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忍受!反抗家庭束缚,追求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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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阅文化
2024-12-02 16:26·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哥天生无臂,二哥先天失明。
从记事起,我就没日没夜的照顾他们。
挑剔的母亲,酗酒的父亲,一贫如洗的家。
我努力考上大学,却被母亲撕毁了录取通知书。
她说我自私,放着残疾哥哥不管,只顾自己。
说女孩读书没用,最后还是伺候人。
“你拍拍良心,你能抛下这样的家吗!”
“能!”
我第一次反抗。
1.
当了小半辈子软柿子,我再也不想忍了。
“我有什么不能的!”
“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靠打工挣的钱交学费,也能自己赚零花钱,能得奖学金!”
“我一点不靠你们,有什么不能走的!”
我妈被我嚎叫般的反抗吓住了一瞬,随即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泼妇似的叉腰瞪眼。
“你不靠我?没我,能有你么!”
“我怀胎十月,幸幸苦苦的生了你,是比天还大的恩情!你就得还!”
“谁让你生我了?”我捂着挨打的右脸,哭着嘶吼。
过往排山倒海,委屈也一齐涌进心间。
从出生到现在,短短的十几年里,我无数次痛恨发问——为什么随随便便就生下了我?
我妈怀大哥的时候,跟我爸吵架,一气之下喝了消毒剂寻死,结果没死成,反倒害得我大哥畸形,先天没有双臂。
怀我二哥的时候,我妈明明身体虚弱,为了下地干活,喝黄酒壮力,结果孩子生下来就失明。
轮到我,我妈仍旧不管不顾,抽烟喝酒两不误,我侥幸得以健康。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到对她跟人炫耀。
“怎么样?我就说了,跟我没关系,都是命!要不然我小女儿怎么啥事没有?”
别人说,要是儿子就好了。
她不屑,反倒高兴,“闺女更好,能伺候人!要不然我那俩残疾儿子谁管?”
“留在身边,我和他爸的后半生就妥了!”
凭什么?
凭什么我生下来就要伺候你们?
凭什么别的孩子自己都不会吃饭的时候,我就要喂别人?
凭什么我要每天做饭、刷碗、洗衣服,还要端屎端尿?
“少废话!”我妈狠狠推了我一个趔趄,“这是你的命。”
“你这辈子都别想脱离这个家,死了心吧!”
“去,给你爸倒洗脚水!”
泛着恶臭的盆砸在我的头上,我看着它坠落在灰暗的水泥地,闭上眼…
这样的日子,我真是够了。
2.
我妈给学校打电话,说我不去了。
“这下你安心在家里待着吧。”
“正好老李家孩子今年考高中,要找家教。”
“你去吧,钱已经给我了,正好补贴家用。”
所以,我不能上大学,被她拴在家里,不仅要伺候他们,还要给他们挣钱?
我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什么?连人都不是吗?
“愣着干嘛,快去!”我妈正洗衣服,见我没动,随手将搓衣板扔向我,肮脏的泡沫、冰冷的水飞溅,我被打个正着。
我妈又骂,“以后再墨迹,我就照你脑袋上打!”
滚热的泪水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我吞掉所有委屈,默默回房收拾东西。
门口咚的一声,我抬头,看大哥站在门口。
他逆着光,黝黑的脸上皱纹深邃。
算起来,他也才刚满三十岁而已,却已经开始苍老了。
“丽丽,委屈你了。”
这下,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线似得串串不停,我伸手去抹,却如何也抹不净。
“我刚才也给你学校打电话问了,说是办的休学,但学籍还在。”
“我和你二哥都商量好了,下周就找个厂子干活,残疾人给的不能多,但总比没有好。”
“等我们攒够了钱,一定再让你上大学。”
“算了吧!”我狠狠的吸了下鼻子,“你俩自己都得让人照顾呢,哪个厂子能要你们!”
“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我提着书包走,看都没看一眼。
我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我不该把怨恨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可是,我从小到大,不止一次地想过,我为什么要有两个残疾哥哥。
要是没有他们就好了。
我甚至想过,要是他们死了,就好了。
3.
