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鹏源

今日大雪,灰云蔽日。

上午接到一位商界乡党的电话:他走了。

他是乡党的同村邻居和初中同学。

才54岁,就撒手人寰,太令人遗憾了。

他和我们是同一个宗族,据说是前几辈从我们村迁居到隔壁乡镇的。

在我的记忆中,小学、初中时代,他家和我家来往频繁,他父母经常来我家玩。

大姐走出校门后,在他于上海工作的父亲介绍下,去沪上浦东川沙待过几年。

记得有一年暑假,当时我应该在读四五年级,和大姐去上海玩。

一天,在浦西他父亲那里吃了顿饭。

不几天,鬼使神差,我居然孤身一人从浦东,过十六铺码头轮渡,兜兜转转几趟公交,寻到了他父亲那里。

和我同辈的他父亲,看了十分惊讶;获知我没有告诉大姐就出来了,他立即把我送回了浦东心急如焚的大姐那里。

三四十年前,没有手机,也不是到处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地图,一搜怎么换乘清清楚楚。

读高中大学工作后,我离开了家,见到他家人的机会渐少。

后来,在山东做装潢的他,联系上了我,时断时续地会偶尔联系一下。

有一年,他儿子打算找工作,想请我帮忙;他从临沂用塑料桶带来一直现杀的小狗给我过年。

还未等我问朋友,他做了些工作后,他的同学帮助找到了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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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来南京,我都招待他喝酒。

他也介绍他的那位同学和我认识,如今我们成了朋友。

他遇到被拖欠工钱等法律问题,也经常咨询我,我也总是言无不尽地给他出谋划策。

去年一天,他突然电话我,说是在南京住院。

我去南京第二医院看了他,见他精神尚好,安慰他好好休养,带去了好茶叶,临走转了500元,让他自己买点营养品。

前些时的一天晚上,他儿子视频我,见他已经消瘦如柴,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他们说起了经济的困窘,我建议找村委会求助;放下电话,我想起了水滴筹,又立即回电话过去。

第二天,他们把链接发来,我发到了朋友圈和许多群里,家人和南京图书馆副馆长王兵老师、九三学社领导朱建红会长和残疾诗人徐加友老兄等朋友纷纷捐助。

过些天,共获捐2万余元。

这些天,忙着我们的庆典、工作上事和为生活奔波,无暇联系他们。

没想到今天听闻了噩耗。

他的重病,也许和工作中的甲醛等污染物有关。长年累月在那样毒气弥漫的环境里,身体再好的人也承受不了。

他父亲,我喊二哥,已经年近九旬,这样送走了儿子,痛何如哉。

病者已逝,生者节哀。

就像前两日的琼瑶阿姨一样,人终有一死,只是早与迟,最终谁都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