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活动,儿子说想让我整容:你整成阿姨的样子,爸爸就开心了
每夜有情
2024-12-10 09:05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幼儿园的家长会上,老师问儿子的梦想。
儿子眨巴着单纯的眼睛说,希望妈妈可以去整容。
还未等我从周围窃窃私语的尴尬氛围中回过神来,儿子的下一句话如利刃般刺得我不能呼吸。
“我想妈妈可以整成贞贞阿姨的样子,这样爸爸看到她就会开心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01
韩远哲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灯没有开,黑漆漆的一片。
他拧亮灯,看到我坐在餐桌前。
“儿子呢?”他好看的眉头皱着,大概是看到了我红肿的双眼,又加了句,“你又怎么了?”
“下午老师发到群里的视频看了吗?”我问他。
“下午很忙。”他边敷衍着我,边拿出手机。
视频是我专门找老师发的,本来按照幼儿园的安排,这些精彩环节会被记录下来,发在家长群里的。
但我儿子这段……大概太过抓马,老师们选择性的跳过去了。
如果是往常,我会偃旗息鼓,毕竟儿子的那些话对一个母亲来说,实在太难堪了。
可是今天我突然不想偷偷咽下这委屈了。
凭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我一次又一次地退让,遮掩,明明我才是受害人不是吗?
儿子稚气的声音从他手机里传了出来……
然后他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尴尬。
“你联系老师一下,让她帮忙撤回这段视频。”韩远哲对我说。
“为什么?儿子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撤回?”我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阿鸢,”韩远哲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叫出了我的名字。
“嘟嘟他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你没必要计较他的话。”
“让老师删掉吧,别的家长看到会误会的。”
我冷笑,“他是个孩子,可是你不是。韩远哲,连四岁的嘟嘟都发现了你对秦贞贞的不同,你却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他像是烦透了我的无理取闹,皱紧了眉头,“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和贞贞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为什么你总要揪着她的事没完没了。”
他缓了缓口气,揽住我,“我替儿子和你道歉可以吗,我和你承诺,贞贞和他丈夫很幸福,我和她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这句话里的因果关系,因为她和她的丈夫很幸福,所以他们不会在一起。
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说,“韩远哲你今天去你妈家住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韩远哲,我们离婚吧。
但我今天太累了,实在没力气再和他争吵。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神色染上了一抹尴尬,却很快接了起来。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后,他一边着急的把外套挂在身上,一边说,“阿鸢,贞贞出车祸进医院了,我现在要去看她,你别闹了,明天记得去我妈家把儿子接回来。”
“韩远哲,秦贞贞结婚了,有老公,为什么他出车祸要叫你去。”我冷笑着质问。
他终于在忙乱中分了几分注意力给我。
他看着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江鸢,你别这么不可理喻好不好,贞贞她是出车祸要住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冷笑,“多危险呢?真的性命垂危的话,现在就该是医院联系她老公,而不是她联系你这个旧情人!”
他眼神冷了下去,淡漠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江鸢,你吃错也要分清场合,我懒得和你说。”
接着是重重的摔门声,挂在玄关处的全家福被震落下来,摔得粉碎。
02
那晚,我守在餐厅喝光了一整瓶的酒。
我想不明白,韩远哲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
我和韩远哲是相亲认识的。
初见时,他白衬衫,西装裤,干干净净,温润有礼,一点也不像是个需要来相亲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时,我告诉他,和我结婚需要支付给我母亲二十万彩礼,并且我没有陪嫁。
他笑了,说自己曾经喜欢了一个女孩很多年。
后来女孩另嫁他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现在他决定忘记女孩开始新的生活。
找一个合适的爱人,结婚生子,平淡又幸福的过一生。
他说,他喜欢被人牵挂的感觉,在一座孤独的城市里知道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
我们聊了很多,最后他说。
没关系的江鸢,我愿意给你一个家,从此我会当你的家人。
这句话戳中了我,那时候的我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我从没问过他,我和秦贞贞谁对他更重要。
因为我坚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让他感受到足够多的幸福,总有一天他内心的天平会倒向我。
可惜,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见证着,他对秦贞贞矢志不渝的爱。
回忆被微信提示音打断,我看了一眼是秦贞贞发来的。
“阿鸢,抱歉呀,老刘去国外出差了,我是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才联系阿哲的,你别介意。”
“阿鸢,阿哲今晚做的不对,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你别再生气了,我明天让他亲自给你道歉。”
我被这接踵而至的两条信息弄笑了。
我这个妻子做的是有多失败,才会让老公的前女友发这种信息给我。
我回复,“你们可真是关系密切,这头刚和我吵完架,病床上的你就知道了。”
“道歉就没必要了,我准备和他离婚了,以后他愿意怎么舔你,都是他的自由。”
不出意料的,韩远哲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
我挂断,他再打。
许久,我终是接了起来。
“江鸢,你是不是有病。”韩远哲压着声音,像是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是和你结婚了没错,可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和朋友了是吗?你至于那么说贞贞吗?”
