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亭案的导火索:手下团长叛变,检讨会上,“历史问题”被抖出
莲花盛开
2024-12-04 08:42山西
1939年中旬,叶挺来到了新四军的江北指挥部,严令第四支队开赴皖东。
第二天,支队司令高敬亭指挥所部开始行动;但两天后,行军途中的四支队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七团团长杨克志、政委曹玉富率几十个官兵突然投奔了国军李品仙部,并公开登报反共。
事件发生后,叶挺第一时间来到了事发地点;在会上,叶挺才得知杨克志、曹玉富生活腐化堕落,经常将缴获的钱财私吞,之前高敬亭就要将两人撤职,但考虑到战事吃紧才暂缓执行;但两人深知过后也会遭到严惩,狗急跳墙,叛逃到了李品仙部。
当时叶挺、项英虽然要求国民党将两人交出,但国共合作面和心不合,蒋介石唯恐共产党不乱。
但发展到最后,杨克志、曹玉富不仅没有要回,还引发了轰动一时的“高敬亭事件”:新四军最有战斗力的第四支队的司令高敬亭,被“自己人”杀害,直到1977年才获得“平反”。
不少读者可能有听说过新四军“高敬亭事件”,但对具体的来龙去脉可能了解得不多,本文就来说说这件事.....
时间回到1930年,党组织在高敬亭的家乡河南光山建立了苏维埃政府,已从事革命多年的高敬亭当选为政府主席,开始走上了领导岗位之路,并逐渐展现出“领导才能”,步步高升,在四年后的1934年,高敬亭先后成为苏维埃共和国的中央执行委员以及皖西北道委书记,成为这里的军政一把手。
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后不久,鄂豫皖地区的红25军主力也奉命北上(长征),和中央红军一样,红25军也留下一部分兵力坚持游击,而这个“重任”就落在高敬亭的肩上。
当时苏区被反动派分成好几块,首尾不能相连,高敬亭在这种情况下,带着红25军留下的部队来到抱儿山与鄂东北独立团会合,并根据鄂豫皖省委的指示,重建有1400余人的红28军,留在鄂豫皖边与敌人坚持游击斗争,牵制反动派的有生力量,由高敬亭担任军政委(未设军长)。【注:红28军成立于1933年,后因形势发展需要,数次与其他部队合编】
起初蒋介石并没有将高敬亭的这支红军放在眼里,因为他得到情报:红28军虽然号称有一个“军”,但实际上只有千把人,且粮弹短缺,类似于“游击队”性质,并未调集太多的兵力进行围剿,直到高敬亭指挥处决了余谊密后,才引起蒋介石的重视。
余谊密是安徽的财政厅长,当时正好是春节,他带着一二十个卫兵回老家潜山过年,当地的交通站得到情报后,第一时间上报给高敬亭。
高敬亭认为这是给反动派一个“下马威”的机会,从部队中抽调一批身手较好的指战员,星夜兼程,急行军数百里进入余谊密老家所在的官庄,在交通员的带领下,来到余谊密的家,将其逮捕处决。
这个事件迅速在鄂豫皖地区传开,蒋介石得知后大骂“无能”“饭桶”,并下令:必须在1935年6月之前将高敬亭为首的大别山红军剿灭,否则军法从事。
见老蒋大怒,“剿总”负责人梁冠英调集60余个正规团以及地方民团共25万的兵力围剿一千多人的红28军。
虽然敌人的兵力是红28军的数十倍,但高敬亭临危不惧,在与上级党组织失去联系的情况下,独自指挥部队展开反围剿作战;在一次次战斗中,高敬亭意识到,“反围剿”不能光靠主力部队,地方游击队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觑。
随后,高敬亭从部队中抽出军事干部到各地帮助地方发展游击队,牵制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主力部队,则可以更加灵活地与敌作战。此举很快就奏效,经过两个月的战斗,就扭转了被动局面,敌人深感红军“越剿越多”。
由于梁冠英剿匪不力被撤职,蒋介石调来自己的爱将卫立煌接替指挥鄂豫皖的剿匪行动。
高敬亭采取了新的策略,在建立游击队的基础上,又在各县镇建立了数十支的便衣队。便衣队的规模很小,只有10余人左右,采取“昼伏夜出”的方式,白天潜伏,晚上组织革命群众“打土豪”,来无影去无踪。
三年的游击战争,高敬亭采取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军民同心将反动派耍得团团转,围剿了三年,红28军不仅没有被歼灭,还从最初的1400余人发展到3000余人,牵制了大量的国军有生力量,策应了红军主力的长征,蒋介石称高敬亭为“高神仙”。
在卢沟桥事变爆发后,高敬亭率先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谈判,最终达成了“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决议,鄂豫皖地区的内战自此结束,这是在统一战线建立之前的谈判,可见高敬亭的政治眼光。
不得不说,高敬亭的确是一员足智多谋的猛将,面对25万敌军的包围,不仅没有被消灭,还不断发展壮大。
但三年游击战争,高敬亭远离党中央,孤军作战,长期独揽军政大权,长此以往,逐渐养成“一言堂”的作风。
需要指出的是,高敬亭还被称为“S反专家”,早在担任75师政委时,就在部队内开展“S反”,超过千人遭到高敬亭的捕杀;高敬亭也是用这个办法,导致上级领导作出错误判断,将原皖西北道委书记郭述申撤职,由其接任。
在重建红28军后,高敬亭依旧如此,红28军迟迟没有军长,也是这个原因;因此在内部,官兵都对高敬亭十分地恐惧,加上部队远离中央,政治工作严重不到位,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没人敢发表不同的意见,日积月累,就形成了“一言堂”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