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珀杜,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了许多美国媒体的报道中。原因很简单,他就是特朗普提名的新一任美国驻华大使。毫无疑问,特朗普2.0对华政策的齿轮,已经在加速转动。
在特朗普提名珀杜之后,外界关注的第一个重点,就是此人的经历。今年74岁的珀杜,在美国的商界和政界都有不少经历,而且是比较典型的先从商、后从政。
按照政治新闻网的说法,他在一家美国日用品分销商当过首席执行官,并在运动公司锐步、食品集团莎莉担任过高管,负责过重大公司的重组和全球扩张。此外,他还在中国香港和新加坡有生活的经历。
而在政界,珀杜倒是不算传统意义上的老牌政客。他在2014年当选了佐治亚州的参议员,不过在2021年的连任竞选中败给了民主党人奥索夫。而在2022年的中期选举中,珀杜冲击了一下佐治亚州州长的位置,但败给了共和党人坎普。
说一句题外话,那件事的影响是相当特别的。因为彼时特朗普的名声扫地,而坎普认可2020年总统大选结果。因此特朗普想“惩罚”坎普,并招募了珀杜,但后者却惨败。因此这一结果当时被认为表明了特朗普政治权力的局限性。
不过到了后来,坎普选择与特朗普握手言和。他在今年9月份强调,共和党必须“从上赢到下”,因此需要把特朗普送回白宫、需要夺回参议院、保住众议院。对于坎普抛出的橄榄枝,特朗普立即接下,表示期待双方的合作能让美国再次伟大。
话题再回到珀杜身上。虽然他在2022年失败了,但这件事情显然没有影响到他与特朗普的关系。毕竟在特朗普世界中站稳脚跟的关键,是立场要摆得足够正。从特朗普把美国驻华大使这个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珀杜来看,他对后者显然是非常看重和信任的。
既然珀杜被提名为下一届美国驻华大使,那也势必要回顾一下他的前任。目前的美国驻华大使是拜登政府派遣的伯恩斯。而从他上任之前,拜登政府就在这个问题上闹出了不少风波。
特朗普1.0的美国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是在2020年10月离开了中国,然而直到2021年的12月,伯恩斯才被正式任命为美国驻华大使。因此,该职位事实上遭遇了长达14个月的空缺。
毫无疑问,这是极为不正常的,反映出的一个最直接情况,就是美国内部有人想让中美关系进一步复杂化。而伯恩斯的一个特点,即他是非常标准的职业外交官。甚至有观点认为,他是中美建交以来,历任美国驻华大使中外交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人。
在他出任美国驻华大使前,他在美国政府中有27年的外交工作经验,负责过俄罗斯、乌克兰甚至是北约方向的事务。此外,他还担任过美国副国务卿,专门负责政治事务,一度是美国国务院中的3号人物。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伯恩斯,“技术官僚”或许会比较贴切。这一点,与最近几任驻华大使,乃至特朗普这次选择的珀杜,都有非常大的不同。
事实上,早在伯恩斯上任之初,外界就有一个猜测,那就是他在担任美国驻华大使的时候,可能不会有太多主观能动性,而是纯粹当一个华盛顿的传声筒。回顾过去几年的情况,事情确实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作为美国驻华大使的伯恩斯,在此前频频对中国发表负面言论,不止一次引来了中方的批评。这其实就已经说明,伯恩斯来中国,不是为了改善中美关系,而是单纯来落实拜登政府的工作。华盛顿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如果伯恩斯是一般的美国官员,一五一十地执行上头的决策,或许并没有问题。但别忘了,他现在的职位是美国驻华大使。这就意味着,他也必须维护好与中方的关系,这样才能方便他工作的开展。从这个角度来看,伯恩斯的这份工作,绝对说不上成功。
事实上,这方面能用特朗普1.0时期的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作对比。在特朗普1.0后期,中美关系也出现了波动。然而对于布兰斯塔德对中美关系所做的贡献,中方还是相当认可的。一句“希望他今后继续为中美关系的健康发展发挥积极作用”,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那么在伯恩斯离任之际,他能得到中方什么评价呢?他自己应该清楚。
话题回到特朗普新任命的珀杜身上。对于后者的任务安排,特朗普也明明白白说出来了,那就是维护地区和平、以及与中方高层建立富有成效的工作关系。前者算是一般的辞令,但后者显然值得多关注一下。
在特朗普与一些国家接触的时候,他都喜欢称赞自己与该国领导人之间密切的关系,比如俄罗斯总统普京与朝鲜领导人。这一次,他同样提到了相关情况。这或许意味着,在特朗普之后的对华布局中,与中方的直接接触,可能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与此同时,从特朗普迅速定下美国驻华大使的做法来看,在特朗普2.0中,对华事务的优先级已经被摆得很高很高。
除此之外,珀杜本人的一些立场,也显得相当有意思。在他担任参议员的时候,就主张财政保守主义以及支持亲商政策。而在他从商期间,他还强烈支持把工作岗位从美国转移到亚洲,因为这样能减少制造成本。很显然,这一看法与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背道而驰。
不过,正所谓角色决定视角。珀杜现在是特朗普提名的美国驻华大使,那他看问题的角度,与之前肯定是有所不同的。至于他的上任会对中美关系产生什么影响,一切都要等特朗普先把位置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