“是你爱人,还是你哥?”我拿着木棒指着她的脸,她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唉。”我无奈地叹气着,手中的木棒点了点她的脸,说:“人长的挺不错,心思怎么这么坏呢?拐卖了不少人吧?”
她惊慌失措地摇头,手扒着我的脚说:“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们。”
“关我什么事?”我说完踹开她,对待女生要温柔点,我只是把她敲晕了。
她的手机落在地上,一条信息弹出屏幕亮起,内容是:小潇,今晚有猎物吗?,她的手机屏幕是和一个高大的男生比心,啊,是老黄。
病院大铁门边的灯还亮着,院长见我回来了,着急地拉着我说:“哎呦,我的祖宗唉!能别乱跑吗?别让林总为你操心啊!”
我斜眼看着院长说:“能放手吗?”
院长放开了,又理了理我起褶皱的袖子说:“小王啊,听点话吧。”
“闭嘴,拿了钱还塞不住你的嘴吗?”我说完就走进了病院。
这个院长看上去是和蔼友善的,但背地里干了不少龌龊事,什么调戏护士、病人,偷换药剂,用不正规的药根本不在话下。
到时候第一杀的就是你。
6.误杀
“王夜魄,你去哪了?”林羽枫打电话过来问。
“关你什么事?”我说着回房关上了门躺在床上。
“我这是在关心你。”林羽枫说,他那边很嘈杂,隐约听在有人在唱歌。
“哦?那真是荣幸至极。”我说。
林羽枫没理会我,与一位男子交流着什么。
过会,“王夜魄,你又捅娄子了。”林羽枫的话透露出无奈。
“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说,我看向桌上的几瓶药剂,病院里有乌头碱吗?
“王夜魄,这是最后一次,再杀人我就不管了。”林羽枫说。
“谢谢,再见。”我真诚地道谢和告别完就挂了。
昏暗的房里只有平稳的呼吸声,我望着黑漆的天花板,今天好像只吃了一次药。
我打开了灯,起身走进浴室,我洗了把脸,瞟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奇怪了刚刚镜子中的我动了下。
我凝视镜中的我,浅墨的发色,黑棕的眼眸,玉质般的肌肤,浅红的唇瓣,嗯…就是我自己,我抚摸着我的脸,镜中做着同样的动作。
但总觉得说不上的怪异,镜中的我动作很色—情,眼眸里是我没有的欲望,我没敢再盯下去了,我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衣物上沾染了些许血液,已经干了,血腥味很淡。
温度比以往灼热,总感觉有人在窥视我,我匆匆地洗掉身上的泡沫离开了浴室。
午夜0点到了,刹时呢喃细语的走廊静了,没有任何声音,宛如一片寂静秘密花园。
是卡bug了还是进入了异空间了?
我拿上了手电筒打开了房门,外面好冷,似乎是个太平间,真没开玩笑,毛骨悚然的,又黑又冷,我打开手电筒,走廊里只有我一人,灯光被黑暗吞噬,我分不清方向了,只有黑暗,就像自身于四面漆黑的小方盒里,灯光照亮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厘米。
我几乎要打消去找乌头碱这个想法了,我摸着墙面缓慢地前行,没事没事,这世上没鬼的,我安慰着自己。
“啪嗒啪嗒”
我停止了脚步,走廊里还有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咽了咽口水,声音是从我身后响起的,还有其他的东西,我手伸进衣口摸到了小刀刃,锋利的刀口划破了我的手指,像是被轻轻地摸了下。
我摸出了刀,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呼吸声渐渐延长,声音停下了,它在我身后,我的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有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全身震悚,手电筒没拿住,落在地板上,一声清脆的声响,灯光闪了闪,最终熄灭了。
现在是一片漆黑了,我脱离了它的手,转身手起刀落,刀插—入了它的身体里,它哀嚎着。
它想要拔出刀,我帮了它,又把刀刺入它身体,我一直循环着这动作,有液体溅在我的脸上,湿热的。我闻到了铁锈味,它的指甲镶入我的手,手上被掐出一个个血印,好疼,但我没停,直到它不再挣扎,安静地躺在地板上。
真是烦人,耽误了时间,我在地板上摸找着手电筒,我摸到了一大滩液体,有点黏,不过我能肯定这不是水,我没有继续想下去。
我找到了手电筒,按了开键,咿,没坏。
我走到了药物间,门没上锁,很轻松地推开了门,门有些旧化,推门时还有吱呀的声音,声音对我来说是震耳欲聋的,里面的货架上放满了药物,我一排排的寻查……
在病房里,我躺在软软的床上,内心窃喜。
我含糊听到,“夜夜,你得好好谢谢我。”
我是被门外的喧嚣声吵醒的,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时间,才六点四十二,吵死了,睡意全无。
我打开门,倚在门边双手交叉看着慌闹的人们,空气飘散着怪味。
他们注意到了我,一个个目光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噬人的怪物。
一时气氛变得诡异,我指着自己困惑地问:“看我干嘛?”
监督我吃药的男护士警惕地盯着我,“你…你杀人了?”
“杀人?”我说,“没有啊。”
“那这人怎么死在你门前?”他说。
死人了?我走向围观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像见瘟疫似的都避开了,给我退了条宽敞的通道。
那人胸口被捅数刀,血液淌了一地,已经些许凝固,地板上还有血脚印,想必是杀人犯的脚印。死者瞪着眼,嘴还大张着,面容怪异扭曲。
这是今早那东西?我又杀人了?不对啊,我明明是走了几十米的距离才遇到的。
我蹲下身子拿起他的手,指甲被全部拔掉,只剩下血肉,我又拿起另一只手,也都全部被拔了。
我起身看向护士,“凡事都得讲依据的,你不能因为他死在我门边就是我杀的,而且我也不可能那么笨,在我自己门边杀人,再说了我不是天天都在吃药嘛,怎么会突然犯病呢。”
周围的病者絮语,“是啊是啊。”,“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啊”,……
护士急得说不出话了,就在那你…你你的,眼边红红的,咬着下唇,几个护士急忙安慰他,对我说:“你至于吗?他也只是就问问。”
他柔柔地说:“别别怪他,毕竟他是病人嘛。”
呵?真欠揍啊。
“还是安安心好,不像某些人整天疯疯癫癫的。”一个护士说着瞟了我一眼。
“你们怎么不报警呢?”我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问。
“这你你就别管了。”扎着马尾的护士说道,说话时眼神躲闪。
“估计是怕闹出事情不好收场吧,毕竟你们这小破院本就资金不多。”我看着那群护士讥讽道。
我又火上浇油,说:“资金不多,也不知道给我们吃的药安不安全,是不是正规的呢。”
那些病者一听这话立马就嚷嚷着,去诘问那群护士。我见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幸灾乐祸地笑着。
那名叫安安的护士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对他竖了个中指,傻_逼。退开了这喧闹的地方。
我挽起袖子,指甲印不见了,奇怪了。
离开了那刺鼻难闻的病院,我回到了自家。
在明亮的房间里,一瓶30ml的浓缩药水制作完成了,别看它少啊,但是杀伤力是极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