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自杀的报道铺天盖地。陪伴我青春的作家,三毛自杀,86岁的琼瑶也自杀……她们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我想,她们是想透了吧。
有人说,她一定有难以忍受的病吧;她一定是抑郁吧……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理由才符合你想象呢?我更不喜欢用“宗教说法”或“道德绑架”去指责与谩骂,既已“轻生”,何须“重死”?有人永远不会用这个“个人选项”,有人选择用了,That is it.
有报道在文末用加粗字体添上一句话:请给自己一个机会,心理热线×××,这些细节真让人感动,这才是有温度的报道。
我们更应该强调“生命冇take two”,要追求生命的美好,前提是活着,毕竟目前科技还没有“起死回生”嘛。
那么,再探讨一下,保留选择权,为了追求生命的美好而放弃生命呢?我想我们的脑中应该有一条线:生命是绝对的,没了就是没了;而美好是相对的,我们对美好的定义总是游离不定,我们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所以,谨慎点,给自己一个机会,先守住生命的绝对底线,再审视你追求的生命的种种美好。
言归正传,在这寒心的季节,我读了一个暖心故事:人狗奇缘的故事。
人生漫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们需要建立信念和各种“支撑系统”才能走完这段旅程,而宠物就是“支撑系统”里面耀眼的存在。这是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的剧烈碰撞与长久陪伴,充满“双向奔赴”的给予和乐趣,被需要和被信任的感觉无与伦比。
用运动疗愈童年
迪恩,生于澳大利亚,现居英国爱丁堡。
1984年,他九岁生日的第二天,父亲突然病逝,人生从此转向。
妈妈三十出头就成了寡妇,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她深受打击,开始酗酒。
突然丧父的伤痛犹在,更大的打击来了,妈妈告诉迪恩,“其实盖里不是你爸爸”。
他没有归属感,和妈妈老是争吵,十四岁那年妈妈把他赶去地下室住,近乎监禁。他崩溃了,害怕回家,在学校是捣蛋鬼,校长甚至说以后会在监狱里见到他。
自从盖里死后,迪恩就开始运动,运动不仅是逃避,也让他得到慰藉。
在十来二十岁的时候,迪恩都在玩板球和曲棍球,他总会对表现不佳的队友大发雷霆,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成为团队型队员。
他打过一段时间高尔夫球,水平也不错,周末还教人打球赚钱,但是他发了太多脾气,最终发现高尔夫球也不适合他。
他出于偶然对跑步产生兴趣,这和他的妻子露西娅有关。
有个板球界的朋友丹打算参加春季半程马拉松,滔滔不绝说个没完。迪恩不耐烦了,说会跑赢丹,甚至可以快五分钟。丹说不可能,因为迪恩不是跑步者。他们打赌,输者要请对方吃一顿大餐。
比赛在三月底进行,在这之前迪恩从来没有跑超过五公里。为了赢,他不得不去训练。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半程马拉松,成绩1小时34分,比丹快了近十分钟,丹几乎不敢相信。
那时他才26岁,和露西娅住在新西兰,露西娅管理一家旅馆,他为一个葡萄酒出口商工作,生活安逸。他身高超过一米八,重达109公斤,是个大块头。
露西娅结交了一些喜爱跑步和健身的朋友,开始跑步,越跑越快。一次,露西娅叫迪恩一起跑步,迪恩自认“具备杀手级的竞争本能”,自信可以轻松跑赢露西娅,结果并非如此。迪恩不仅被激怒了,而且感到恐慌。
她变得越健康,体重减下去越多,我失去她的风险就越大。从开始跑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不会停下来,这不会是一时兴起的事情,她很有决心。我知道她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她达到目的为止。等那一天真的来临,她为什么还要和我这样一个胖子待在一起呢?