大山早早进入冬季,秋风带着冬天的寒,渗入到井里,水也彻骨冰冷。我却每天把手泡在那水里,给全家人洗衣服、做饭。
风大,柴火也不好点,稍稍晚了些,迎接我的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拳打脚踢。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辈子才要遭受这些。
是命。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我妈破天荒的给我夹了一块肉。
我愣住,惊讶的看着她。
“丽丽啊,妈也知道你委屈,你累。你是我生的,我就生了你一个女儿,你说我能不心疼你吗?”
“但没办法不是,你也看到了,家里这个情况…哎,你大哥二哥一直也没到工作,你爸那人也靠不上,你就坚持一下吧。”
我沉默着,等着下文。
突然示好,八成不是好事。
“你说咱们女人,不都是劳累的命吗?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是家里老大,弟弟妹妹的,伺候的人更多,后来嫁给你爸了,单伺候你爸一个,还好些。”
脑子中突然有一条神经绷紧,预感不祥。
果然,她又说:
“我十七的时候就生你大哥了。你看,你现在都十八了。女儿大了留不住,该给你找人家了。”
手心冰冷,手僵直着,筷子还在嘴边。
“村长家有个儿子你知道吧?陈立强,比你大六岁。”
“你别嫌他岁数大,大点知道心疼人儿,再说人家爹是村长,是咱们村条件最好的,你嫁过去就是享福。”
我吞下含在嘴里许久的白菜,如同咽下一块带刺的石头,疼得我发声都很艰难。
大哥替我开口了。
“那怎么行?不是说他在外面受了工伤,瘫了吗?村长媳妇死得早,他爸又是脑血栓,丽丽嫁过去,能有什么福?”
“你懂什么!”我妈喝他,“瘫痪的人更好伺候,喂点吃的不就行?”
“丽丽,你听妈的,妈都是为你好。这样,明天我先带你去认个门。”
“我不去。”沉默了许久的我开口。
“不去?这么好的机会,你就不要了?那可是村长家,你要不是考上大学了,人家还不要呢!”
“你放心,娘家住得这么近,他们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不去。”我又说了一次,语气更重,诚恳祈求:“妈,我才十八岁,不想这么早嫁人生孩子。”
“我今天刚在县里找了个兼职,我多攒点,都给你,然后你就让我去上大学吧!”
我妈的脸色倏地沉下,难看得吓人。
她眼神凌厉,嘴角却诡异的松弛。
“这样吧,咱们都退一步。”
“既然人家提亲了,咱们出于礼貌也得去一次。你明天跟我去看看,同不同意的你自己决定。”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再说什么。
从小的经历告诉我,见好就收,再争取就是得寸进尺。
只是,我没想到,我妈竟然能无耻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4.
村长的家跟普通人家比,确实算得上气派。
他也给足了面子,在家门口热情的迎接我们。
“陈叔。”我礼貌打招呼。
村长跟我握手,拍着我的手背不住点头,寒暄着“女大十八变”、“考上大学真厉害”那些可有可无的话。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并不答茬。
我妈看出我不愿意,一边偷偷推我一边接过话,“可不吗,时间过得多快。一转眼,我们丽丽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立强呢?让他俩见个面?”
“在后院。”村长起身,带我们过去,嘴里还嘟囔着,“立强知道你们要来可高兴了,大早上就着急梳头洗脸的…”
“是吗!”
我妈像个捧哏,脸都要笑僵了,可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后院角落的房间,重重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只见昏暗的炕上,一团黑漆漆的阴影动了动,随即艰难起身,露出两排残缺的牙齿,对着我们傻笑。
是的,陈立强从小的外号就是傻子,他根本不止工伤瘫痪而已。
连沟通都做不到,要怎么生活?
我转身就想走,被我妈一把抓住,把我往房间里推。
“都到门口了,进去聊几句!”
“我不,我…啊!”
后背重重一掌,我被推了个趔趄,跪倒在地。
门瞬间关上。
我心里惊慌不堪,连滚带爬的扑在门上,求她放我出去。
隔着门,我妈冷冷的声音传来。
“丽丽啊,这事由不得你,你认命吧。咱们女人,都得有这一遭。”
门缝里,我看到她对着村长讪笑的脸。
“我们丽丽刚嫁过来有点不习惯,您多担待。”
“实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有一次,她也就老实了。”
“对了,之前说好的彩礼…”
如同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击中胸口,疼痛与窒息一齐涌来,我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真没想到,我妈竟然就这么把我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