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芽梨
父亲去世刚几天,三嫂玉芬就想分家,急着找佩芳商量,佩芳连连说行不通,提醒她别声张。
见说不动大嫂,玉芬撺掇鹏振找大哥谈:据我看这家庭维持不住了,母亲的意思是把我们分开,你觉得怎样?他们两口想分家,却打着母亲旗号。
看凤举不说话,鹏振急了:我对这事很赞成,西洋都是小家庭个人奋斗,省得谁依靠谁,谁受谁的累,权利义务不能相等。
风举到底是大哥,慢腾腾回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让我提出把家庭拆散,我不当这个罪魁祸首,你可以和母亲说。
鹏振怂了:我只能和你谈,母亲那里还得你去,凤举不上当:我又没有分家的意思,为什么那么傻,要替你背黑锅?
鹏振兜头浇一瓢冷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夫妻早盘算过了,老大老二有孩子,老七燕西得母亲宠爱,分家这事宜早不宜迟,省得夜长梦多。
玉芬找了白秀珠商量,她还有笔投资款指望秀珠帮忙,所以急着分家把钱弄到手。
金太太洞若观火,儿女心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一但有人存分家的心,家庭就保不住了,但怎么也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你父亲出殡以前,决不许谈这件事。
金总理大殡当日,清秋因母亲坐错汽车被玉芬娘家人羞辱,一时按捺不住和玉芬斗气,金太太一怒,马上召集儿女。
当场公开账本股票,30万存款,10万分给四个女儿和两房姨太太,20万四兄弟平分,一人5万
翠姨当场和金太太大吵,被女人们劝出去,大家以为分家的事不了了之,谁知金太太次日叫来几人,有开支票的,取现金的,存折到银行过户的,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分了钱。
兄弟几人这几年花天酒地闹亏空,现在忽然有一大笔钱在手上,可以过过花钱的瘾,心里都很高兴,唯独彭鹏振不乐意。
他不是挑头闹分家的么?咋还不高兴呢?
原来夫妻俩在家捏咕过好多遍了,这次分家,至少能分到30万,现在仅区区5万,和预期相差甚远,心中不甘。
两人料定母亲手上还有存款,将来能不能再分完全是未知数,眼下这么办就是吃了大亏,鹏振心里打着小算盘,忍不住开口:我看分家这事,不必着急。
金太太何等人物?知子莫若母,老三夫妻有钱做公债投资,却天天哭穷装蒜,她很看不上。
于是回怼:分家还有不急的?我看你不比哪个心思淡,不过是嫌钱少,你不要也行,你这一股我保管了。
鹏振立刻不敢吱声了,乖乖拿钱出去。玉芬还不死心,找个机会踅摸到金太太屋里,假惺惺为分家难过,被婆婆一顿抢白。
这两口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极会算计金钱的,鹏振三尖子本来小气,玉芬更是雁过拔毛,丈夫的薪水时常被她搜刮
二人倒也气味相投,遇到利益一致对外,分家是为了钱,不想分家是为了要更多钱,正应了鹏振那句,我们还要一起向“钱”奋斗,怎可自生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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