露西娅生日是12月23日,2012年圣诞节前,他送给露西娅一本书《世界上最艰难的耐力挑战》。他看着露西娅打开这本书,说出了那句决定命运的话:“不管你打开哪一页,我们都要一起去做。”
那是在我参加半程马拉松之前,我正在为了打败朋友赢得一顿免费的午餐而努力训练着,所以我完全相信书中的每一个项目都超出了我的能力。
圣诞过后,露西娅决定要参加南非的超级马拉松。他劝说无效,只能加入。
迪恩就这样跑起来了,他喜欢赢,每当处于领跑位置就兴奋,身后都是比他跑得慢的参赛者啊。
但每当我问自己,跑步是否真的值得忍受所有的不适、压力和恐惧时,总会有那么一刻让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有时候,只需要再跑几公里,我的身体就会适应跑步。其他时候,我尽量不去想这些问题,因为没什么帮助。有时候,我只需要吞下一片盐片就能让自己好很多。在任何情况下,解决方案都比问题要简单得多。
初遇“戈壁”
2016年,迪恩来到中国乌鲁木齐参加超级马拉松。
在那里的某个地方,竞赛组织者规划了249公里的路程,包括寒冷刺骨的冰峰、经久不息的狂风,以及荒凉、了无生机的灌木丛林,这就是戈壁沙漠。我来此的目的就是跑完这段路程。为此,我打算在前四天每天跑一段比一个马拉松稍短的距离,然后在第五天跑两个马拉松,而在最后9.6公里进行约一小时的冲刺,从而结束比赛。
这是他把跑步视为事业的第三年。他之前跑马拉松状态不佳,没有完赛,怀疑自己再也无法参加比赛了。他想,如果能在戈壁比赛中有出色表现,他就继续奔跑下去。
他格外焦虑,不是因为语言不通带来的沮丧感和疲劳,而是担心这可能是他参加的最后一次比赛,他害怕热爱的东西最终离他而去。
第一天比赛结束,他排名第三,成绩不错。晚上大家围在篝火旁聊天,他见到那只狗。
它大约有30厘米高,沙色的毛,大大的黑眼睛,还长着滑稽的胡须。它在椅子间穿来穿去,用后腿站立起来,吸引人们给它一些吃的。
第二天准备出发,那只狗站在迪恩脚边,不停地摇尾巴。他问有没有人知道这只狗是谁的,但大家都在专注赛前倒计时。
比赛开始,小狗和迪恩跑起来,总是围着他的脚转,好像这是有趣的游戏。迪恩怕小狗被人踩踏,也担心自己被狗绊倒而受伤,跑了400米后,他发现狗不见了,终于松了口气。
他穿过延绵几公里的平坦森林,又看到那只狗了。他跑上斜坡,前面有水沟,他大步跨过湍急的水流。那只狗停住叫了起来,他没有回头。他跑过水沟,没想到那只狗又跟了上来。
到了打卡点,他听到人们在喊“那只狗又来了!”
我几乎把旁边的小家伙给忘了。在我艰难地在山路上跑的时候,那只狗一直跟在我后面,蹦蹦跳跳地跑着,仿佛在如此高的海拔奔跑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情。
小狗一直跟着迪恩,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人们拍照、录像,为小狗冲过终点而欢呼。
第二天的比赛,迪恩第四名冲过终点线,总成绩保持在第三。
我刚在帐篷里坐下,那只狗就蜷缩在了我旁边——而我开始考虑细菌和疾病的问题了。在长达一周的比赛中,尽可能地保持清洁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没有淋浴或洗手盘,人们很容易因为接触东西而生病。
迪恩拿出肉干喂小狗。他突然想到,小狗整天没吃东西,但它并没有试图乞求或偷吃他摆出来的食物。小狗吃了肉干躺下来就睡了。
早上迪恩醒来,听到大家谈论小狗。
小狗是母的,两天跑了将近80公里,这就意味着小狗不属于营地的人或比赛的工作人员。参赛者让迪恩给小狗起名,他给小狗起名“戈壁(Gobi)”。
第三天的比赛很艰难,“戈壁”依然陪伴在迪恩左右。
我拼命奔跑,每当我累了的时候就迅速地向下瞥一眼戈壁。她对跑步技术和比赛策略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我打算跑多远。她自由地奔跑,因为那是她的本能。
“戈壁”给了迪恩继续前进的动力。他遇到一条河,水没过他的膝盖,还是可以走过去的。他集中注意力走过去,没考虑“戈壁”,她在岸边哀鸣着,叫得很绝望。
当我穿过河道四分之一距离的时候,终于做了一件我以前从未在比赛中做过的事情,我转过身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折返,把“戈壁”夹在左臂下,跋涉过河。之后,他遇到更大的河道,没有停下来,只是抱起“戈壁”,一直向前。第三天的比赛,迪恩第一个冲线,“戈壁”是第二个。