“大概在你这种人眼里,看什么都是脏的,难怪你妈不喜欢你。”
我以为我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可是这时候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韩远哲,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果然是在一个屋檐下久了,彼此都掌握了对方的逆鳞,知道用什么话才能让对方最痛苦。
我们关系最好时,也曾分享过自己的过往。
我和他讲述我破碎的原生家庭,从小父母离异,作为拖油瓶,在父母的极限拉扯后,我最终被母亲不情不愿的带走。
后来她再嫁,我开始寄人篱下,吃饭不敢多夹一筷子菜,洗澡不敢多耽误一分钟,就连上厕所的卫生纸都要被限制使用格数。
他初听时,难过得几乎落泪,他说,
“阿鸢,没关系,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我和孩子的爱都全给你,把那些年你被亏欠的统通补给你。”
而现在这个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用我亲手磨好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口。
03
韩远哲是三天后回家的,进门时,我和儿子正在玩积木。
嘟嘟看到爸爸很开心,从地上爬起来,就扑过去抱爸爸。
韩远哲却没什么心思陪儿子。
他敷衍的应付了嘟嘟两句,然后径直走进厨房。
我们还在冷战,他没向我求助,但是厨房里传出的动静无一不佐证他的手忙脚乱。
看着守在厨房门口,可怜巴巴的儿子,我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你在干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翁声回答,“做排骨汤。”
“是秦贞贞要的?你又不会下厨,怎么不买一份?”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嘲讽。
“她说,外面买的都是汤包勾兑的,不健康。”
他再次低下头,剔骨刀在手里笨拙的和骨头较劲。
这个婚前婚后都没有进过厨房的男人,竟为了心爱的人学起做饭来了。
如果不是我的丈夫,我还真要感叹一句真爱无敌。
我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儿子,终于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活计。
“你做不好,我来吧,你去陪你儿子玩一会,他想你了。”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感激和愧疚,他低头想吻我的眉角,我躲开了。
再出来时,就看到父子俩嘻嘻哈哈的滚作一团,韩远哲此时像极了一个称职的父亲。
我看了一会儿,将装好的排骨汤放在桌上,对韩远哲说,“送过去吧,汤在保温桶里放久了也会凉。”
韩远哲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得出,此刻他很开心。
“谢谢你,阿鸢。”他说着拿起保温桶就要走,嘟嘟却抱住了他的腿。
他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我也要去,带着嘟嘟一起去看贞贞阿姨吧,嘟嘟也想阿姨了。”
韩远哲抱起儿子,看了眼我的脸色。
我笑了笑说,“嘟嘟想去,那你们就一起去吧。”
嘟嘟兴奋的催着韩远哲出了门。
走前,韩远哲难得和我解释说,“这两天贞贞恢复的不错,过几天请个护工,我就不用每天都去了。到时候我会多抽时间陪你和儿子的。”
我只是扬了扬唇角,“她既然病着,你就先照顾好她吧。”
看着他们父子俩雀跃着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最后那一丝牵挂也断了。
04
打电话给学姐的时候,意料之内的,听到了她的嘲讽,
“当年不是你亲口说,要回归家庭做韩太太的吗?怎么现在又求我找工作?”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学姐所在的公司,在她手下做事。
那时候我和韩远哲的工作都忙。
他经常要飞去各地出差,而我项目忙起来的时候经常需要加班到半夜。
开始他试探的劝我回归家庭,他会做好我的后盾。
我起先不为所动,直到后来嘟嘟出生。
我俩工作都忙,他爸妈身也不算太好,那时候,我被工作和家庭压的喘不过气来。
下定决心离职是因为那次婆婆有事要提前离开,说好要提前回家看孩子的韩远哲被临时安排了出差。
