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桥/文

近日山西前首富张新明被查的消息引起广泛关注,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感叹民营企业家经营不易。不过,让我们深受感慨的一段留言是:“民营企业家的归宿,创业者不是进去,就是在进去的路上,也难怪这几年民间投资锐减已成为负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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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历经抗疫后经济疲软财政透支的当下,我们国家是需要通过民营企业的发展来促进经济的发展,但许多地方民营经济正处在增速换挡期,传统的民营经济看起来是一天一天垮下去,因此我们对他们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更希望能有更多代表未来的民营经济能够发展起来,以扛起振兴中国经济的大旗。

说到张新明,他是民营企业不假,但如果将他被查当做民营企业的遭遇来博同情,如果不是书生意气,就是傻或者坏。如果张新明都能被当做民营企业的典型,相信很多人都是不同意的,尤其是山西的民营企业家群体不同意。因为,他曾经的人生,不仅仅是拉官员下水的“高官杀手”,更扼杀民营企业的“杀手”,如果对他充满同情,那对其他民营企业家也许就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张新明自己的发展,首先是通过扼杀民营企业让自己发展起来的。其经营的第一项业务是赌博,据原山西晚报记者李建军披露,张新明的赌场不仅仅 开设在澳门,还开设在太平洋上的一些小国家,甚至在国内的山西太原和首都北京,一些高档的宾馆内,都开设有他的赌场。

在中国,谁都知道赌博害人的道理,古时候的纨绔子弟,只要进入了赌场,就很容易将祖辈拼了几代人才挣回来的家业在一瞬间花光。因此,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禁赌就成了国策,谁要想在境内开设赌场聚众赌博,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但张新明就敢置法律规定为无物,在国内多处开设赌场。

张新明最拿手的业务就是引诱民营企业家到澳门去赌博,在企业家输光后提供高息贷款,最后在借款人无法还债的情况下,吞并了借款人的煤矿及资产,还因此成为了山西首富。最后,张新明更是拿这些吞并来的煤矿,打包成若干个资产包,准备一转手卖给央企华润集团,把国家的钱装到自己的荷包里来。

由于官员走邪路对社会的影响尤其巨大,并且也有中纪委等国家强力机关的追究打击,对媒体人也是一种保护,因此2010年以来媒体对张新明的报道中,各媒体主要突出了他作为山西“高官杀手”的一面。

实际上,正因为张新明构建的官商勾结的大网,导致了多起法院判决被指称为枉法裁决,让地方法院到最高人民法院的威信受到严重影响,在狠狠打击了山西的民营企业家信心的同时,也狠狠地打击了山西乃至更多地方的民营经济。

据李建军12月1日的披露,张新明上一次被判刑之后,通过上厕所之间制造了门夹腿受伤的理由,获得了保外就医资格。出来后,他再次利用自己强大的政商资源,重操旧业,继续在海外和内地开设赌场,其聚赌规模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李建军称,张新明复出后的行为,引起了高层震怒,批示严查,于是从调取洗米华涉及到的案卷开始再次展开调查。

张新明的事发,正好说明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因此,无论是张新明的邀富聚赌,还是持强夺矿,都是明晃晃的破坏民营经济的行为。尤其是其收买高管法官的行为,不仅仅扰乱和破坏了政治风气,搞乱了政治生态,也同样是给民营经济抹黑,更是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在扼杀民营经济。

远的案例不说,近的案例就是,一些山西的民营企业家背井离乡,远离中国,因为留下来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这些企业家承受不起的结果,而在张的示范之下,山西另外一些新崛起的企业,也有样学样。也就是说,原来只是鱼有毒的环境,逐渐变成了水有毒。

而在此背景下,山西的民营经济长期发展不起来,或者说是发育不良,还让山西的经济受到阻碍,比如某个已故知名企业家遗留的矿产,在经历多轮争夺后多数矿井停工停产,导致了本该为山西乃至全国经济做贡献的煤矿就此沉沦。而受当地庇护的某些企业,也是张新明的同盟企业,虽然规模看起来极为庞大,实际上也能吃人,但实际上只是纸老虎一个,该企业可能潜藏着巨大风险,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崩盘。

其实,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四十年的时间,中国关于民营经济的定义几度出现变化,2024年10月还出台了《民营经济促进法》,将民营经济认定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是推动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

因此,促进民营经济持续、健康、高质量发展,是国家长期坚持的重大方针政策。民营经济组织与其他各类经济组织享有平等的法律地位、市场机会和发展权利。这算是从法律角度首次对民营经济进行了肯定,未来民营经济不再受法律和政策层面的歧视了。

但民营经济促进法的出现,并不是所有的民营经济都是鼓励发展的对象,违反法律和政策的民营企业,应当没有谁会支持和鼓励。尤其是以一己之力将池塘水变成有毒水的鱼,更是应当在打击和清理之列。因此,张新明被查,我们希望他经得起查,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如果经不起,可要辜负我们对他的期望了。

而对于山西来说,在张新明被调查后,其实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做,抓鱼换水,也许还是山西未来一定时间内需要做的主要工作。要想经济获得健康稳定发展,多抓几条鱼出来,认真测一测水里的毒素,必要时换一换水,才能让山西的民营经济回归正常的发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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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媒体人来说,张新明被查也是一个机会,可以将过去曾经掌握的消息陆续发出,将过去的漏网之鱼一条一条地摆放在阳光下,等待买家尽情选购。