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你说……晓晓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姑姑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擦拭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别多想,姑姑。晓晓可能只是想家了。"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涟漪,总觉得这个久别重逢的场景,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01

我叫李明,今年四十有五,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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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的姑姑不幸患上了重症,从此卧床不起。

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我毅然担起了照顾她的重担。

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本该是充满希望、大展宏图的年纪,但我没有丝毫犹豫,因为在我心中,家人永远是第一位的。

姑姑年轻时是个成功的女企业家,家境殷实。

她一直很疼爱我,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

我小时候,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是姑姑把我拉扯大的。

她的关爱和教导,塑造了今天的我。

所以当得知她生病的消息时,我立刻辞去了刚找到的工作,毫不犹豫地来到她身边。

照顾一个瘫痪病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天早上五点,我就要起床给姑姑翻身、擦洗身体、换尿布。

然后准备早餐,细心地喂她吃下去。白天要定时给她按摩肌肉,防止肌肉萎缩。

晚上还要时刻注意她的呼吸状况,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五年。

期间,我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因为无法全身心投入而告吹。

我的同学们都已经事业有成,而我却仿佛停滞在了原地。

但每当我看到姑姑安详的睡颜时,内心就会涌起一股暖流,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姑姑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我总是感到充满了感激和慈爱。

我们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特殊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她想要什么。

渐渐地,照顾姑姑成为了我生活的全部,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就在我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02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晾晒姑姑的被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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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张玉珍的家吗?"她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的,你是……"

"我是晓晓,张玉珍的女儿。"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妈妈家里?"

我这才想起来,姑姑确实有个女儿,从小就要跟姑父在国外生活了,一直没有音讯。

没想到今天突然回来了。

"我是李明,你妈妈的侄子。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姑姑。"我解释道,"你终于回来了,姑姑一定会很高兴的。"

晓晓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她快步走进屋内,直奔姑姑的卧室。我跟在后面,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妈!"晓晓一进门就扑到了姑姑的床前,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姑姑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女儿的归来感到欣喜。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重逢场面,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晓晓表现得像个尽职尽责的女儿。

她整天守在姑姑床前,跟姑姑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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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乐得清闲,还想着终于有人可以分担照顾姑姑的责任了。

可好景不长,第四天的晚上,我正在厨房准备姑姑的晚餐,晓晓突然闯了进来。

"李明,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语气冰冷,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放下手中的碗,转身问道:"怎么了?"

晓晓双手抱胸,直视着我的眼睛:"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妈妈?"

我点点头:"是的,姑姑对我很好,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哼,"晓晓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妈妈可是有很多财产的,你是不是想独吞?"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姑姑的财产。我照顾她,纯粹是因为我们是亲人。"

"亲人?"晓晓嗤之以鼻,"你不过是个远房侄子罢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从现在开始,我会接管照顾妈妈的责任。你,可以走了。"

我感到一阵心痛,十五年的付出,竟然换来了这样的误解和背叛。

但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让姑姑受到影响。

03

"晓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姑姑现在的情况很特殊,需要专业的照顾。我们不如先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最合适。"我努力保持平和的语气。

晓晓冷哼一声:"不用商量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会有专业的护工来接替你的工作。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厨房,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姑姑的感受,我不能让她察觉到家里的矛盾。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晓晓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她处处针对我,甚至在姑姑面前说一些暗示我别有用心的话。

我选择沉默,因为我不想让姑姑难过。

但我发现,姑姑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忧虑和不安。

一天晚上,当我给姑姑喂完药后,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低下头,只见她的眼中噙满泪水。

"小明,"她艰难地说道,"你……不要走……"

我握紧姑姑的手,心里一阵酸楚:"姑姑,别担心,我不会走的。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一定会做到。"

就在这时,晓晓推门而入。

看到我和姑姑拉着手的场景,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李明,你在干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我松开姑姑的手,站起身来:"我只是在给姑姑喂药。"

晓晓走到床边,俯身对姑姑说:"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护工,明天就会来照顾你。李明可以回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姑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想说什么,但却说不出口。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晓晓,"我深吸一口气,"我们能不能出去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