等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还不满一岁的嘟嘟一个人躺在婴儿床上,也不知小小的人哭了多久,整张脸都被憋成了绛紫色。
我哄好了他,看着他的小脸,自己却扑簌簌地掉眼泪。
那一刻,我深切的意识到,我可以失去一切,却无法失去这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
和学姐提离职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满的失望中夹杂着一丝果然如此。
她将一封岗位变动通知递给我说,“我替你申请了升职,老板批了,我给你时间,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告诉我要不要离职。”
我的眼眶红了,但还是坚定的把离职信递给她,“我考虑清楚了,工作的机会以后还会有,但嘟嘟的童年只有一次,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收敛心神,学姐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打断她说,“学姐,我要和韩远哲离婚了,你帮帮我吧。”
她沉默了,“你回到以前的岗位是不可能了,但我这边还缺个助理,有点辛苦,你要是愿意的话,先来试试吧。”
05
将嘟嘟送到幼儿园后,我给韩远哲打了电话,“你晚上去幼儿园接嘟嘟,没时间的话记得提前通知你妈去接。”
“那你呢?你呆在家干嘛?”韩远哲那边的背景音有点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医院大厅里。
“忘了告诉你,我找了工作。以后早上我会去送儿子,晚上接他的工作就交给你这个爸爸了。”我淡淡的说道。
“江鸢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你又发什么疯,作什么!”韩远哲气急败坏。
“忙什么?忙着在医院给别人的老婆献殷勤吗?”我嘲讽的说。
那边沉默了,我挂断电话。
这男人可真他妈是个傻逼,我在心里骂着。
学姐这边的工作确实辛苦,加上我做了这些年的全职太太,刚上手的时候简直忙到兵荒马乱。
每天从进公司开始,一直忙到八九点下班,我几乎连多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天早上送嘟嘟上学的时候,儿子可怜巴巴的对我说,“妈妈,你能不能不工作了?”
我一边给他戴帽子,一边拉着他的小手问,“怎么了?嘟嘟不喜欢妈妈上班吗?”
“嗯,嘟嘟不想做幼儿园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孩子。”嘟嘟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说。
“爸爸每天都最后一个去接嘟嘟吗?”我安慰的揉着儿子的发顶。
“嗯,有时候是奶奶,但是奶奶要打麻将,有时候会忘记接嘟嘟的时间。”
想到小朋友独自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周围的同学被爸爸妈妈接走,最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心里突然一酸。
我抱起儿子说,“那嘟嘟想不想住校呢?爸爸妈妈每周末去接嘟嘟回家,平时嘟嘟都可以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玩。”
“不要,我想妈妈接我,妈妈以前都是第一个来接嘟嘟的。”儿子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可是妈妈要去上班。”
“妈妈可以不去上班吗?”儿子问得一脸认真。
我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
“不可以,妈妈要上班养自己,养嘟嘟,而且妈妈喜欢现在的工作。”
“嘟嘟为什么不和爸爸说呢,让爸爸不要上班,或者早点去接嘟嘟?”我也一脸认真的问儿子。
“爸爸说,如果他去接嘟嘟就会耽误工作,就没办法给嘟嘟买玩具了。”
“而且爸爸说,妈妈是女人,女人可以靠男人养的。”
小小的儿子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好像我这些年对这个家的贡献都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女人可以被男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