接下来的比赛是沙漠,对“戈壁”来说太艰苦了,迪恩让工作人员带“戈壁”乘车去下一个营地等他。
当我转过最后一个弯道,看到终点线时,戈壁就在那里。她坐在阴凉处的一块岩石上,扫视着地平线。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出我来。
然后她变成了一团移动的模糊的棕色皮毛,她从岩石上跳下来朝我飞奔过来,尾巴向上翘着,小小的舌头拍打着。
那天,我第一次笑了。
第五天是个漫长的赛段,天气更炎热,迪恩让工作人员继续照顾戈壁。
就像前一天一样,戈壁在树荫下等着我。她跑出来和我一起跑了最后的60米,但是我们刚一冲过终点线,她就气喘吁吁地跑回那个阴凉的地方,瘫倒在地。
当晚,他们遇到猛烈的沙尘暴,帐篷都吹倒了。午夜过后,组织者决定离开营地。天一亮,他们被大巴带到一个小博物馆。
这天本来就是休息日,参赛者问迪恩打算怎么对“戈壁”,迪恩决定要想办法带“戈壁”回家,有参赛者表示愿意资助他做这件事。
“任何一只狗都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理查德说道。
最后一天的比赛总是特别漫长,“戈壁”陪着迪恩一起跑。这天他第五个完成比赛,总成绩拿到第二名。
众筹“戈壁”回家
迪恩打算飞回爱丁堡,做好一切安排,再让“戈壁”回英国。“戈壁”暂时留在乌鲁木齐,他让卢女士照顾。
露西娅来接机,她已经研究了相关规定,繁文缛节比想象中多得多,费用也很高。
有个叫Kiki的女士给露西娅写信,提出她所在的宠物会所也许能帮上忙,但必须说服卢女士进行一些基本的医疗工作。Kiki是中国人,可以帮迪恩解决语言和文化问题。
Kiki估计,让“戈壁”回到英国至少要花6500美元,再加上2000美元检疫以及往返交通费,总额很容易超过一万美元。迪恩收到几名参赛者的电子邮件,他们都表示愿意捐款让迪恩做这件事。
迪恩和露西娅建了一个众筹网页,起名“带戈壁回家”,迪恩写了筹资目标是6200美元,他不抱希望能筹到这笔钱。
第二天,迪恩接到记者电话,要求进行独家采访。报道刊登出来,居然是整版,标题是《我不会抛弃我的马拉松伙伴》。
这位记者记录了所有的事实,他甚至还引用了比赛创始人的话:“戈壁真的成为了这场比赛的吉祥物,她体现了与参赛者一样的战斗精神。”
文章发表24小时后,众筹网页显示已达到6200美元的目标,但捐款没有停下来。
越来越多知名媒体来采访他,BBC的采访视频很快被观看了1400万次。故事提到了一个新层次,众筹金额也一直在攀升。
现在,迪恩有能力也有资金“带戈壁回家”,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
寻找“戈壁”
但是,卢女士一直没有回复迪恩的电子邮件,迪恩给比赛的一位组织者打了电话。
一个星期后,卢女士回复说她会继续照顾“戈壁”,Kiki也会派人去乌鲁木齐帮忙处理“戈壁”到北京之前的所有事情,迪恩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可是,接下来一周,卢女士又沉默了,迪恩觉得事情不对劲。
2016年8月15日,比赛组织者打电话给迪恩,告诉他“戈壁”失踪好几天了,卢女士叫了很多朋友“尽最大努力去寻找”。
此时,迪恩回到英国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发布“戈壁”失踪的消息,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很多回复,有积极的、同情的、指责的,还有担心“戈壁”被吃掉,他感觉糟透了。
他本来计划10月1日去智利参加阿塔卡马沙漠穿越赛,如果赢了这场比赛,他就会去参加2017年的撒哈拉沙漠马拉松。去中国寻找“戈壁”不是他的计划,但他决定要去。
我决定去是出于一个简单而又令人信服的事实:如果我不去,并且永远也找不到她的话,我将带着内疚过完后半辈子。
他去乌鲁木齐与“搜索队”汇合,大家都觉得“戈壁”并不是在卢女士所说的时间失踪,很可能早就失踪了,这是一个坏消息。
搜索团队的成员都是非常棒的人,他们敬业、热情,尽管没有任何金钱回报,也对戈壁一无所知,可他们还是搜寻了整个城市。他们所携带的只有在家里打印出来的寻狗启事,上面印着一些低分辨率的照片。
他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她,甚至没有听到过她的吠叫,也没有看到过她奔跑时尾巴摆动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城市里,他们又有什么机会能认出她来呢?
