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傅诗予失联一个月后,我在兄弟的邀请去到了酒吧参加聚会。

凌晨一点,傅诗予突然给我发了语音问我:“在家?”

我敷衍回应:“嗯,对,要睡觉了。”

可她却不依不饶地发出一道命令:“接视频。”

我连忙回复没穿衣服。

下一秒,她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是吗?没穿衣服的是你旁边的那个小模特吧?再敢摸她小脸一下,我把你手给你剁了。”

“老娘在你身后的卡座还不过来跟我碰一杯?”

第二天,京市所有的酒吧出现一条死规矩,于景川和狗不得入内。

据说是于景川闹分手后,在外面太放飞自我了,三天三夜不回家,被女总裁撞见揪着耳朵拎回了家。

我看着傅诗予所做的一切只觉得好笑。

她早干吗去了?

在她妈临死前想要见她一面的时候,她又干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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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月前,岳母突然被查出肾衰竭晚期。

最多只能活一个月。

我得知这个消息后,下意识地就想告诉妻子傅诗予,却被岳母阻拦。

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担心,让我替她保密。

如今,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今天已经是岳母活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日子。

但傅诗予还是没回来。

我们原本说好了趁着假日回去一起看看妈,但她中途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了一则消息就立马抛下我。

我下意识地出声挽留:

“不要走,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妈得了肾衰竭,已经晚期了,或许这次回家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公司的事情就先放一放,耽误不了多久,我们先回家好好陪妈一段时间,可以吗?”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把话说得很委婉,想要替妈再争取一下。

但传入我耳朵里的却是傅诗予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她甚至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直接甩开了我的手,用着鄙夷的目光常常打量着我。

“于景川,你脑子没事吧?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为了让我回家一趟,居然连诅咒我妈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亏我妈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行了别烦我了,你以为回家让我妈给你主持公道,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别做梦了,你这种只会用下三滥手段的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话从傅诗予的嘴里说出,我更多想要挽留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原来在她眼里,我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存在。

没了我的阻拦,傅诗予头也不回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了。

我独自一人打车回了老家。

进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妈,我回来看你了…”

妈没有说话,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却抬头一个劲地往外看。

我知道她在找什么。

她想要在死前见她女儿最后一面。

可惜,傅诗予没来。

她为了别的男人抛下了自己的亲妈不顾。

我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决定了,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没再多说一句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妈的面前,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不起,妈,我该早点把你生病的事告诉她的,这样也不会让你留下遗憾…”

床上的人却突然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满是遗憾地闭上眼:

“小川,这件事不怪你,是妈让你不告诉她的。你是一个好孩子,是我家小予没那个福气。妈在这儿替你们做决定了,等我死后你们就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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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更好的,别让小予一直耽误你。另外,妈最后再麻烦你一次了。后事你就替妈简单处理一下吧。”

眼泪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我父母去世得早,是岳母弥补我所缺失的母爱。

她对我就像是对他亲生儿子一样的好。

我却连她最后一个愿望都没有达成。

我紧咬着唇,含泪答应,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人一点点没有了生命体征。

我在一旁,哭得几近崩溃。

冷静下来后,我给傅诗予打了一通电话,希望她能回来见妈最后一面,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想来也是,来的路上我已经告诉过她很多次,妈这次生病很严重,希望她能回去陪伴一段时间。

我甚至有私心地将岳母的病例检查报告单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傅诗予也看到了,却只是瞥了一眼就满脸嫌弃地将病例单扔到了一边,嘴里还止不住地吐槽。

“于景川,你做人能不能讲究一点?这种晦气的东西你放在车上干什么?我的好运就是这样被你弄没的。”

那张报告单很明显,但凡稍微仔细看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名字。

可是,傅诗予没有。

2.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最好的殡仪馆,替岳母处理后事。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我手里捧着岳母的骨灰盒,去看到傅诗予的白月光贺声远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一张傅诗予喝酒的照片。

并配文:【知道我酒精过敏,所以专门赶来替我挡酒,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你在就会令人感到心安。】

明明只是一个手臂,我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傅诗予。

朋友圈里不少我们的共同好友都在看热闹吃瓜。

【你们俩这感情这么多年都没变,不如在一起得了。】

【我都有点磕你们了。】

【别说是“友情”,我可不信,要知道,小予可是很多年都滴酒不沾了。】

类似的评论数不胜数。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给我看的。

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所珍惜的这段感情似乎真的挺没意思的。

我们结婚了五年,这不是傅诗予第一次为了贺声远丢下我了。

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有一次,贺声远外出去谈合同需要喝酒。

傅诗予当即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替贺声远喝。

可傅诗予忘了,那时候我阑尾炎犯了,刚做完手术,人都还没有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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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受不了了,拒绝后和她大吵一架。

“我都生病住院了,你一句关心都没有,还要让我来替贺声远喝酒?傅诗予,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存在?”

她却和往常一样,在电话那头不屑地冷嗤一声,满是嘲讽地开口:

“阿远酒精过敏,沾了酒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你替他喝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做人能不能别那么小气?”

