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袁世凯麾下的北洋将领,相信很多人会想起冯国璋、段祺瑞、曹锟这些在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同样出身于北洋的孟恩远,其存在感则较弱——毕竟,在晚清、民国历史上,孟恩远的地位远不能和冯国璋等人相提并论。但从他的个人履历来看,他的人生也很传奇,甚至可以用大器晚成来形容。
1、出身很差
金庸小说《鹿鼎记》里面,韦小宝经常提到一个词:龟公。所谓龟公,大致可以理解成过去妓院里面做杂役的群体,社会地位低贱——龟公的工作主要是给妓女打杂,毕竟,妓女的地位已经很低了。
其实孟恩远并不甘于这样。
孟恩远在咸丰八年(西元1858年)出身于天津的一个渔民家庭,因此少年时候孟恩远也跟着家人从事渔民工作。不过过去渔民的工作是最为辛苦且最没前途的:封建剥削严重,而且还是高危工作,所以孟恩远去了天津卫,到妓院里找了龟公的工作——虽然没前途,但比当渔民好多了。
光绪十四年(西元1888年),三十岁的孟恩远参加了淮军,并且因为能办事,而被上官提拔成了军官,但是好景不长,甲午战争爆发后,孟恩远因为表现不力,被清廷宣布免职,且永不录用。
不过就在孟恩远失业没多久,就遇到袁世凯奉命在天津搞小站练兵。袁世凯需要吸纳一些有军旅经验的人做干部,孟恩远又因此得以被袁世凯吸纳,成为了袁世凯部队里的军官。而这个选择,改变了孟恩远一生的走向。
2、吉林督军
宣统三年,西元1911年,武昌之变爆发,南方各省也在随后不久宣布脱离清朝,并在西元1912年元旦正式成立中华民国。在袁世凯的斡旋下,清廷和民国方面都做出让步:清朝宣统帝宣布逊位,同时民国方面表示由袁世凯担任临时大总统。就这样,清朝统治落幕了。
论起斗争手段,南京方面的同盟会,是比不过袁世凯这类北洋集团的,因此到了民国二年(西元1913年)左右,袁世凯的北洋集团就掌控了大局,有北洋渊源的孟恩远,也被安排担任吉林的军政大员。到了民国五年前后,孟恩远被北洋方面委任为吉林督军——这时候,张作霖的势力还没进入吉林。
本来张作霖和孟恩远的斗争可能会继续持续下去,但之后孟恩远的一个决策,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因为民国六年的时候,张勋以调停“府院之争”的名义进入北京,并宣布取消民国,复辟清朝,这便是近代史上的张勋复辟。张勋复辟期间,宣统朝廷宣布册封孟恩远为清朝的吉林巡抚,孟恩远也接受了这个委任。但不曾想,这次复辟也就持续了十二天就被段祺瑞结束。民国得以恢复。而张作霖则以孟恩远背叛民国的名义策动吉林的议员向北洋方面提出建议:罢免孟恩远。
孟恩远不愿意丢失地盘和权力,于是组织军队割据吉林,北洋方面对此也较为无奈。不过,到了民国八年,事情出现了变化。
3、孟恩远倒台
民国八年七月,日本在吉林的驻军伙同张作霖搞起了“宽城子事件”:张作霖想侵吞吉林的地界,因此需要赶走孟恩远。但是张作霖又觉得孟恩远作为北洋部将,从晚清就经营吉林,因此想要赶走老孟,就得找个帮手。于是张作霖勾结日本人,搞出了“宽城子事件”,同时张作霖又派吴俊升等部将进攻孟恩远的部队。孟恩远见四面楚歌,只好被迫离开吉林,到天津做了财主。
当然孟恩远对这一失败是不甘心的,所以直系军阀当家期间,孟恩远一度打算依靠吴佩孚东山再起,重新掌控吉林,不过这个图谋很快被张作霖粉碎。之后的孟恩远,只能安心做愚公,并在民国二十二年去世——这一年是西元1933年,这时候,整个东北都已经落入了日本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