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叫林凡,三年前怀揣着家里所有的期望,远赴迪拜打工,每月我都会寄给父亲两万,他总是含蓄地说“你工作不容易,这钱爸给你攒着”,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可是有一天,一个亲戚打来的电话,打破了我心中的那份安定,父亲竟然将我辛辛苦苦寄回去的钱,每个月悄悄地给了三叔五千……
01
我和三叔关系并不深,他是我父亲的弟弟,从小性格不羁,喜欢赌博、喝酒,由于这些年不正当的嗜好,三叔在村里早已名声不佳,甚至欠了不少债。
他总是向父亲借钱,而父亲每次都义无反顾地给他,帮他还债,甚至还卖掉了家里的几块田地。小时候我总听人说,父亲为了帮助三叔,放弃了不少自己改善生活的机会。正因如此,我心里对三叔的印象一直很复杂。
那天接到亲戚的电话,他的话让我愣住了:“洋子啊,你知道吗?你三叔最近手头比以前宽裕多了,还在镇上买了新的智能手机。他是不是找你爸借了钱啊?”
我一怔,思绪纷乱。三叔生活拮据,父亲应该早已清楚才对,我寄回去的钱也是为了让父亲过得好一些,而不是让他再拿去救济三叔。放下电话后,我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忍不住打电话给父亲。
“爸,你那边最近怎么样啊?三叔的日子过得还好吗?”我试探着问。
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片刻,随即答道:“嗯……他还凑合吧,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家里日子紧。”听到父亲有些含糊的语气,我的心更加不安了。
“爸,您要是有困难,跟我说啊,这些年三叔的事儿,您别总操心了。”我声音放轻,试图让他打开话匣子。
父亲支吾着,只说自己挺好的,让我别担心。电话挂断后,我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便决定趁着假期回一趟家。
几天后,我带着疑惑踏上了回国的航班,回到村子,看到父亲的那一刻,我心中百感交集。父亲消瘦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但他的眼神依旧慈祥。
看到我,他一边掩饰着喜悦,一边抱怨道:“洋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回来,这样老是折腾你飞来飞去的。”
我笑笑,说只是想看看他,父亲放下了手里的农具,赶紧张罗着做饭。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爸,三叔是不是又向您借钱了?”
父亲一愣,接着很快笑了笑,“洋子,你别操心他,他就是日子难点,我这个做哥哥的多少帮一帮。”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地说:“爸,我给您寄的钱是为了让您自己过得好一些,不是给三叔花的!”
父亲听了神色一怔,随后沉默了下来,嘴唇微微颤动,低声道:“洋子啊,你三叔是我弟弟,一个人挺孤单的,你要多理解他。”
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个人辛苦把我拉扯大,我知道他心里总有些愧疚,觉得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这些年,他不仅尽力照顾我,还努力维系着他和三叔的关系。这让我对父亲的行为有了几分理解,却依然无法完全释怀。
02
晚上,我悄悄约上了几个亲戚一起吃饭,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三叔的近况。席间,三婶的话让我的疑惑有了新的方向:“洋子啊,你三叔虽然过得拮据,但人还是好的。他从来不说啥苦,也从不主动向人要钱。”
我疑惑地追问:“可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向我爸借钱吗?家里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怎么还敢乱花钱?”
三婶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其实吧,他不是自己乱花钱,这些年他把一大半的钱都寄给你奶奶了。”
“奶奶?”我吃惊地看着三婶,脑海中突然想起奶奶的身影。
奶奶年纪大了,常年卧病在床,医药费的花销一直是个不小的负担。几年前,三叔接过了照顾奶奶的责任,父亲因为我在迪拜辛苦打工,总想少让我为家里操心,于是三叔主动担下了照顾奶奶的重任。
原来,三叔早就改掉了曾经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甚至还默默承担起了赡养奶奶的责任,却不让父亲告诉我。他知道,我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不愿意让我为这些事而担心。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复杂难言。
几天后,我趁父亲不在,径直走到三叔家。见到我,他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我进屋。
“洋子,来找三叔有什么事吗?”他脸上带着几分局促,笑容里透出一丝不安。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三叔,您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他的反应。
三叔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他低下头,手中的香烟不觉间燃尽了,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他缓缓开口:“洋子,你三叔也没什么本事,这些年欠了不少债……不过你放心,我欠的钱一定会自己还,不会连累你爸。”
看着三叔那略带愧疚的神情,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我知道,三叔并不是因为虚荣而欠债,而是因为奶奶生病需要高昂的医药费,他一个人实在无法应付。想到这些年三叔一个人默默承担了这么多,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回家的路上,村口的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带着一丝熟悉的泥土气息。我想到父亲与三叔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想到三叔为了奶奶的医药费四处奔波借债,内心终于释怀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与父亲聊了很久,我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一切,劝他不必对三叔那么操心。而父亲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洋子啊,你能理解了,我就安心了。三叔这辈子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怎样,我都得帮他一把。”
我忍住心中的酸楚,点了点头。原来在父亲心中,家庭的纽带比什么都重要,而我曾经的误解与埋怨,最终也在这份亲情面前消失殆尽。
家人之间的亲情是无法衡量的,父亲对弟弟的付出也许在外人看来是吃亏,但在他看来,这份亲情比任何财富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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