“不过是一个阑尾炎又死不了,矫情什么?行了,就知道你会扫兴,挂了。”

我苦笑一生,从回忆中抽离。

或许从那个时候我就该明白,傅诗予的心里没有我。

无论我做得再多,也比不上贺声远的存在。

白月光永远都有杀伤力。

更何况还是一个有弱点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我给贺声远的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顺便评论了一句:

【挺般配的,就是小三的名声不太好听,不如我给你们让路?】

我是发自真心地想要祝福。

毕竟,岳母已经死了,这个家我也就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了。

我才刚把手机放在一边,傅诗予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接二连三地打过来。

印象里这还是傅诗予为数不多的主动联系我。

我嫌她太吵,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把评论删了。我以前跟你说过了吧?阿远曾经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现在好不容易才有好转,不能受刺激。你这样莫名其妙地评论一句,有没有想过他会遭受多少人的冷眼?”

傅诗予不是一个擅长站在别人角度上思考问题的人。

我一直以为她是性格如此。

毕竟我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让我自己解决。

但我现在才明白,她不是不擅长,而是把所有的耐心细致都给了贺声远。

我良久的沉默让傅诗予顿时没了好气,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听起来尖酸刻薄:

“于景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赶紧把评论删了,别阴阳怪气地没事找事,阿远要是因为你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从头到尾,她对于这件事情一句解释都没有,有的只是对我无尽的指责。

一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连自己亲妈生病这种话都不愿意相信,我突然也没了好脾气,冷漠地回答:

“哦,我说得有什么问题吗?”

“你…”傅诗予被我的态度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放缓了语气:

“是不是我昨天没有陪你回去,妈生气了?你帮我哄哄她就是了,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难道她还会跟我计较?”

“等我有空了一定回去多陪她一段时间,这样总行了吧?”

3.

提到岳母,我的内心再次涌上一阵酸涩和自嘲。

她还知道那是她亲妈。

可我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傅诗予却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抛下了自己亲妈。

可笑。

“不用了。”

以后都不用了,反正岳母都已经死了。

然而我的这句话却不知道怎么激怒了傅诗予,她在电话那头语气不悦:

“于景川,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好好说吗?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你还在这儿乱发脾气,以后谁受得了你?”

“再说了,那是我妈,我去不去看她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你算什么东西?”

傅诗予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想告诉她妈已经死了这件事,发出去的消息却显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傅诗予又把我拉黑了。

在这段感情里我一向如此卑微。

不过这一次,我内心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反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把岳母的骨灰盒和我爸妈的骨灰盒放在了一起,还顺便都给他们买了一束花。

看着照片上三张灿烂的笑脸,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爸妈,真是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以后儿子只想为自己活,你们会支持我的,对吧?”

从骨灰堂出来后,我的手机上竟意外地收到了傅诗予发来的消息。

【我周末有空,到时候跟你一起回老家看妈。今天晚上我会回来。】

傅诗予因为工作忙的缘故很少回家,她在她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休息室。

经常在那休息,亦或者去找贺声远。

我知道,傅诗予这是在主动求和。

她总是这样打了一巴掌后又会给我一颗甜枣。

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怀疑,傅诗予是不是去学过变脸?

明明上一秒还在咬牙切齿地争吵,下一秒又可以理直气壮地安排我做事。

她似乎笃定了我不会离开,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

可是,这一次她赌错了。

岳母的离开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不被爱的人永远不会有结果。

换作是以前的我,收到她的消息后,我怕是早就激动地冲出去买花,布置房间了。

但是现在我就觉得没这个必要。

傅诗予也不配得到我这样的对待。

晚上,我还是做了两个人的饭菜,想着趁这个机会谈谈离婚的事情也好。

可我一直等到下班时间都过去了很久,傅诗予也没有回家。

打开手机,不出所料,她又去陪贺声远复查了。

朋友圈的照片里,傅诗予侧脸的担心,是那么的刺眼。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留着饭菜一直等她,而是吃掉自己的那份后,把其他的全部放进了冰箱。

然后回卧室休息。

一直到了凌晨,我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傅诗予进门后看到空荡荡的一片,也不管我是否在休息,立马语气不悦地抱怨道:

“于景川,不是都跟你说了,晚上我会回来吃饭吗?为什么不等我?消息也不回,你到底闹哪出?”

我被他吵醒,半梦半醒间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

我是脑子有病才会一直坐在这儿等她?

以前的时候,不管傅诗予回来多晚,我都会留一盏灯等她。

饶是这样,她还不满意,每每看到我都会吐槽: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客厅发什么神经?我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整天就知道盯着我。行了,别废话了,我要休息了。”

我也曾问过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她却总是说工作忙。

我知道她在忙什么。

忙着照顾贺声远,忙着陪他吃饭。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不选择成全?

“于景川,你又在发什么愣?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跟我一直闹别扭到现在?你不觉得挺没意思的吗?”

我冷笑一声:“是挺没意思的。”

傅诗予还没反应过来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我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协议,上面的白纸黑字写得如此显眼。

离婚协议。

“什么意思?”她的表情僵了一瞬,咬牙切齿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