寻找戈壁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也许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搜索团队不断壮大,有一次迪恩数了数,足足有50人。当地电视台采访了他,接着有十几家媒体也提出采访他,还有电视台做现场直播。
街上的人们开始向我走来,想要和我拍照,我不懂中文,他们也不懂英语,这意味着我们几乎说不了几句话,但他们似乎都听说过戈壁,并且想拿走几张寻狗启事。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时,我都提醒自己,如果真的有作用,再发多少寻狗启事我都愿意。
他们发出去的寻狗启事越多,接到的电话就越多,甚至收到威胁电话说要杀死“戈壁”。
外媒报道“戈壁”可能被狗贩子抓住,但当地人鲁新告诉迪恩,狗肉交易在当地并不常见,维吾尔族人不吃狗肉。
在乌鲁木齐的第四天,理查德来了。理查德住在香港,经常来中国,会说流利的普通话。理查德说可能有人想勒索,绑架了“戈壁”,迪恩无法忍受这样的猜测。
一天,鲁新发信息给迪恩,问照片是不是“戈壁”,迪恩立刻否认了。他看到这只狗的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而“戈壁”没有伤疤。理查德说应该去看看,他们起程了。
屋子里人群拥挤,很吵闹,他甚至不知道那只狗在哪里。忽然,一道沙棕色的闪电穿过房间,跳到了他的膝盖上。
“是她!”我喊着,把她抱起来,一时间,我好像掉进了一个梦里。不久,她就开始发出那种兴奋、呜咽和狂吠的声音,跑步的时候,每当我和她分开一天重聚时,她都会发出这种声音。“这是戈壁!就是她!”
在答谢晚宴上,迪恩感慨良多。
那天晚上让我意识到,虽然我在乌鲁木齐待了将近一个星期,在中国待了差不多十天,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与中国人交往。我知道一概而论是不好的,许多西方人想当然地认为中国人都很严肃,不喜欢自发性的行为。可环顾餐厅四周,我发现这里全是我的中国朋友,他们在大笑、唱歌、自拍、闲聊,那种刻板印象的人我一个也没有找到。
迪恩认为自己天生有点孤僻,跑步就是孤独的运动。但讽刺的是,他最牢固的友谊都是在比赛中与人并肩作战建立起来的。
我发现,作为一个团队而不是单打独斗,并不像我以前想象的那样糟糕。我发现别人的优点弥补了我的缺点,我不需要独自承担这一切。我真的可以依靠其他人,他们会接受。他们没有让我失望,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陪伴“戈壁”
Kiki说“戈壁”要回英国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是在狗舍待满30天,等血检结果出来就可以飞英国,在英国再隔离120天。
第二种选择是在“戈壁”狂犬病警报解除后,在北京过上90天的正常生活,通过正确的检测和手续,就可以飞英国,不用踏足隔离犬舍。
迪恩这次想得很清楚了,他要在北京和“戈壁”度过隔离期。
他向老板提出辞呈,老板拒绝了,反而批准了他六个月的休假。
有人说养育一个孩子需要策全家之力,我认为拯救一只狗几乎需要半个地球之力,至少对戈壁来说是这样的。
Kiki为迪恩在北京找了公寓,给他办了犬证。他每次和“戈壁”出去总会被人认出,老是要求合影。
被一个生命如此信任是一件充满力量的事情,尤其是当你知道他们也可以选择随时离开的时候。但是戈壁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想离开的迹象,她只想陪在我身边。
迪恩从十岁起,爱、奉献、关注、感情这些东西仿佛从他的生活消失了,整整过了十年他才遇到露西娅,才觉得重新拥有美好。
戈壁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去对待一个幼小而脆弱的生命。就像在我的生活失去控制时,我希望被对待的那样。戈壁需要我。尽管我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恰当地表达这些感受。但我知道,拯救她已经治愈了内心深处我没发现的那些伤口。
“戈壁”在乌鲁木齐流浪时右臀部受伤,Kiki安排它在北京最好的兽医医院接受手术,手术很成功。
