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耗尽最后一丝仙力，温婉才收手。
她离开的时候，三生石上，原本和“慕弦”两个字并列的“温婉”二字变得模糊不清。
是夜。
慕弦来到西殿，就看到温婉孤零零地坐在空旷的床上。
他的心莫名一悸，不过还是说道。
“本尊已向花界递了婚书，打算娶瑶心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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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空洞的眼睛这才看向他。
男人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自己的慕弦了。
见温婉没有回答，慕弦忍不住又道：“瑶心是本尊的救命恩人，她不能为妃为妾，所以往后她是本尊的王后，而你为妃。”
温婉死寂的双眸依旧不起一丝波澜。
“你开心就好。”
温婉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趋近透明的双手，今日一过，就只剩下一天，她这具身体就会彻底死去。
她怎么还会在乎是妃，还是王后呢？
慕弦修长的手落在温婉的脸上，逼着她直视自己。
“像你这副要死不活，干瘦丑陋的一张脸，当初天族太子到底看中你哪儿？”
在他嘲讽的目光中，温婉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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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弦只觉无趣，将她甩开后，又让人叫来了瑶心。
两个人在西殿旁的宫中嬉笑玩乐，他们的对话，所做的事都清清楚楚的传入温婉的耳中。
“尊上，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我想要像人界一样十里红妆。”
“我还要请四海八荒的仙魔都参加你我的婚事，要你对外宣布，你从未喜欢过我姐姐，好吗？”
“好。”
这一夜，温婉彻夜未眠，她想起了一千年前。
慕弦还是那个清冷高贵的上神，而自己只是一个人神不伦产下的孽种。
那时候，自己经常被花界的人欺负，是慕弦一次次救下了她，两个人在一起后。
慕弦外出除妖之时，还把胸口的唯一一片护心鳞中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