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的李婶今天气得直骂街，原因无他，是家里的儿媳妇小冯给她的生日添了个堵。李婶今年六十整，前几天就满心期待着这一天。儿子小强这几年结了婚，事业也算稳定，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她心里想着，儿媳小冯多少得给自己置办个像样的生日礼物，哪怕不是大件儿，买个衣服、拎点补品也行啊。
谁料到这一天来了，小冯却只塞过来一个薄薄的红包，打着哈哈就说：“妈，生日快乐，您多吃点儿好的。”李婶一开始还挺高兴，想着这红包里少说也得有几百吧，结果转头一打开，里面居然只躺着一张十块的纸币！她当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想：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儿，十块钱你逗我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婶没忍住，当场问了出来。
小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手里还掂着手机刷抖音：“还能什么意思啊，给您买点水果吃呗，不够再补点儿。”
李婶这下火了，心想：好歹你也是家里的媳妇儿，这么点儿心意还不如不送。她气得把红包往桌上一摔，嚷嚷着：“你嫌我命长是不是？过生日就给十块，拿我寻开心呢！”
小冯抬头瞅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嫌少您就退给我呗，别生气坏了身子。”
这句话一下子点着了李婶的怒火，小小的一间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您可真有意思，我给了红包您还嫌少，不如干脆退给我得了，我自己还能买杯奶茶喝。”小冯放下手机，双手一摊，脸上挂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李婶被气得手都哆嗦了，指着小冯的鼻子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我是你婆婆，过个六十大寿，你就给十块钱的红包，这还像话吗？！”
小强一看这架势，赶紧从厨房里冲出来打圆场：“妈，您消消气，冯冯可能是忘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着还回头瞪了小冯一眼，低声嘀咕：“你是不是疯了，真给十块钱？”
小冯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我这不是想着节俭持家嘛，咱家也不是大富大贵的，我这点心意还不够？”说着，她瞥了一眼李婶桌上堆着的菜，“再说了，今儿这顿饭不也是我买菜做的么？咱家这月生活费我可掏了一半。”
李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这是拿谁的钱不清楚吗？还掏一半？要不是我儿子挣钱养家，你能吃得上这口饭？”
一旁的小强彻底尴尬了，拉着母亲想把话题岔开：“妈，行了，冯冯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咱好好吃顿饭行不行？”
但李婶这气憋在心里怎么也散不了，她一拍桌子：“不行！今天这事儿必须得说清楚。小强，我跟你说，娶媳妇不是娶个祖宗回来供着的，冯冯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小冯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冷笑着回道：“您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不孝顺是吧？成，红包退您，我也懒得伺候，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个小白眼狼！”李婶彻底炸了，抄起桌上的红包就朝小冯扔过去，“拿走拿走，我没福气收你的钱！”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饭桌上的菜没人动筷，屋里静得能听见钟表“哒哒”的声音。
小强夹在中间，急得满头是汗，忙不迭地劝：“妈，您别这样，冯冯，话说到这份儿上，差不多得了！大过生日的，咱消停点成不？”
但小冯显然不打算消停，她冷哼一声：“小强，你别管。今天就是掰扯明白的日子了。我结婚两年多，给家里出了多少力？咱房贷是谁一块儿还的？咱家的柴米油盐又是谁垫的？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过个生日给个红包就上纲上线，嫌我少？嫌我少干脆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李婶一听这话，简直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跟你们要钱了？我让你们供着了？这房子不是我儿子买的？不是我出的钱装修的？你还委屈上了？”
小冯冷笑了一声，直接往卧室走去，拿起包就往门口走：“行，您摆明吧，我先走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眼看儿媳妇甩门而去，李婶也不示弱：“走就走！看你还能走哪儿去！”
整个家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小强眼睁睁看着小冯甩门走了，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妈！你到底想干嘛啊？非得把日子过成这样您才舒坦是吧？！”
李婶还在气头上，嗓门一点没降：“我还能怎么着？我是你亲妈！就这么个破红包糊弄我，你忍得下去？她是你媳妇，不是祖宗！”
“我难受还说不出来了？”李婶一拍大腿，眼圈一红，声音尖利得直刺耳，“为了你，我这大半辈子省吃俭用，你现在站在她那边数落我？你还是我儿子吗？”
小强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满腔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只化成一句：“妈，我累了。”说完，他捂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