在北京待了一个月,狂犬病检查结果出来了,“戈壁”没事,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等待90天的第二轮检查。
此时,迪恩做出两个决定,首先是决定在北京剩下的时间拒绝所有采访;其次是打算挑战217公里的恶水超级马拉松。
如果撒哈拉沙漠马拉松是世界上最艰难的极限比赛,那么恶水超级马拉松无疑是最艰难的单阶段比赛。参赛者要在加州死亡谷的赛道上跑217公里,当地气温高达54度,这是极端残酷的环境,你不能停下来睡觉,必须带上自己的后援团队。
迪恩待在北京公寓和“戈壁”相依为伴,数着日子等待回家。他想到了为什么找到“戈壁”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因为一个承诺。
我发誓要把她带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找到她,保护她的安全,让她有机会飞回家,这表明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在经历了所有的起起落落之后,我终于能够带她回家了。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但现在我可以给她渴望已久的安全感。
迪恩彻底改变了对中国人的看法。
说实话,当我来到中国参加戈壁比赛时,我对中国人的看法有点老套。我认为他们封闭、严肃、粗鲁、冷漠。在从乌鲁木齐到比赛开始的第一次旅程中,我只在人们身上看到我所期待看到的。难怪我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但围绕戈壁所发生的一切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现在我知道中国人是可爱、真诚、好客的。一旦他们让你走进他们的内心和家庭,他们就会变得非常慷慨,而且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
“戈壁”回家
英国法律禁止狗进入任何航班的机舱,因此“戈壁”的回家之路并不轻松。
我们要花费10个小时飞到巴黎,再用5个小时乘车到阿姆斯特丹,以及12小时的夜间轮渡到英格兰北部的纽卡斯尔,最后是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回到爱丁堡。如果再加上等待的时间,整个过程将花费41个小时。
迪恩回想第一次参加超级马拉松,从一开始就很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怀疑自己,内心的声音越来越响:你什么都不是;你一点都不中用;你根本不可能完成……在离终点还差六公里的地方,他证明了这些声音的“正确”,因此放弃了比赛。
现在,他尽最大的努力去忽略那些声音。
每当那些恶毒的低语在我心里响起时,我选择告诉自己一个更好的故事:
我能行。
我不是失败者。
历经种种艰辛,“戈壁”总算顺利回到英国。迪恩感激所有捐款的人、帮助搜寻的人、发送支持信息并祈祷的人,能实现“带戈壁回家”是集体力量,世界仍然充满爱与善良。
2016年充满太多令人悲伤和恐惧的消息,迪恩读过很多人的评论,他们都认为“带戈壁回家”是那年为数不多的、能恢复他们对人性良知的故事之一。
戈壁也救赎了我吗?我不认为我曾经迷失了自我,但我确信戈壁已经改变了我。我变得更有耐心,也有勇气面对过去的恶魔。她给我的生活增添了美好的东西,从我和露西娅相遇开始,一直到我开始跑步后,仍在继续。在很多方面通过找到戈壁,我也找到了更多的自我。
“戈壁”为什么在天山徘徊,为什么选择了迪恩,失踪时发生过什么事?也许这些问题永远得不到答案,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了。
事实上,这只小狗改变了我。对于这些我才刚刚开始理解,也许永远不会完全理解这一切。
但至少有一件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寻找戈壁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难的事。
但最终她发现了我,这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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